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看着祁宁她们走了之后,才蹲下询问自家姑娘身上有没有事。
王婉兮笑了笑:“没事的,锦儿你不用太担心。”
锦儿却不高兴的说:“祁家姑娘和郭家姑娘才打完架,姑娘还是离祁家姑娘远点儿吧。”
王婉兮说:“回去这是不要告诉母亲,知道了吗?”
锦儿刚想张口问:“为什么?”
在一旁的张静姝先她一步发问“为什么不让锦儿不告诉你母亲?”
王婉兮瞅了她一眼,这才说到:“你没吃人家的蜜饯?还是人家没帮你我穿衣啊?”
张静姝明白似的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也不会告诉我母亲的。”
张静姝然后看了一眼悦儿,悦儿立刻点头说:“姑娘,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告诉夫人的。”
张静姝甜甜一笑,满意似的点点头,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就看着王婉兮说道:“婉兮,我们要回去了,要不然魏先生会罚我们的。”
王婉兮也一愣,她都忘了,今天是魏先生的课,着急说道:“快快快,走了。”
一行人着急的去学堂。
祁宁与雪柳不紧不慢地走在路上,祁宁一边看着远处的屋檐,一边对雪柳吩咐道:“雪柳,等会儿回去后,你要把我今天的事原原本本告诉母亲,不许有任何隐瞒。”
雪柳不禁一愣,自从她跟随姑娘以来,还从未见过姑娘这般模样。
在她印象中,姑娘一向大大咧咧的。
听翠谷姐姐说过,姑娘以前性子清冷孤傲,对旁人爱答不理,对什么事都不上心。
“雪柳?”
祁宁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雪柳赶忙回过神来,急忙说道:“明白了,姑娘。”
祁宁这才对着雪柳甜甜一笑,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走吧,时间不早了,魏先生马上就到了。”
进了学堂没多久,祁宁就见到了郭娴,彼此打过招呼后,便各自坐下。不多时,又看到王婉兮和张静姝走了进来,几人相互点头示意,就算是问候过了。就这样,一上午的时光悄然流逝。
雪柳前来收拾东西的时候,祁宁没顾得上和郭娴叙旧,便匆匆往回赶。
坐在马车里,她回想起上午发生的事,暗自思忖:“也不知道那两位姑娘会不会将此事告知自家父母亲,我得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然后去她们两家登门道歉。一会儿得让翠云给哥哥写封信,叫他回来,万一不小心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哥哥还能护着我。这次哥哥要是回来了,应该要等到宴会结束后才会再离开吧……”
马车在道路上持续前行,随着离祁府的距离越来越近,祁宁那有些飘散的思绪也逐渐回笼。
马车终于抵达祁府,祁宁坐在马车里,小脸一脸严肃地看着雪柳说道:“你先过去,我随后就到。你还记得今天那两位姑娘的名字吧?”
雪柳点头回应:“知道。”
祁宁又道:“那你去吧。我自已能下车,一会儿翠谷也会过来。”
雪柳领命离开后,祁宁下了马车,正好瞧见翠谷,便说道:“你回新荷苑,一会儿让翠云给我阿兄写封信。”
翠云一愣,满脸疑惑地问道:“姑娘?”
祁宁虽知晓自已不该如此,应表现得如孩童般懵懂,但现在是不是装傻充愣的时候,便将所发生之事的来龙去脉一股脑儿告诉了翠谷。
翠谷听明白后,祁宁吩咐道:“你回新荷苑告知翠云一声,我这就去母亲那儿。”
翠谷欠身行礼,随后快步离去,祁宁则朝着静澜院行去。
在静澜院内,沈覃霜正专心修剪花枝呢。
沈覃霜端坐在屋内修剪花枝,她身着一件水蓝色的对襟长袍,衣料上乘,泛着柔和的光泽,似是上等的绸缎。
袍上用细腻的针法绣着雅致的翠竹图案,每一片竹叶都栩栩如生,腰间束着一条月白色的丝绦,丝绦上坠着一块温润的玉佩,玉佩上雕刻着精美的云纹。
她的面容端庄秀丽,岁月似乎格外眷顾她,未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痕迹,一双凤目微微上挑,眼眸是深邃的,目光流转间透着睿智与慈爱。
眼角虽有了些许细细的鱼尾纹,但这不仅未减损她的美丽,反而更添了几分成熟韵味。
她的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挽成一个端庄的发髻,发髻上插着几支样式简洁却名贵的发簪。
其中一支是碧玉簪,簪身通透碧绿,没有过多装饰,却尽显素雅;另一支是金簪,簪头镶嵌着一颗圆润的珍珠,珍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与她的气质相得益彰。
此时,她正手持一把的花枝剪,修剪着花枝,神情专注,但雪柳的异常举动打破了这份宁静,她的眉头因担忧微微皱起。
雪柳经通报后,由彩环领着进了院子。沈覃霜抬眼瞥了一下雪柳,便又继续手头的修剪活儿,还笑着问道:“姑娘今日表现得如何呀?”
可没承想,雪柳竟径直跪下了。沈覃霜先是一愣,随即意识到定是有事发生,赶忙放下剪刀,神色严肃地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雪柳低垂着头,将上午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沈覃霜。
沈覃霜听闻,不禁皱起眉头,喃喃道:“王家和张家?”
雪柳依旧低着头,轻声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