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来到基地的外围,放眼望去,遍地都是野菜,一片葱郁,绿意盎然。
曹心姝拿来两个篮子,她递给桑榆一个,笑着说道:“我们也挖点吧,这野菜用来蒸饭挺好吃的。”
桑榆接过篮子,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和曹心姝一起走到一个野菜比较稀疏的角落开始挖掘。
实际上,桑榆只是想来看看自已种下的野菜如今是什么样子,但既然来了,挖一些尝尝也可以。
对于挖野菜这件事,陆殿行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他只是随意地站在不远处,既不会打扰桑榆与朋友聊天,又能时刻关注着她。
但就在他刚刚偏过头的时候,却发现赵桦已经悄悄地凑到了桑榆面前。
赵桦蹲在桑榆身旁,压低声音说道:“桑榆,我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
桑榆抬起头,用余光瞥见一旁的陆殿行正看着他们,于是微微一笑,问道:“什么事?”
赵桦的神情显得有些犹豫,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昨天……好像看见了奂西。”
听到这话,曹心姝不禁失声惊呼:“什么?”
桑榆心中一惊,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你在哪里看到他的?”
赵桦挠了挠头,“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他,但是真的很像。昨天我外出搜寻物资的时候,在一个废弃的大楼里看到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我追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了地上有一滩血迹,还有……”赵桦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桑榆焦急地问道。
“还有一个手牌,我认得那块玉手牌,是奂西一直戴着的。”赵桦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玉手牌递给桑榆。
桑榆接过手牌,只看了一眼就确实是焦奂西的了,因为这个手牌还是桑榆送给他的。
难道焦奂西真的没死吗?
“你确定你看见的人是他吗?”桑榆抓着手牌问。
赵桦看到桑榆这样紧张在意的样子,他心里产生一种隐秘的爽感,他就知道桑榆不会不在意焦奂西。
如果焦奂西还活着,那陆殿行又算得了什么东西呢。
陆殿行看着桑榆的神色一会一变,他忍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地走过去问:“阿榆,发生什么事了?”
桑榆下意识把握着手牌的手往后躲了一下,她勉强笑道:“我总觉得外面不安全,我们还是回去吧。”
桑榆转身往基地走去,陆殿行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若有所思。
赵桦站在后面,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
回到基地后,桑榆借口不舒服回房间休息,她把手牌放在桌上,眼底闪过一丝怅然。
到了晚上,桑榆轻轻地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但就在她的脚刚刚迈出房门的时候,突然有人将她按在了门口的墙上,紧接着,一股强烈的亲吻感如潮水般涌来。
桑榆毫无防备,只能尽力张开嘴巴,努力迎合这突如其来的热情。
过了许久,陆殿行终于在桑榆的下唇上轻轻咬了一口,然后才缓缓松开了她。
“阿榆,一个前男友哪里值得你这样念念不忘?”陆殿行的嗓音沉沉地说。
“你都知道了?”桑榆的声音带着一丝喘息,她惊讶地问道。
“嗯。”陆殿行刚才狠狠地教训了赵桦一顿,估计他得在床上躺一个星期才能勉强下床。
陆殿行没有直接了解他的性命,还是担心桑榆在意,到底是她原来的朋友。
陆殿行的脸色显得十分阴沉,桑榆将手放在他的脸上,轻声说道:“我知道现在谁才是我的男朋友。”
桑榆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她主动搂住了陆殿行的脖子,献上了自已的唇。
陆殿行自然不会放过这主动送上门的温柔,同时他心底也因为桑榆的一句话而满心欢喜。
这个吻,充满柔情。
良久,他们才缓缓分开。
“我只是......有些担心他,毕竟他曾经是我的朋友。”桑榆解释道。
“我明白。”陆殿行轻抚着桑榆的脸庞,“但他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你有我。”
桑榆微微点头,靠在了陆殿行的怀里。
夜晚的基地格外安静,只有他们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我们回房间?”陆殿行搂着桑榆的腰说。
“嗯。”桑榆被陆殿行放到床上,只感受到他的吻逐渐往下移动。
桑榆的眼睛慢慢变得迷离,她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
但当陆殿行的手触到她手腕上的手牌时,她下意识地撑起身,轻声说道:“别。”
陆殿行一把吻住桑榆,同时手下坚定地拿走她手腕上的手牌。
桑榆呜咽出声,但最后也只能陷进陆殿行热烈的吻中。
事毕。
桑榆疲惫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
陆殿行温柔地搂住她,小心翼翼地将水送到她嘴边。
桑榆的嘴唇得到滋润后,逐渐恢复了一些湿润感,接着她轻轻地挣脱开陆殿行温暖的怀抱,然后缓缓向他伸出手。
这个动作清晰地表明了她的意图——她希望陆殿行能把她的手牌归还给她。
陆殿行随意地披了一件外套,慵懒地靠在床头,轻声说道:“我扔了。”
“我知道你没有扔掉它。”桑榆坚定地看着陆殿行,继续伸出手,强调道:“那是我的东西。”
桑榆并没有打算更换男朋友,但如果只是赵桦认错人了,焦奂西真的已经死了,那么那个手牌就成为了他的遗物。
对于桑榆来说,这是一个重要的纪念物,她不能容忍他人对其轻视或随意处置。
陆殿行的眼神变得幽深而复杂,他默默地注视着桑榆。
过了片刻,他终于开口说道:“阿榆,你刚才还说过,你知道谁才是你的男朋友。”
桑榆毫不犹豫地点头回应:“是的,我知道,男朋友是你,但手牌是我的。”
陆殿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然后直接将手牌扔向桑榆:“给你。”
桑榆接过手牌认真地看了几眼,似乎在确认它是否完好,随后,她慢慢起身准备下床,打算将手牌放入柜子里。
陆殿行看到她的动作,心中不由得一紧,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住了桑榆的手腕,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不安:“阿榆……”
陆殿行只是有些吃醋,他自已生闷气就行,可不想因此惹得桑榆生气。
虽然桑榆的脾气很好,陆殿行从未见她生过气
但他知道,她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