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书房里,这略显突兀的声音,让南栀有些羞恼。
一切都是眼前这个无耻的男人!南栀心里想道。
好在沈落并没有在意,也没有开口说一个字,这让南栀稍微没那么尴尬。
沈落风卷残云般,没几口就吃完了自已的那碗。
“把它端走。”南栀开口道。
沈落随即看了眼南栀面前那碗还稍稍带着热气的面,开口道:“刚刚吃饱,不想动,你不吃的话等下自已端下去倒掉就是了。”
说完,沈落起身,摸了摸自已的肚子,长舒了一口气。“吃饱喝足,睡觉!”
南栀原本想叫住沈落,但是这家伙就这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不到一分钟,书房外就传来关门的声音,沈落回房睡觉了。
南栀看着眼前的一碗面,没有理会,但是很不合时宜地,她的身体很诚实,肚子又开始发声抗议了。
“反正他已经睡了,也没什么。”南栀心里想道。
随后,南栀拿起碗边的筷子,轻轻挑起,然后尝了一口,仅仅就是这一口,让南栀的眼睛一亮。
以她的身世,从小到大自然是吃过美味无数,基本上能叫得出名字的美食,她都尝过,但是此刻,看起来一碗普普通通的阳春面,吃下后,居然让她觉得惊讶。
南栀默默看着眼前的这碗面,随后,不自觉地继续拿起筷子,到最后,连汤都喝了。
不知道为什么,吃完这碗面的南栀,感觉小腹位置暖暖的,人也精神了不少。但是回过神来的她,看着空荡荡的碗,又有些脸红。
刚刚嘴硬说不吃的是她,结果现在吃完了的也是她。
南栀趁沈落不在,于是起身带着碗,自已下楼进了厨房,然后把碗放进了洗碗机。
而次卧里,并未睡着的沈落,听着门外的动静,摇头笑了笑。
“这个女人,还真是...可爱?”
沈落很清楚,南栀还是把面给吃了,因为如果是端着一整碗面走路的话,脚步声是不会像刚刚那么轻快的。
没多久,南栀也回到自已的主卧,次卧的沈落听着隔壁传来的反锁门的声音,好笑又无奈。
“结婚大半个月,还是处男,沈落啊沈落,还有谁比你可怜呢?”沈落自嘲道。
第二天一早,南栀依旧是习惯性的早起,然后下楼吃完保姆准备的早餐,便出门了。
床上早已醒来只是没有睁眼的沈落,坐起身子,然后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默默看着远去的轿车。
下楼吃完早餐后,沈落决定,今天出去逛一逛,不然独守空房本来就够苦的了,难不成,还不让自已去找点乐子?
衣服什么都换好之后,沈落宗感觉哪里空落落的,摸了摸胸口,也没什么不对啊?
随后摸到裤兜,才反应过来,掏出兜里的所有零钱,数了一遍,只有二十多块。
沈落皱了皱眉,开始思考二十块钱可以去哪里快活快活,想了几分钟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给老婆打电话,要生活费。
沈落给南栀打了一个电话,不出所料地,被挂断了,随后又发了一条短信:“预支一下工资,我要出去潇洒。”
南栀没有回复,沈落就权当她正在忙了,好不容易等到了中午,沈落又发了一条:“老婆,看到了吗?发下工资。”
又是半小时,依旧没有反应,沈落坐不住了,立马追发了第三条:“你该不会是想赖账吧?这可是我的皮肉...哦不,血汗钱。”
此时,另外一边,办公室的南栀看着沈落的离谱短信,被气得脸都红了。
“不许叫我老婆,在家跟在外面都一样。”转完5000块钱后,南栀继续回道:“先这么多,剩下的晚点给你。”
“好的老婆,谢谢老婆。”沈落回道。“晚上我要现金,旧钞、不连号。”
南栀看着沈落的话,实在没忍住,回了一句:“你抢劫?”
“不,现金更拉风。”
南栀见状,直接放下手机,不再搭理这家伙。
“五千块呀五千块~”别墅中,沈落收下转账,立马又变得美滋滋,“小红、小美、小丽,半个月不见,等我~”
收完自已的“血汗钱”,沈落就离开了家,等到晚上南栀从公司回来,沈落都还没有回家。
南栀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过多地关心沈落的去向,自已吃完晚餐后,就又进了书房。
直到晚上快10点,南栀才被邱伯给叫下楼。
“小姐,小姐,你快看。”邱伯语气激动,不知道是看到什么东西。
南栀下楼后,邱伯急忙道:“咱家院墙上不知道挂了个什么,黑乎乎的一块,好像还会动。”
南栀皱了皱眉,不知道邱伯嘴里说的是什么。
走出别墅外,南栀跟着邱伯来到院墙外,因为是在角落,灯光不太行,隔着十来米看去,墙上是挂着一大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东西。
“小姐,你退后,别让这玩意伤到你。”邱伯一边说,一边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子。
南栀闻言,往一旁站了站,然后就见随着邱伯的胳膊一抡,石子精准地砸中了墙上的东西,而那东西也立马动了起来。
就在两人准备后退时,墙上一个人声传了过来,“谁...谁啊?谁特么丢的石头?”
“小姐...这声音,好像是姑爷的?”邱伯不确定道。
南栀也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她看了一眼邱伯,邱伯壮着胆子往前走,到跟前后仔细一看,不是沈落是谁?
沈落一身酒气,就这样挂在围墙上,上半身在院子里,下半身在院子外。
“哎呦,姑爷,我的祖宗,你怎么在院墙上挂着了?”邱伯认出沈落后,急忙过去扶他,费了老大的力,才把他从院墙上拽下来。
“门...大门...哪个王八蛋把...把密码锁数字扣了?”沈落意识不清,断断续续道。
“数字?没有啊。”邱伯奇怪道:“按键上面有盖子,姑爷,你是不是忘记把盖打开了?”
看着出洋相的沈落,无语的南栀转头就走,这下可苦了邱伯,又不能不管沈落,于是大半夜的,这五十多岁的人了,费力地扶起了沈落,架在肩膀上。
“老婆~”醉酒的沈落挽住邱伯的脖子,腻歪道。
“姑爷,姑爷你别吓我,我是老邱啊,你媳妇儿回屋了,你看清楚点啊。”邱伯一边苦苦支撑着沈落,一边颤声道。
下一秒,沈落的手按在了邱伯的胸口。
“咦...老婆,怎么是背?”
随后,沈落的手又放在了邱伯的背上。
“咦,老婆,怎么两面都是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