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内明月塞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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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情人节番外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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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关内明月塞外光
作者:
落鲲
本章字数:
9194
更新时间:
2024-11-22

四国北伐第十二年 西凉与敕勒交接处

“小段,我没看错吧,那是不是敕勒的军队?”在高高的山坡上,宋钦莲指着山脚下的缓缓而行的部队问,语气透着不可思议: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从咱眼皮子地下过?”

见段承业面色难看的点头,感觉被骑脸羞辱的宋钦莲狠狠咬牙:

“踏马的不知道咱马上就要推到敕勒家门口了吗?这么嚣张?!!”

“哎呦!姐,你还真以为谁家都有个唬人的契俟奚勃啊?而且咱这次就带了两千人,你可别乱来,他们至少有一万多人!”

段承业眺望山下的军队,怕宋钦莲以卵击石,连忙劝解:

“右贤王上个月把高庭灭了,现在发号施令让士兵们回和林。这么多人呢,天天从我们西凉家门口过,我们出兵也讨不到便宜,只能看着他们借路。”

“好好好!”宋钦莲气的连连点头:

“本将踏马都一只脚踏他家祖坟上了,他居然还能调出多余的兵去打高庭?”

“咦?好像是在押奴隶啊?还有个关在笼子里的。”段承业目力极好,一眼便望到笼子里关了个人。

“嘶?”他发出疑惑的声音,接着脸上透着兴奋:

“这居然是右贤王的中卫,阿斯其那小子应该就在这里!”

接着他又语气懊恼:“啊呀!可惜我们人太少了,要不然一定给那小子活捉了,现在回去调兵也来不及啦!”

段承业懊恼至极,完全想不通为什么右贤王会和押送奴隶的队伍一起从西凉边境附近返回和林。

“那个囚车旁边的那个?”宋钦莲看了一会,又给段承业指了指:“是不是那小子?”

“对!就是他!”段承业睁大了眼睛,因为隔得太远,他使劲看了半天才辨认了出来,随即又不可置信一般:“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又怎么了?”宋钦莲看他反应如此之大,被吓了一跳。

“哎呀!!!那囚车里关的好像是西域白玫瑰啊!难怪他亲自押送!”段承业痛心疾首,简直要呕出一口血来:

“我的白玫瑰公主,我的高庭美人!"

段承业气的大叫起来:“气死我了!好好一代佳人,怎么便宜了阿斯尔那小子哇!”

“白玫瑰公主?”

“对啊,西域白玫瑰,最出名的贞洁公主,据说她长得是啧啧啧。她前夫死后,又守寡多年,这么好个俏寡妇,我还没....”

"取我弓来!"宋钦莲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杀意。

“啊?”段承业摸不清她要干什么,但还是即刻取了牛角大弓递给她。

随着宋钦莲的弓拉成满月状,段承业的嘴巴张得好像能塞下两个鸡蛋。

她她她她她她她要干什么?

隔着近两千步的距离,怎怎怎怎怎么可能!!!!

哪怕是史书上最擅射的英雄,也只能射六百步左右。

别说能射中了,他刚才连看清人都废了好大的力气!

嗡~

咔嚓!

随着弓弦的震动和弓身的开裂声,那箭带着万钧之力,卷起一阵风来,闪电般的消失在众人视野中。

.........

.........

.........

过了好大一会,他们才看见,山下的右贤王忽然坠下马。

周围的士兵慌张的动了起来,左顾右盼,却不见周围伏兵的踪迹。

!!!!!

这下子不止是段承业,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姐...”段承业从嗓子里挤出一声颤音。

他愣了半天,才从极度震惊中回过神来。

天佑中原!武曲现世!!!

段承业脱蹬下了马,狂热的行礼高呼:

“您,是我的神!!!”

宋钦莲还没来得及骂他一句‘你别给我整这死出’,便被他抱住了大腿,痛哭流涕的祈求:

“呜呜呜呜呜呜呜姐,我知道您是神仙下凡,那您能不能再露一手神通,把那白玫瑰给我救出来啊?”

他看起来伤心极了:“没有她,弟弟我活不下去啊!!!”

“你做梦呢?”宋钦莲使劲拔出腿,拿起早已备好的布条,细细包扎被弓弦崩到皮开肉绽的手:

“懂不懂什么叫大招冷却,我射一次就够费劲了,还能给你射死几万人,就为给你捞个人出来?”

看着心碎的段承业,她毫不留情的阴阳怪气:“要不你干脆许愿我帮你把嫦娥从月亮上射下来得了。”

段承业信以为真:“可以吗?”

“........”

"滚!"

