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要天亮了。
熬夜了一整晚的白王烜。
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
那便是。
朱由检这个吊死在煤山上那棵老歪脖子树的亡国之君。
竟然真特喵的是自已老爹!
如果只是一个人如此说,也就罢了。
关键是所有人,都这么说,而且,还都是有理有据的,甚至谢晋这个锦衣卫的老人,还指出来了当初究竟是为何,才把他安排到民间的原因。
这下,容不得白王烜不相信了啊。
“特喵的,这叫什么事?”
白王烜只感觉自已的一番心血白费了。
他为了造反,准备了这么多东西。
结果呢?
到头来。
竟然落了一个一场空,全部便宜给了便宜老爹。
毕竟,总不能现在扯旗造反?然后打入京城?灭了老黄吧?
白王烜,哦不,眼下得叫朱慈烜了!
他可没这么个狠心!
毕竟,老黄跟自个的交情,还是不错滴,这些日子,相处起来,还是不错滴,他又不是那种心狠之人。
想到这,白王烜无奈一笑。
“罢了。”
“明天把他们三个叫过来,武进,你给咱在左近布下个两百个刀斧手,明白吗?”
“是是,明白。”
孙武进连忙点头。
……
“老黄,来了!”
“烜儿,你今天这是请我们过来,是想请我们喝酒呢,还是有啥事要商量?”
朱由检大咧咧的拉开了张椅子坐下。
然后,朝四下打量了眼。
“怎么在这帐篷里面迎客啊?”
“管这么多干嘛,我那屋最近要装修,没法住,只能暂停帐篷。”
白王烜随口胡诌,实际上嘛,帐下帐下,不在帐篷在哪?在别处的话,他那别墅可没那么大的地方能藏的下两百刀斧手啊!
“哦哦。”
崇祯皇帝不疑有他,而朱纯臣已经抓起桌子上的瓜子,往嘴里塞了进来,兵部尚书陈新甲更是却是朝四下打量着,一打量,他就注意到,这朱慈烜手上,端着一个酒杯,在那比较划着。
像是准备摔杯子呢!
摔杯子?
陈新甲也是老阴谋论了!
这不是,一看这架势,又瞅了一眼自已所呆着的帐篷,脑子里当即便蹦出来摔杯为号这四个字。
甚至,他那发达的在脑皮层,已经开始幻想起来,朱慈烜把杯子一摔。
帐下布着的两百刀斧手就杀了进来!
然后,把他们三个一番碎剁!
陈新甲正搁那幻想着呢。
崇祯皇帝则扫了眼自已儿子拿着的酒杯,嘴里面嘟囔了起来。
“你这孩子,年龄尚小,哪能喝酒啊?快些把杯子放下!”
朱由检正说呢,他只见到,朱慈烜的手一抬,随后呢?
酒杯便让高高的举起来了,随之,但见到他一用力,啪的一声,杯子就摔了下来,落在了地面,摔了个粉粉碎。
“你这孩子,这不是浪费吗?这酒杯可是玻璃的啊,很值钱的啊。”
朱由检一阵的心疼,忍不住再度的呵斥,可是随之,周遭一阵剧烈脚步声传来,但只见到,从帐篷的四面八方,冲进来两百个手持刀斧,一脸凶相,面露狰狞的甲士!
“这……”
他瞬间呆住了。
而陈新甲,更是懵逼了。
愣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他大脑皮层的幻想,而是真真切切发生的事实。
至于朱纯臣,则是让吓的扑通一下,从椅子上栽倒在地,还没等到他挣扎着要跑路,一旁的孙武进已经带着两个大汉,将他给提溜了起来。
“烜儿,你这是干什么啊?”
朱纯臣额头上冒着冷汗问道。
“把那林远给咱提溜进来!”
朱慈烜一挥手。
五花大绑的林远,就让提溜了进来。
“老黄,我是该叫你什么好呢?”
同时,朱慈烜看着朱由检问道。
“是叫皇上?还是狗皇帝?还是说……”
“当然是父皇了!”
朱由检直说。
而陈新甲与朱纯臣则已经明白了,咱们的崇祯皇帝身份已经让识破了。
他们二人连连赔笑。
“是啊,怀隐王,不得叫父皇才成?”
说着,他二人看了眼周遭的两百名刀斧手。
“殿下,还是让这些个人退下吧,反正都是自家人。”
“可不是。”
崇祯皇帝点点头。
他也怕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自已儿子给砍了。
“特喵的,这叫什么事啊。”
白王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挥手让孙武进带着人退下。
他之所以布下刀斧手,也纯属是为了试探一下,自已到底是不是老黄的儿子。
眼下,既然已经证实了。
那索性,便让人退下好了。
“坐吧。”
朱慈烜指了指椅子说道。
“慈烜啊,朕是有些对不住你的,你也别太在意啊,朕日后,会好好的补偿于你的。”
朱由检赔笑着说。
尽量说着好话。
而朱纯臣与陈新甲亦是连忙赔笑。
不赔笑不成啊。
那帐下的刀斧手虽然退下去了。
可是,难保过会不会让再叫上来。
“哼,补偿?”
朱慈烜面露不屑。
“老黄,原本吧,咱还以为你是个大富大贵的人家呢,可是现在看来嘛,哼,你?就你那点家当?能补偿的了咱什么?”
“别的不说,就你那点家当?能干什么啊?”
“呃……”
朱由检有些不太服气。
“烜儿你可能不太清楚,朕的内帤里面,可是有存银六七百万两的!”
“六七百万两?”
这下,轮到朱慈烜懵逼了。
“不是,你哪来这么多钱?”
“这个嘛……”
朱由检一笑。
“还是多亏了烜儿你啊。”
“我?”
朱慈烜略加思索,顿时恍然大悟,准是抄家得来的!
随之,又吐槽。
“也不过是六七百万两罢了,没了进项,这点银子又能撑多久?”
“没了也不怕啊。”
崇祯皇帝厚颜无耻的说。
一只手,已经攀到了朱慈烜的肩膀上。
“朕不是有你这么个麒麟儿的吗?”
“你啥意思?”
朱慈烜脸色一变,意识到了不妙,而朱由检则是自顾自的说。
“慈烜你搞钱的本事,那朕是已经见识过了,日后朕负责处理国事,你负责给朕搞钱,给朕造铳造炮,如此一来,咱们大明何愁不中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