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南栀重新回到楼上,尽管神情看起来没有异常,但眼底却藏着一丝落寞。
而沈落,站在南栀的卧室中,还在四处打量,在南栀看来,表情轻佻又可恶。
“跟你...哦不,跟咱爸妈聊完了?那咱们是不是该睡觉了?”沈落开口道。
南栀克制了一下自已的情绪,淡淡地看了沈落一眼。
“OK,明白,各睡各的。”沈落讪笑道。
“你去隔壁把被子取过来,我去书房,你可以先睡。”南栀顿了顿,再次强调了一句:“地上。”说完,就离开了卧室。
沈落耸了耸肩,自言自语道:“夫妻嘛,不太熟,正常。今天能睡地上,晚上梦游往床上跑,也正常,对吧?”
南栀离开卧室后,来到了自已的书房,关上门后,安静坐在椅子上,久久无言。
一直到深夜,南栀才重新回到自已的房间,灯是开着的,地上,单薄的床单上,沈落大大咧咧地躺着。
南栀心情复杂,自已一时冲动、报复父母,却压根就没有想好后果。而现在看着自已房间内眼前的男人,这辈子连男人手都没有牵过更不要说谈恋爱的南栀,心乱了。
迟疑了一下,南栀重新走到书房,拉开一个抽屉后,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然后才返回卧室。
走到床边,南栀看了看手里的东西,随后才躺到床上,不过,却是和衣而睡,而她的手里,紧紧攥着刚刚从书房取来的东西。
凌晨2、3点,原先看似一直熟睡着的沈落,突然睁开了眼睛。
坐起身子后,他轻轻伸了个懒腰,然后掀开自已身上的被子。
黑夜里,十分轻微但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沈落笑着道:“睡得还挺香。”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伸出手,犹豫了一下,自言自语道:“趁人之危...好像有点不太好啊。”
“不对,对外人,那叫趁人之危,我们是领了证的,这个应该叫情趣。”沈落开口道。
最后,感觉自已说得很有道理的沈落,还是把手放在了床上的被子上,然后轻轻掀开,触碰向女人的肩膀位置。
黑夜中,手上的触感告诉沈落,床上的女人,是穿了衣服的。
“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已,穿这么厚的睡衣,也不怕出汗。”沈落摇了摇头,心里吐槽道,随后,又掀开一层。
“嗯?怎么还有一层?”随着沈落的手触摸着里面一层,不禁嘀咕道。
沈落哪里知道,从小没跟男人亲密接触过的南栀,在房间多了个陌生的“老公”后,满脑子想得都是怎么防着他,所以就连睡觉,也都是穿着衣服。
再掀开一层后,沈落终于忍不住了,“我去,你属粽子的?”
头上已经微微出汗的沈落,决定一不做二不休,于是把手伸到女人的腰间,打算从这里下手。
女人一只手是放在自已的小腹位置,沈落轻轻触碰了下,随后问了一个初触及灵魂的问题。
“咦?你小腹上是什么东西?摸起来比我的都硬?”
一时间,头皮发麻以为遇到泰国留学生的沈落,赶忙掏出手机验证一下。
借着微弱的光亮,沈落看到,南栀的手里,紧紧抓着一把瑞士折叠军刀。
看到这里,沈落紧张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我就说,怎么可能比我还大...想多了想多了。”
看到眼前的架势,沈落也知道,自已遇到了个不好惹的主,天人交战了一番后,他还是将南栀身上的被子,好好地盖了上去。
但随着手机的光亮照到南栀的脸上,沈落的目光不由得被吸引了过去。
睡梦中的南栀,精致的脸蛋一览无遗。
沈落欣赏着眼前的女人,如同在瞻仰维纳斯雕像,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在南栀的脸蛋上。
“确实好看。”沈落评价道。
还在梦乡对此时场景一无所知的南栀,似乎是察觉到什么,不由得微微皱眉。
沈落看着女人的可爱反应,笑着道:“我老婆还挺可爱?”
说完后,沈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浮上一丝坏笑,然后俯身,在南栀的嘴角轻轻吻了一下。
“你说的十万块的工资,我可一毛钱都没见到。这个,算是利息,先预支了。”
做完这一切后,沈落又走到床边自已刚刚的位置,坐下后,躺了下去。
“南栀...南栀...名字挺好听的,就是性子冷了点,还有感觉不太聪明的样子。”沈落笑着摇了摇头,评价道。
如果被床上的南栀听到这番话,不知道从小被誉为天之骄女的南栀,会不会气得立马让他滚蛋。
安稳地度过一夜,第二天一早天未亮,南栀就醒了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已身上的衣服。
好在,衣服还在,只是手里的刀不知什么时候滑落掉在床上。
坐起身后,看了下床边老老实实躺着、还传来微微鼾声的沈落,南栀才放下心来。
稍微理了理自已的头发,随即南栀就离开了卧室,在隔壁的房间洗漱收拾好后,重新变得高冷的南栀,驱车离开了别墅。
南镇山跟南栀母亲两人,在看到南栀离开后,立马叫来管家,得知昨天带回来的男人确实还在卧室,气得连饭都没吃,直接就叫上南栀的舅舅,立马离开了别墅。
等沈落醒来,已经是上午9点,床上空荡荡的,南栀早已不知踪影。
“新婚第一天,难不成去给我准备早餐去了?”沈落猜想道。
穿好衣服后,沈落在二楼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南栀,然后下了楼,喊了几声“老婆”,也还是没有动静。
不光南栀不在,就连昨天见过一次的她爸妈、她舅舅,都不在。
“有人吗?”沈落大声喊了一声。
“额...先生,你醒了?”大门打开,一个穿着一身白色便装的老人,跟沈落打着招呼道。
“你是...南栀的爷爷?”
“我是管家,姓邱。”老人连忙摆手道。
“哦,南栀呢?”
“小姐她这个点,应该是去公司了。”老人回答道。
“她爸妈...不,应该是我老丈人、丈母娘呢?”
“他们...他们也都走了。”
“这么说,家里现在就咱俩?”
老人点了点头。
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