“我们现在去哪?”涟芩坐在副驾驶,这不像是回程的路。
柳癸未回答:“去找向绫,我觉得还是要和向先生见一面。”
“哦。”涟芩见柳癸未专心开车,便入定了。进入识海,她找了有关夜阑的信息,柳辛巳为夜阑开了灵脉,但柳壬午直到被封印都没有为夜阑开灵脉。
涟芩思绪回归,夜阑能自如地运用神器,怕不只是开灵脉这么简单,那个组织还用了其他的方式强化修为。十有八九是不入流的禁术,就跟玄俏他们差不多。
到游乐园接上向绫和玄俏,云恒还想继续玩,林泉陪着她,柳癸未没说什么。
在车上,柳癸未先是问玄俏:“玄俏,你心法练得如何了?”
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玄俏觉得涟芩也没那么可怕了,自信地回复:“得心应手。”
柳癸未为她感到开心:“那回去让涟芩看看,时机差不多了就正式开始修炼功法。”
“好啊。”玄俏已经迫不及待了,还拿出手机跟云恒分享这件事。云恒是这么回复她的:八字没一撇的事,别打扰我。
玄俏开始了对云恒的信息轰炸,云恒最初还会回复,后面也觉得烦了,就把玄俏拉黑了。
玄俏便给林泉发信息,结果云恒拿林泉的手机也把她给拉黑了,玄俏总算消停了。
回到公寓,三人先是看着玄俏完成了她的结课考试,成绩不错。接下来涟芩就要授予玄俏基本的功法了,她们进了房间里。
柳癸未则和向绫待在客厅,向绫先开口:“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本来也没什么事,接下来交给松山善后就行。”柳癸未能瞒的还是得瞒,但该利用的也还是得利用,她总觉得自已太不要脸了,“向先生最近有联系你吗?”
“我又没他联系方式。”向绫知道了柳癸未的目的,情绪低落下来,“你们又要找他啊?”
柳癸未多少还是有点愧疚的,自已在救向绫这件事上也没出什么力,却偏偏一再利用她,但她也只能这样告诉向绫:“嗯,有些事情要问。”
“你不是有他电话嘛,为什么不自已联系?”向绫重重揉着自已的大腿,心想怎么还是没有力气走起来。
“我试过了。”柳癸未和涟芩以及松山都用自已的手机试过,“不在服务区。”
向绫不想再听柳癸未说这种事了,自已唯一的价值就是那个可有可无的父亲吗?她赌气说道:“那找我也没用啊。”
“我们有个东西,等会儿你拿着,或许就有用了。”柳癸未说的是那对怀表中的子表,那十有八九是给向绫留下的,待会儿只要看好向绫不要被时空黑洞吸走就好。
涟芩从房间里出来了,留玄俏在她创造的空间里自已琢磨。柳癸未和涟芩说了怀表的事,涟芩虽气柳癸未又自作主张,但这确实有道理,就把怀表拿出来了。
怀表就放在桌上,要不要拿全凭向绫心意。柳癸未和涟芩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她终是扛不住压力把手搭在怀表上面。
那一瞬间,周围的空气剧烈波动,柳癸未和涟芩拉住向绫的手臂,本来是要阻止她被时空黑洞吸进去了,结果这下三个人都进去了。
等眼前再次恢复光亮,她们坐在了一片草地上。柳癸未头疼,就想揉揉穴位,结果有一只鸟拉她手上了。
柳癸未看着手上这坨粪便,第一反应就是甩,这下好了,三人身上全沾上了。涟芩无语,柳癸未抱歉地看向她们。
涟芩受不了,干脆召来一片云,给三人来了场洗礼,干净了。向绫身体不好,淋完雨后打了好几个喷嚏,柳癸未就用法力给她取暖。
柳癸未和涟芩推着涟芩在草地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总算看到了一个会动的活物,是只鸟,柳癸未看着还有点像之前拉屎的鸟。
三人跟着这只鸟到了一座城堡,一座占地两千亩的城堡,比柳癸未他们学校还要大一点,难以想象这房子里都有些什么东西。三人沿着城墙找门,从南边顺时针走,向绫都困了,结果门在东南方向,这么大城堡就这一个门,好离谱。
而且还有守卫,门前排着长长的队伍,柳癸未她们要进去也得排队。排吧,入乡随俗呢,谁知刚好轮到她们就门禁了,有这么巧的事?
柳癸未不服,要跟守卫讲道理,但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不对啊,之前跟队伍里的人交谈时明明很顺啊,怎么这守卫是外地的?还是队伍里的人是外地的?
柳癸未没辙,听守卫叽里呱啦地头疼,还是让涟芩用武力解决吧。她退到涟芩身后,但涟芩没有动手,只说:“你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谁?”柳癸未看涟芩用下巴指了指向绫,了然了,拿起手机给向先生打了过去,接通了。
柳癸未直接跟向先生说了她们三个面临的情况,让他看着办。向先生疲惫地叹了口气,说:“我来安排,你们稍等。”
电话挂了,三人就在门口与守卫大眼瞪小眼。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里面有人开门出来了,那人出来便大声喊:“谁是柳癸未啊?”
这声量真是非常的震撼,向绫都感觉耳鸣了,还是涟芩提前捂住了柳癸未的耳朵,才没什么大碍。但向绫就不太好了,一直到进城到了住所都没恢复。
好在向先生安排了个类似医师的人过来,向绫的耳朵得到了及时的处理。
向先生说明天再和她们交谈,把柳癸未和涟芩安排在了一个双床房间,也是挺有眼力见儿的。
坐在床边,看着房间里阴暗的环境,柳癸未觉得好压抑,睡都不太敢睡。还是看涟芩躺下,自已也才躺下,床好硬,真的难受。
侧身看着涟芩,柳癸未问她:“你是看出来他们修为不低才不动手的吗?”
“嗯。”涟芩也侧身与柳癸未对视着,“你以后也别这么冲动了,我不能一直保护你。”
柳癸未猜测涟芩的修为应该比这些人高不了多少,心里有数,便回:“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