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子阳听到有人叫自已。
“子阳。到家了,醒醒!”
苏子阳睁开眼看了四周,发现貌似到了一个小山村之中。
但是村里修的很好,家家都是独栋两层的小别墅。
睡了一觉,苏子阳觉得身上舒服一些了,但是头还是晕乎乎的。
“到家了啊!”苏子阳搓了搓脸,想让自已保持清醒。
“到了到了。”姜天见苏子阳还是处于懵逼的状态之中,下车把苏子阳搀了出来,扶着苏子阳,二人进了大门。
“大伯。梦飞先生的徒弟,子阳来了!”姜天进门就喊。
“喊什么啊。。。风风火火的!”屋里走出来一个中年妇女,说的话苏子阳有些听不懂,但还是听了个大概。
“嘿嘿!大娘。”姜天见到出来的人,喊了声大娘,苏子阳也跟着喊了一声。
“是苏子阳吧,快进屋进屋。”中年妇女听了姜天介绍,赶紧将二人让进了屋。
姜天的大伯家装修的很气派,客厅有个大茶台。
中年妇女让苏子阳坐,随后便开始沏茶:“大娘,不用麻烦了。”
“你是梦飞的徒弟吧,到这就是到家里了,喝茶,喝茶!别客气啊。我们家他呀,出去给别人看病了,估计得一会回来!”
姜天的大娘边沏茶,边说道。
“大娘。那个什么,子阳有些感冒了,现在发烧呢,您就别沏茶了,整点白水吧,您赶紧给我大伯打电话回来呀,人家梦飞先生的徒弟今天来,他还出去看病!”
姜天是个急性子,说话风风火火的。
“发烧了?”姜天大娘有些惊讶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我就说平时多穿点衣服。天,你赶紧把子阳扶到楼上我给收拾出来的那间客房里吧,让他躺着歇歇。你大伯去隔壁的村里了,一时半会回不来,我估计要等到下午了。”
“行!”
姜天赶紧搀扶着还在发烧的苏子阳上了楼。
苏子阳头晕的厉害,这时候也顾不上初来乍到,请多关照这种话了,躺在床上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苏子阳睡的晕晕乎乎的突然被一阵嗡嗡声吵醒,是手机。
手机来电显示是师父。
“喂!师父。”苏子阳的嗓子有些干,虚弱的问了声好。
梦飞先生听着苏子阳声音有些虚弱,便问道:“你怎么了?到了姜魁他们家了吗?”
“我到了,师父。是姜魁的侄子姜天接的我,我在火车上感冒了,现在有点难受。”听到自已师父问自已,苏子阳才想起来自已太难受了,都忘记给师父去个电话了。
“感冒了?”梦飞先生惊讶道“不能够啊,你怎么会感冒?”
苏子阳不知道自已师父惊讶个什么,便强打起精神说道:“可能在火车上被空调吹的吧。我也不太清楚。”
“哦!”梦飞先生哦了一声,不再纠结苏子阳为什么感冒,便又问道:“你见到姜魁了吗?”
“还没有呢,师父。听姜天的大娘说,姜魁好像去隔壁村给人看病了。我实在有些难受,吃了感冒药我就在他家睡了一觉。您打电话我才醒。”苏子阳解释道。
“行,等你见到姜魁了,你给我打个电话。我最近手头有点事情,等我忙完了,再去他那看你。顺便检查你的学习成果。”梦飞先生嘱咐完,便挂断了电话。
苏子阳把手机丢在一边,又闭上了眼睛,头仍然晕晕的,伴随着血管跳动头部一涨一涨的疼痛,身上关节仍然酸痛。
躺了不知道多长时间,苏子阳突然觉得心口火烧一样,嗓子干痒,便剧烈咳嗽起来。
“子阳?好点了吗!”听到屋里有动静,姜天走了进来,拍了拍苏子阳的后背。
苏子阳摇了摇头:“还是难受,我再吃点药吧!”
“先吃点饭吧,我大娘给你熬了点粥,你怎么也得吃点东西,胃里空着吃药多难受!吃完你再睡一会,我大伯估计过了午饭就该回来了”姜天劝道。
苏子阳听了,点了点头,他必须赶紧好起来,这出来学东西,虽然有自已师父罩着但是来了就病了总在人家里躺着也不像话。
于是苏子阳便下了楼,忍着胃里的恶心感喝了一碗热粥。
喝完热粥苏子阳吃完药之后,又开始咳嗽。
“我给你买点止咳糖浆去吧!”姜天听了苏子阳总咳嗽,便说道。
“行,谢谢你了啊,小天。一会钱我转给你。”苏子阳再次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等着啊。”
姜天出门了,苏子阳便回到楼上躺在床上。
苏子阳感觉自已陷入了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身上一阵一阵的不舒服的感觉不停的刺激着大脑。
似睡非睡中,苏子阳听着门外有人说话,一个声音低沉的中年男人和一个女人正在不知道说些什么。
苏子阳听了两句,因为口音问题有些听不懂。突然苏子阳感觉嗓子又是一阵不舒服,心里一阵没由来的烦乱,随后便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苏子阳咳的厉害,便用手捂住了嘴巴,几声剧烈咳嗽之后,苏子阳看了看自已的手,这一看可把苏子阳吓了个半死。
苏子阳看到自已手掌心之中布满了鲜红色的血液。。。
不等苏子阳仔细看,便直感觉喉头一阵虫子爬的痒,苏子阳赶紧爬到了床边,随着一声咳嗽,一口鲜血喷在了地上。
苏子阳真的害怕了,以苏子阳学医8年的经历来看,什么样的感冒咳嗽能让人这么快就咳出血来。
听到苏子阳屋里的动静,一个体格壮硕的中年男人推门进了屋。
中年男人看到床边咳血的苏子阳,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扶住了苏子阳,冲着门外喊道:“老婆子,老婆子。快快快,拿水盆来,快点!”
