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臭无赖呢!”梦飞先生看着耍无赖的郭添韧眉头一皱。
“你们以多欺少,还说我臭无赖。你们使用这种下三滥的套路,往外套路我。到底谁无赖?”
郭添韧指着梦飞先生,又指了指守在门口的金道长。
“你不用这么害怕,我们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这么操蛋。然后呢让你道个歉,然后给我们陪个不是!”梦飞先生指了指郭添韧。
“你们以多欺少,胜之不武。别看你们人多,真动起手来不一定沾到便宜。”
郭添韧见自已无赖手段不起作用,咬了咬牙,又发起狠来。
“那就试试呗!”金道长一步上前,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茶杯,轻轻一捏,茶杯变的粉碎。
本来准备斗一斗的郭添韧,看到金道长这么一整,整个人又后退了一步。
“这样吧,江湖事,江湖了。既然我让你们堵住了,即使你们怎么弄我,我也不可能给你服这个软,而且你们这么多人,弄了我也不可能心服口服。那我就提出来文打,咱们摆擂台赛。三局两胜,输得乖乖赔礼道歉。”
郭添韧灵机一动想了这么一个法子。
梦飞先生回头看了看金道长,金道长对着梦飞先生点了点头。
梦飞先生看向了郭添韧:“行!”
“那行,那你放我和我徒弟走!让我出门。”郭添韧拉起了软成面条的张郭周要往门外走去。
“你要这么走那可不行!你这个嘴在我们这没有任何信用,所以我们不相信你!”金道长伸手就将二人给拦了回来。
“你还想怎么样,江湖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郭添韧拍了拍自已的胸脯,表示了一下自已的承诺。
“你就是你,少扯什么江湖不江湖的。你得留下点东西,你再走就可以。否则你跑了,我们上哪找你去。”
梦飞先生直截了当的说了要求。
“你想留什么!”郭添韧把张郭周牢牢拽在身边,脸色阴沉的看着梦飞先生。
“我们听说郭师傅手里有个犀角做的发簪,颇为神异,不如把这个东西压在我们这里。到时候比试的时候,我们定会奉还!”
金道长想了想说出一个抵押的物品。
“做梦!”郭添韧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您今天怕是没这么容易走了。”
一句话说罢,金道长和苏子阳再次欺身向前,就连一旁一直坐着的梦飞先生也站了起来。
郭添韧看着咄咄逼人的三人,咬了咬牙,把手里漆黑的簪子放到了饭桌之上,拽着张郭周推门快步离去。
梦飞先生拿起桌子上的发簪,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又闭上眼睛感受了感受:“真是好东西啊!这物件我估计是那杨金广老人的!”
“极有可能!”
金道长也拿着犀角发簪把玩了一会,嘴上也是连连称赞。
“两位前辈,要我说咱们是不是太过分了。有点欺负人?”
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李仙子开口问道。
“小李,你根本就不了解这个郭添韧。这郭添韧不是什么好人,对待恶人就要比他们更恶才行!”
金道长叹了口气,拍了拍李仙子的肩膀,坐在椅子上将他们打听到的郭添韧的恶行全部讲了一遍,包括当时杨金广老人讲的他学徒时候坑人的事情。
此事一讲,听的小杨道长和李仙子连连皱眉。
“这样的话,还是真得收拾收拾他们!”
李仙子和小杨道长得出了同样的结论。
“他们走了,咱们点的菜也不能浪费。快吃吧,都凉了!”
梦飞先生秉持着浪费是极大的犯罪这个宗旨,几人把盘子扫荡了个精光。
吧台结完账的时候,收银员的麦克响了一声,然后收银员把一行人拦住了,脸上略带歉意的说道:“先生女士对不起,刚刚我们的服务员收拾包房的时候,发现摔碎了一个茶杯,我们小江南的茶杯都是特意定做的,所以按理来说您得赔偿一下,所以请问您几位谁赔偿一下。”
收银员这句话说完,刚刚捏碎茶杯装了一波的金道长顿时老脸一红。
“多少钱啊,我赔我赔!”
金道长看向收银员。
“一共是78.6元。先生您是扫码还是现金!”