“哦。”

————————————————

昭武将军射出的箭矢贯穿了右贤王的胸口,现在血止住了,却没有人敢把箭头拔出来。

就在一帐的军医束手无策时,右贤王的亲随喀日其当机立断:

“咱们先不回和林了,现在就开拔去乌尔格,我记得王庭有一株甘木,只有甘木才能救我们王上性命!”

当右贤王的中卫火速抵达乌尔格时,已经是两日之后了,此时右贤王阿斯尔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的将死之态。

甘木,和林圣山的神赐之药,是传说中可以起死回生的圣物。这么多年,也就敕勒王庭里有一株甘木。

大可汗似乎对自已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不错,得知消息后,没怎么推辞便派人取了甘木给阿斯尔服用下去。

军医们给阿斯尔拔出了箭,又止住了再次翻涌出来的血,右贤王的生命神奇般的被挽救了回来。

牟乌纥升大可汗,大名郁久·乌鞮,是右贤王同父异母的哥哥。

看着曾经健壮如虎的弟弟紧闭双眼,面如金纸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刚即位不久的他便气打不出来....

*****

“那妖妇呢?”

被关在奴隶帐下的梵伊奈听到一声怒狮般的咆哮。

她抬起眼,便看到一健壮青年提着马刀一脸杀气的朝自已走来。她还没来得及出声,便被这人拽着头发,拖了出去。

“我弟弟遭此横祸,就是为了这女人?”

乌鞮问跟在一旁的喀日其,见后者点头后,提刀就要结果了梵伊奈。

“大可汗!不可啊!”喀日其连忙抱住了乌鞮举刀的右臂,苦苦哀求:“右贤王大人昏迷前特意嘱咐过的,要仔细看好这高庭公主!

“好好好!”乌鞮气的连连点头。

契俟奚勃都快打到家门口了,阿斯尔却像中了毒药一样,坚持对高庭发兵,三年不归和林,誓要拿下西域的白玫瑰!”

乌鞮冷笑:“取我的马鞭来!”

半个时辰后,梵伊奈伏在地上,被打的伤痕累累。

“我阿弟为了你这祸水,差点丧了性命!”乌鞮捏着马鞭,狠狠抽在她身上,可梵伊奈始终一动不动,也一声不吭。

良久,乌鞮终于解气了,将鞭子朝旁边一扔,喀日其连忙接住收好。

“死了?”

乌鞮走上前去,用脚尖轻蔑的挑正梵伊奈的脸,结果被梵伊奈猛地攥住了他的脚踝。

乌鞮没有收回脚,冷眼看这亡国公主要玩什么把戏。

梵伊奈吃力地支起柔软的身子,她身上的衣服被鞭子抽的有几处破碎,隐隐能看见她白皙皮肤上触目惊心的血痕。

当梵伊奈仰起脸时,乌鞮才第一次看到了她的正脸。

不是楚楚可怜,也没有丝毫绝望恐惧。

美丽,坚韧,却又破碎,这是最先浮现在乌鞮脑海的词语。

她妩媚的眉眼直勾勾的看着乌鞮,因为身上痛楚,她丹唇微张,轻轻喘息,身上的女子幽香一阵阵的往乌鞮身上勾。

凌乱的碎发被冷汗微微打湿,脸颊上的小擦伤泛着微红,惹人怜爱。她的美实在惊心动魄,令在场所有人都是心头一跳。

面对暴怒的乌鞮与死亡的威胁,平静的棕眸既是最大的挑衅,又是最烈的春药,让血气方刚的乌鞮热血翻涌,忍不住想当场凌虐蹂躏她一番。

‘我想上她,上到这女人哭着求饶...’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便将乌鞮吓了一跳。

乌鞮感觉浑身燥热,心脏怦怦直跳。他甩了甩头,将乌七八糟的想法甩掉后,一脚将梵伊奈踢开,唾了一口:

“妖女!”

随后看也不看她,扭头便离开了。

******

梵伊奈又被重新单独关到了囚车里,已经是午夜时分了,她还没有睡,不止是因为身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更因为她知道那人今夜多半会来。

设套,引诱,收网,绞杀,是猎人的手法,也是对付男人的手段。

梵伊奈从十三岁那年起,学的便是如何操弄人心,如何以色侍人将男人玩于鼓掌。

不同的男子会因为不同的原因痴迷不同的女子,但唯独一点是例外,它会让所有男人为之疯狂。

那便是:

得不到。

大可汗今日格外烦躁,一连临幸了三个美姬还是泻不了火,半夜出了帐子,在外面吹了吹夜风,才感觉稍稍平静了下来。

鬼使神差一般,等他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已居然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奴隶营附近。

他抬起头一打量,便看到了关着高庭妖女的囚车。

“操...”