边说边用中指在苏子阳的后背快速轻点了几下。
中年男子点完之后,苏子阳觉得后背一阵清凉,刚刚心中捣乱如同火烧的感觉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外边传来急促的步伐,姜天的大娘端着一盆清水跑到了屋子里,看着地上苏子阳吐的鲜血心里一惊:“哎呀,老姜,这孩子是怎么了这是?不是感冒了吗?怎么还吐血了!!!”
中年男子正是姜天的大伯,姜魁。
“快点把水拿过来!”姜魁示意自已媳妇把水盆放到地上。
这时候吐完一口血的苏子阳,感觉自已全身瘫软无力,外边的世界也慢慢变黑,周围人说话也慢慢的听不清楚,五感尽失。
姜魁把苏子阳放到床上,双手同时给苏子阳把脉。
随着把脉,姜魁的眉毛逐渐拧成了一个:“谁啊?这么大的仇吗!难道是报复梦飞的?”
“老姜。这孩子咋了?”姜魁的媳妇问道。
“唉,让字门的人给点了穴道。你快下楼去拿我那盒银针。”姜魁让自已媳妇下楼拿针,随后便将苏子阳整个人翻过身来,在苏子阳的后背快速用手掌拍打起来。
苏子阳后来觉得,当时姜魁好像要拍死自已一样,每一下都拍的的自已五脏六腑好像要移位了一样。。。
随着姜魁的拍打,苏子阳感觉一股特别寒冷的气流随着自已的右手臂从胸腔之中不停地流转出去。
“咳咳!”苏子阳又是两声咳嗽,这次的鲜血直接吐在了床上。
姜魁洗了洗毛巾,给苏子阳擦了擦嘴,又继续在苏子阳的腰间拍打了起来。
“大伯。”拿针上来的是出去买药的姜天,姜天见自已大伯正在给苏子阳拍打,便恭恭敬敬的把针放在了一旁。
他刚刚听自已大娘说苏子阳生病,是因为让字门的高手点了穴,便自已接过大娘手里的银针快速上了楼。
“我一会在收拾你。”姜魁回头狠狠地瞪了姜天一眼,姜天见自已大伯瞪自已,头耷拉下来,像个小孩子。
“你在那低着头干什么呢?解穴啊!针曲池穴,侠白穴!”姜魁见姜天低头不说话,又训斥道。
姜天这才反应过来,拿出包里的银针快速扎在了苏子阳胳膊上的穴位之上,双手持针飞快的捻转起来。
姜天的针一下去,苏子阳的意识便缓缓恢复了过来。
但是身体还是全身疼,并且动弹不得。
随着姜天手下的银针不停转动,苏子阳的手腕处太渊穴慢慢浮现出了一片红晕,随后变得越来越红,而后由红变紫,慢慢的居然出现了一个大拇指的手指印,仔细看去甚至能看到断断续续的指纹。。。
姜天见指纹冒了出来,松了一口气,擦了擦由于刚刚快速行针导致额头出的汗。
姜魁见状,也慢慢停止了拍打。
“呼……”姜魁呼出一口气,刚刚这通操作看起来耗费了他不少气力。
苏子阳这时候除了说不出话来,意识已经恢复正常,身上的疼痛已经开始慢慢缓解。
见苏子阳脱离了危险,坐在床边的姜魁看向小天,表情十分严肃。
“小天!子阳是你接来的吗?”
姜天不敢看自已大伯的眼睛,低着的头点了点,表示是自已接来的苏子阳。
“依你看,这点的穴位的时间有多长时间了!?”姜魁问道。
姜天看着苏子阳手腕上太渊穴的手指印说道:“大概一天了。”
“一天?!”姜魁眉毛一横,呵斥道“苏子阳让小手给闭了肺经的大穴,一天了你都没发现?!”
姜天看着自已大伯生气,也不敢狡辩:“大伯,是我学艺不精,当时子阳刚下火车的时候,我跟他握手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这人实在是高手,我当时又觉得子阳初来乍到,不可能有什么仇人,便没有仔细查看。”
姜魁看了看苏子阳手腕上的指印,从兜里掏出烟点上,吸了一口点了点头:“确实是高手,这穴位点的太好了!就是我也一定能点的如此好。”
姜天见自已大伯没有责罚自已的意思,刚松了一口气,便听到大伯说:“自已滚到祖师爷象之前罚跪!”
姜天不敢说话低着头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