收银员看了看收银台上的屏幕,十分客气的说道。
“这么贵!”金道长没有想到一个茶杯会这么贵。
“嗯,先生我再给您解释一下,我们小江南本着服务至上的原则,所有餐具都是定做的。您打破了餐具之后,我们是照价赔偿,不额外扣钱的,您赔偿之后,我们会给您出示收据等票据的!”
收银员素质极高,并没有因为金道长的质问表现出任何不满的情绪,而是耐心的解释道。
“你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给你金师父把钱付了啊。”梦飞先生怼了苏子阳腰一下。
苏子阳才回过神来:“啊啊,我们扫码,扫码。”
说着拿出手机快速扫码把钱付了过去,而服务员则出示了相应的收据票子双手递给了苏子阳。
“呵呵,小苏,一会我给你发红包。”
苏子阳主动付钱,金道长非常开心,呵呵一笑,当场表示要给苏子阳发红包。
“应该的,应该的。不用不用!”苏子阳十分假的客气了一句。
“回我那吧,郭添韧的宝贝压在咱们手里,他肯定会找咱们得。咱们商量商量,看看怎么对付他们!”
出了门之后,苏子阳提议去自已家。
“今天医馆报账,我还有工作没有忙完,我得回医馆了,你们几个商量一下吧,要是有事再叫我好不好!”
小杨道长是道医馆的半个会计加主管,所以平时事也多,吃完饭之后要回去加班,几人也没有强留,就让小杨道长回了医馆,苏子阳四人则回到了住处。
苏子阳拿出茶壶沏好了茶,四人围坐在了苏子阳的客厅里。
“师父,刚刚郭添韧提议说的文打,摆擂台是什么讲究。”
苏子阳给三人倒上茶之后,坐在座位上十分好奇的问道。
“嗯,这是一种古时候的规矩,因为如果两个门派的人发生了冲突,为了避免大规模的发生械斗出现多人伤亡的情况,两方人请出一个威望高的人当公证人,然后双方提出几场比赛,最后失败的一方要按照事先讲好的条件赔偿胜利的一方,就是这个套路。”
金道长喝了口茶,给苏子阳讲道。
“比啥呢?”苏子阳瞪大了眼睛,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道。
金道长沉吟了片刻慢慢说道:“嗯~反正各式各样的吧。最常见的还是比武,因为这样最直接,也最明显能分出胜负。剩下的就杂了,从兵器到礼乐比啥的都有,也有靠什么斗鸡,斗蛐蛐,斗鹌鹑定胜负的。反正各式各样吧,形式不同。”
“我觉得,郭添韧肯定会在他擅长的领域里出难题,虽然不能完全确定,这小子肯定会比一些医学方面的,比如他擅长的种疮变病之类的。一方下毒,一方解毒!”
梦飞先生喝了一口茶,提出了自已的想法。
“我觉得也是!”金道长也觉得梦飞先生说的有道理,便附和道。
“还真是有可能。”苏子阳也觉得梦飞先生说的有道理“师父,要是他们搞这种事情,我们怎么办啊。咱也不了解这个家伙会搞什么毒药啊。”
“没事,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准备一点药收拾他就足够了!”梦飞先生十分有自信的说道。
“啥药啊,师父。”
一提到医药,苏子阳眼睛就冒光。
“这是秘密哦!”梦飞先生得意的看着苏子阳,喝了一口茶。
“嘁~不说拉倒。”苏子阳就知道自已这个师父这种性格是不可能直接告诉自已他用的方子的,你得猜,你得悟。
梦飞先生经常跟苏子阳说一句话叫:悟到得到。
只有自已领悟了,才是真会了。别人强加给你的,不是你自已的。你用起来也不会得心应手。
师徒二人逗了逗嘴,苏子阳又有些担忧的说道:“两位师父,您说,他会不会提出比试点穴啊。毕竟这是他看家功夫!”
金道长和梦飞先生却同时摇了摇头:“不会。因为当时你和他火车上交手,他也没有占到便宜,所以他不会比这个。如果他没和你在火车上交手这件事,他今天晚上不会认怂的,肯定硬往外冲了!”
