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你家?”
随着南栀的车停下,沈落看着眼前的四层独栋别墅,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
这个南栀,这种条件找我?这不妥妥的地主家的傻闺女?
南栀还没有说话,别墅的铁门缓缓打开,里面一个年纪稍大约么五十、身型微微佝偻的瘦弱男人走了出来。
“你回来了。”男人点头打招呼道。
南栀点了点头,随后示意身后的沈落跟上,沈落看了眼男人,把怀中的鱼缸抱给他,然后笑着道:“你是管家?王八顾好,不然给你腿打断~”
男人目瞪口呆,看了下南栀,又看向沈落:“我是她二舅...”
“咳咳,额...二舅?二舅好,初次见面,这是我给你带的礼物,拿去炖汤补补。”说完,沈落就脚底抹油,直想溜。
男人给了眼前看起来不着四六的沈落一眼,十分嫌弃地把缸又塞回了他手里。
“小栀,这男的是?你怎么把男人往家里带?”
南栀没有立马道明沈落的身份,只是淡淡道:“舅舅你也进来一下。”
二舅一头雾水,心想自家这丫头,哪儿带回来个神经病?
两人走进别墅,沈落一眼就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一对夫妇,一个中气十足的男人,还有一个雍容华贵、保养得体的女人。他们的对面,还有两个人,看起来,似乎是客人。
“小栀回来了。”女人笑着道,但是看到南栀身后此刻四处打量的沈落,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小栀,这位是?”因为吃不准沈落的身份,妇人还是礼貌道。
“我丈夫,你们的女婿。”南栀淡淡道,脸上的表情却好似在说一件毫不相关的事情。
随着她话音刚落,整个客厅内一片寂静。
“你说什么?”看起来是南栀父亲的中年男人站起身,质问道。
南栀也没有多说一句,从包里拿出结婚证,然后随手丢在了桌子上。
“你,跟我上楼。”南栀回头看了一眼沈落,开口道。
沈落看着眼前几人的反应,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情急之下,掏出一支烟来,笑嘻嘻跟僵住的几人道:“来,以后就是丈人丈母娘了,来,走一根。”
在给客厅四人甚至丈母娘手指间都夹上一根烟后,沈落看到楼梯口南栀那冰冷的眼神,讪笑道:“不好意思,媳妇管得严,我先上去了,回聊。”
随着沈落跟着南栀上楼,南栀母亲丢掉香烟,有些手抖地拿起桌子上的结婚证,打开看了一眼,随即一脸绝望地看向自已的老公。
“老南,这!”
南栀父亲看都没看,只是慢慢起身。
对面的两个客人,此刻心里也是惊涛骇浪,整个沪市都在关注的南家大小姐的婚礼,居然被人截胡了?还是这么个不靠谱的男人?
“二位见笑了,小女从小任性惯了,今天我要先处理下家事,就不送了。”南镇山压抑着火气道。
两个客人连忙起身告辞,随着客人离开,南镇山再也压制不住火气,看都没看,直接拿起桌子上的结婚证,狠狠地摔在地上。
“胡闹!你去给我把她叫下来!”
南母捡起结婚证,开口想劝,但是一看上自已老公此刻阴沉的脸色,终究还是没敢开口,犹豫了一下,朝楼上走去。
楼上,南栀带着沈落进了自已的闺房,这个除了自已父亲,从来没有任何男人进来过的地方。
“咳咳,我...有些紧张,怎么办?”沈落看着眼前布置简单却整洁、带着淡淡香味的房间,开口道。
见南栀没有搭理他,沈落继续道:“晚上你睡左边还是右边?我一般习惯睡中间。算了,你是女人,你先选。”
南栀听着沈落的自言自语,皱了皱眉,然后指了指地上。
“地上?新婚之夜,玩这么刺激?”沈落差点惊掉了下巴。
“你睡地上,不许碰床,不许赤身裸体,不许用我的卫生间,不许动我的东西。”南栀冷冷道。
沈落:“...”
沈落愣了半天,才不确定地开口道:“我是宠物?”
“自已去买被褥枕头。”南栀无视沈落的问题,继续道。
“我靠,你太过分了吧?!就是宠物也不至于自带床单被褥吧?!”沈落受不了了,立马大手一挥:“劳资不干了,明天去离婚,便宜没占到,还搭上个二婚。”
“每个月我给你十万。”
“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床单被套?我喜欢灰色,会不会影响你睡眠?”只是过了一秒钟,沈落就恢复了先前的态度,甚至连声音都温柔了几分。
南栀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鄙夷,心里暗道:又是一个见钱眼开的男人。
“但是我有条件。”
“说,十万块,别说条件,让我牺牲自已,陪吃玩、陪睡都行!”沈落举手发誓道。
“分床睡的事,不许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我爸妈,如果泄露,咱们的合约终止。”
“没问题!”沈落答应地干脆利落,一个月十万块,能跟美女睡在一个房间,虽然是看得到吃不到,但是...自已是她合法丈夫,万一哪天她喝多了,来个酒后乱性呢 ?
正在幻想间,门外南栀母亲的声音传来。
“小栀,你可以下来一下吗?你爸要找你聊聊。”
南栀沉默了一下,才轻声应了一声。
“隔壁房间是客房,你洗漱去那儿。”南栀小声交代了一句,随即就开门,跟着母亲一起下了楼。
南栀走后,沈落毫不见外地开始在楼上四处溜达,打量着自已的这个新家。
不多时楼下就传来激烈的争吵声,还有南母劝阻的声音。
“你就不配做我南镇山的女儿!”
“你现在多大了?!怎么还可以这么任性!”
“明天你马上去,给我把婚离了!要么就再也不要说是我们的女儿!”
“明天开始,我跟你妈搬出去,以后你自已自生自灭!”
最后,应该是愤怒至极的南镇山情绪失控,传来一声“哐当”一声东西被摔碎的声音。
沈落在楼上,轻轻摇头,嘴里念念有词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