乌鞮咒骂了一句,如同被什么魔力吸引了一样,还是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

梵伊奈听到有人走近的声音后,便睁开了眼睛,缓缓的支起身,靠坐在囚车里。

她抬眸,果然眼前的人是白日里打了自已一顿的乌鞮。

接着夏夜里明亮的月光,乌鞮再次看清了那双毫无惧意,又带着点挑衅的琥珀色双眸。

“跪到本王面前来。”

乌鞮冷冷命令。

这妖女漫不经心地的靠坐在囚车最里侧的姿态,让他心里莫名不爽。

梵伊奈勾勾唇角,带着丝嘲弄,然后径直吃力的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走到乌鞮面前。

站在囚车内,梵伊奈比高大的乌鞮还要高上几分,她毫无惧色地站在他面前,没有下跪,就这么低头俯视,轻蔑挑衅着这位年轻柔然的君主。

“贱人!”乌鞮果然被激怒了,将囚车的门栓猛的拨开,囚车门一下子被打开。

乌鞮的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拽出囚车,低下头死死盯着她:“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梵伊奈妩媚一笑,似月下玫瑰摇曳,她抬手抚上乌鞮的火热的胸口后,抓住他的衣襟便吻了上去。

“操的!”

乌鞮推开了她,嘴上似乎还残留着女子清甜的柔软,他强压下浑身沸腾的血液,怒斥她:

“高庭荡妇!西域闻名的贞洁公主,就是这种货色?”

梵伊奈柔软的手臂主动攀上乌鞮的肩膀,她踮脚凑到乌鞮耳边,用流利的鲜卑语小声引诱他:“我是什么货色.."

她声音里带着细微的喘息:“您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乌鞮的理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反问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梵伊奈呵气如兰:“跪在您的身下,哭着向您求饶...”

........

猛烈的欲火瞬间燎遍全身,乌鞮猛地扛起了她,径直回了自已的王帐。

将梵伊奈粗暴扔到大帐的高榻上后,男人如同饿狼一般扑了上来,似哭似叫的呻吟喘息声,久久不能平息...

月凉如水,一室旖旎。

云收雨散时,乌鞮才回过神来,自已怎么就...就脑子一热呢!

“可汗...”梵伊奈的玉手又摩挲上了乌鞮赤果的胸膛,她纤细柔软的手指划过他的肌肤,留下一片陡然升起的欲火。

“求您,让我留在您身边,哪怕是做您的侍宴女奴也好。”

她语气里带着餍足的慵懒,让乌鞮情不自禁的记起刚才她在自已身下忍泪娇颤的媚态,他的征服欲忽然就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卑贱的侍宴女奴,你疯了吗?”乌鞮笑笑,但不太情愿留下她惹的弟弟不快:

“以你在床上的本事,等阿斯尔醒来,你好好侍奉他,至少也是贵妾的身份。”

与弟弟争抢女人和情迷意乱的偷腥,孰轻孰重,乌鞮还是分得清的。

梵伊奈直接承认:“他杀了我丈夫,又灭了我的国家,我怎么可能甘心侍奉他?”

“您不肯收留我...”她脸色一变,眼神中带着所有男人都忍不了的质疑:“难道草原的帝王,也会忌惮自已的弟弟?”

“呵。”乌鞮冷笑:“你不必拿话激我,我和阿斯尔从小一起长大,他是什么性情我最清楚。”

“我这个弟弟,生平最厌恶别人与他抢东西。”

乌鞮似是反应过来一般,捏住梵伊奈下巴轻笑着质问她:“你这是在挑拨我们兄弟二人的手足情意?”

“手足之情何来挑拨一说?”梵伊奈轻轻一笑,语气依旧绵软勾人:“但能被挑拨的..."

她直视着乌鞮的双眼,一字一顿道:“从来就不是 真 兄 弟。”

中原四国北伐的关头,阿斯尔还要坚持抽调兵力攻打高庭。不管兄弟俩之前感情有多好,此举明显是触动了新任可汗的威严。

中原大敌当前,乌鞮能拿甘木出来救右贤王,也有团结稳定右贤王背后的军队与势力的目的。

“而且,我本就应该属于您。”梵伊奈轻轻叹了一句胡人的俗语:

“柔然的主人,赖长生天之力而为汗者,应享有世上最烈的马与最美的女人。”

以梵伊奈的美貌,自称一句‘最美’还真不算大言不惭。

乌鞮一愣,旋即笑了起来:“你很聪明,我也很喜欢。”

他握住了梵依奈游走在自已脐下三寸的手,眼神带着赤果果的侵略:

“本汗虽然救了阿斯尔,但我这个弟弟也确实需要应该学学规矩。”

他翻身压住了梵伊奈:“好叫他知道,在敕勒王庭里,谁才是发号施令的君主。”

梵依奈轻柔一笑,配合着乌鞮的动作。

她双眼迷离,心底却在无声的冷笑。

敕勒郁久氏...

我们的故事,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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