“也对哈!有道理。”苏子阳喝口茶点了点头。
“这种比赛,不会说他一方说了算的。所以咱们也能提出一个比法,所以咱们只要保证好咱们提出来的比赛稳赢的话,那咱们就稳赢了!”
金道长对这种江湖擂台赛又做了一种补充说明。
“咱们比啥啊!”苏子阳看着梦飞先生和金道长。
“还没有想好,这个郭添韧能屈能伸,不是个善茬子。他要是个脓包,不至于行骗这么多年还没有被抓住。他这会肯定再猜咱们会出什么招呢!我们思考思考,想一个万全之策!”
金道长和梦飞先生暂时没有想好出什么能够绝对一招致敌的绝招。
“行,那您老两位就辛苦啦。这种事我真不懂,全听两位见多识广的师父安排,嘿嘿!”
苏子阳嘿嘿一笑,给二位续上了茶水。
“我现在主要在想咱们得找个公证人来。咱们得去把杨金广请出山来,虽然这老头护犊子,但是有他在,就不怕收拾不了郭添韧!”
金道长此话一出,梦飞先生眼前也是一亮:“咱俩真是想到一起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到时候杨金广强行护犊子,那就徒弟师父一起收拾了。”
苏子阳看着自已师父这么说,心里突然有点紧张,杨金广摔狗飞镖的场景又浮现在了眼前,真这样的话,恐怕不太好收场。
“小子,你害怕了!你不是总想看看什么江湖吗,今天再给你上一课,弱肉强食就是江湖!啊~哈!”
梦飞先生说着起身,拍了拍苏子阳的肩膀又打了个哈欠。
“不行了,上了年纪熬不了夜了。睡觉去喽!老金咱俩撤吧!”
梦飞先生给金道长一使眼色,金道长会心一笑立马起身:“我也困了,你俩也早休息吧,别熬太晚了,注意身体嗷!”
说罢两个精的和猴一样的老家伙迅速出门,然后消失在了夜色里。
屋里又剩下了苏子阳和李仙子。
“呵呵,金道长乱说,你别在意哈!”苏子阳对于金道长说的两句话,恨的牙根痒痒。
什么跟什么就注意身体,别熬太晚了。
李仙子没有回应苏子阳的话,反而伸了伸懒腰:“啊,我也困了。”
“要不我开车送你吧!太晚了,一个人不太安全么!”苏子阳有些紧张的问道。
“你撵我啊。”李仙子一噘嘴,瞪了一眼苏子阳。
“没有,没有。”苏子阳被李仙子这么一瞪,脸上瞬间有点发烧,然后整个人不知所措,手脚慌乱的原地转了一圈。
“那啥,那啥,你饿不饿,我前两天买了点小点心,挺好吃的,我给你拿啊!”
“拿啥啊,拿!刚吃完饭,大晚上吃小点心,不怕发胖啊!”
李仙子看着苏子阳慌乱的样子,捂嘴偷笑。
“啊!啊!也对,也对!”苏子阳挠了挠头“那你喝不喝饮料啊。冰箱里有可乐还有美年达。”
“有茶水了,喝什么饮料。不喝。”李仙子白了苏子阳一眼。
“哦哦,那行,那行!”苏子阳坐立不安的看了看李仙子。
“那你今天晚上……”
“我不回去了,在你这睡了,行不行!”李仙子娇嗔道。
“啊,不太好吧!”苏子阳有点难为情的说道“这……有损你的名声,毕竟你一个小姑娘。”
“什么意思啊!我一个女生没这么说,你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干什么啊。是不是个男人啊你?”
李仙子一叉腰,对着苏子阳一顿数落。
“你别想多了你!你不是爱打坐吗,你自已一个人在你的蒲团上坐吧,我进屋休息了!”
李仙子说罢,进了卧室而且把卧室门咔嚓一声反锁了。
李仙子进屋锁门,苏子阳紧张的情绪缓解了下来,暗暗说道:草,这有点反客为主了吧。
说罢,自已便坐到了客厅角落处的蒲团之上,闭目打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