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邱伯,表情看起来快哭了。
“晚节不保、晚节不保啊!”老人哭丧着脸道。
好不容易把沈落扶进去,南栀原本想让邱伯把他送进次卧,但是这样一来,又容易暴露两人假结婚的事实,略微思索了下,便还是让邱伯把沈落扶到了主卧门口。
到门口后,南栀扶过沈落,随后便让邱伯下去帮忙煮个醒酒汤。
南栀还没来得及回头,沈落闭着眼睛都跟装了精确制导般,直接几个踉跄,倒在了南栀的床上。
更让南栀崩溃的是,这家伙一倒下,一边嘴里喊着热,一边手忙脚乱地褪去了自已上身的衣服。
南栀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时间愣住了,一是因为从来没有男人,光着膀子出现在她这个大家闺秀的面前,再有就是,她此前也从未发现,这个男人居然还有棱角分明的八块腹肌。
只是简单的失神,南栀却不由地觉得脸颊发烫。
“小姐,汤马上就好,保姆等下端上来。”邱伯在楼下喊道。
而南栀也立马回过神,轻轻应了声。
南栀站在门口处看着床上的沈落,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而沈落这家伙,听到点声音后,又有了些反应,慢慢把手伸向了自已的裤腰位置。
很快,南栀从他的动作中,就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
又羞又恼的南栀,连忙背过身去,想阻止,但又不敢靠前。
好在沈落的裤子上,皮带卡扣是专门设计的结构,已经醉酒的沈落,只是尝试了几次,但都失败了。
门口的南栀,只觉得自已耳根发烫,就在她想着等下处理这个臭男人时,身后的动静渐渐小了,最后,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南栀微微侧头,先是余光看了一眼,见面前可恶的男人好好地穿着裤子、并没有发生想象中的事,这才微微舒了一口气。
就在此时,保姆也端着醒酒汤走了上来,南栀让开门口位置,保姆这才走了进来。
小保姆看着床上的沈落,小脸一红,随即看向南栀。
“你喂他喝。”南栀开口道。
小保姆愣了一下,但还是按照南栀的要求,费力地扶着沈落先靠在床头,用枕头固定后,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喂着醒酒汤。
虽然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但或许是因为口渴,对送到嘴边的,沈落还是喝了下去。
一碗汤很快就见了底,小保姆重新把沈落放下,然后就准备走。
“等等。”南栀再次叫住了保姆,迟疑了一下后,开口道:“帮他把衣服脱了。”
小保姆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已听错了,于是弱弱开口道:“小姐...你刚刚说?”
“我说,把他衣服脱了。”
“啊?”小保姆有些紧张,“我...”
“结巴什么,我累了,你来。”南栀找了个借口。
小保姆看了看床上半裸的男人,又再次看了看南栀,见南栀一副铁了心的模样,最后还是缓缓走到床边。
小姑娘把手伸到沈落的皮带跟前,脸都红了。
毕竟没有经验,小保姆在沈落的裤腰带上解了半天,还是没能解开。本来就紧张的她,急得都快哭了。
而一旁的南栀,见这么费力,也走到跟前,起先只是旁观一下看教一下小保姆,但是两人研究了半天,还是没能把裤子脱了。
最后南栀脸一红,装作淡定道:“算了,你让开。”
小保姆一头雾水,但还是听话乖乖让了出来。然后南栀走上前,在小保姆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从枕头下,拿出了那把熟悉的折叠刀。
“小姐...你...”小保姆见南栀拿着刀,眼神直接往沈落腰部以下瞄,赶紧出声制止道。
南栀也反应过来拿个刀对着别人的某些部位不太妥,于是起身把刀递给了保姆。
“你来,割了。”
“啊?又是我?”小保姆快哭了,“割...割哪儿?”
“我是说皮带。”南栀啐了一口。
反应过来知道自已想歪了小保姆羞愤欲死,拿着刀颤颤巍巍地朝沈落走去。
“稳点。”南栀看着眼前小姑娘的动作,略微有些不放心,还是提醒道,说完,自已也没来由地红了脸。
最后,随着啪的一声,沈落的皮带终于是断了。
保姆别过脸,手抖得把裤子给脱完后,丢在椅子上。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同样转过去不好意思看的南栀。
“可以了,你出去吧。”南栀红着脸道。
听到这话,小保姆如释重负,生怕还要她做什么过分的事,脚底抹油一般立马跑了。
听到别墅大门被关上的声音,南栀才稍微没有那么尴尬,回头看了一眼此刻躺在床上,浑身就只有最后一件的沈落,耳根微烫。
走到床边,南栀拽着沈落的胳膊,想把他送到隔壁去。
费了好大的力才让沈落坐起来,之后,刚想拉他起来,结果沈落一个重心不稳,竟是直接带着南栀,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沈落半个身子压在南栀身上,尽管一身酒味,但是男人特有的气味,一时间让南栀心跳加速、慌乱不已。
赶紧挣脱后,南栀起身整理着自已的衣服,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沈落,又气又羞。
隔壁是沈落住了好些天,别人睡过的床单被套,南栀是万万不会去住的。让自已跟这个臭男人睡在一张床上,也是万万不可能。
思前想后,南栀决定去书房睡。
带着自已的枕头进到书房后,南栀把椅子挪了挪,想着先看一会儿书,等下就关灯睡在椅子上。
但是不知道怎么了,南栀翻着书,脑海中却一直出现沈落八块腹肌的模样。
心情有些烦躁的南栀,合上书,暗骂起了此刻呼呼大睡的臭男人。
南栀放下书,关上灯后,在椅子上靠着。但是从未这样睡觉过的南栀,却怎么也睡不着。
最后,心中对沈落越来越恨的南栀,带着枕头又回到自已的卧室,打开灯,沈落依旧是刚刚的姿势,动都没有动一下。
南栀冷冷地看着这家伙,心里挣扎又懊悔,但最后,还是妥协了。
南栀找来一床毯子,把沈落盖得像毛毛虫一般严严实实。然后拿两个枕头放在两人中间,最后,再次把自已的折叠刀拿出来,放在了枕头下。
做完这一切,南栀四处打量了一下,觉得已经万无一失,才关掉灯,然后和衣而睡,躺在了床上。
躺下后的南栀,看着眼前漆黑的天花板,听着一旁男人的沉稳呼吸声,心中莫名有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