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江岁安看到季大伯在用竹条编织簸箕,想到他手工一定不错,忙开口道:“大伯,您会做木工吗?”
季大伯闻言憨厚的笑道:“农家人,自家用的东西还是会做的,不过手艺肯定比不了正经的木匠出身。你若是讲究可以让你大姐夫帮你做,他做的比我好!”
“不用麻烦大姐夫,我想让您帮忙做一个木头的托盘,还有定型盘压板,就是这种样式的……”江岁安一边说着一边捡了根竹枝在地上画了起来,季大伯一边听她说,一边看着地面被画的横一条竖一条的的所谓图纸,用手指着其中横条和她探讨起来,两人一问一答,没多久季大伯就大致了解要做的东西,点了点头开口:“你说的这些都不难,我待会找两块木头就能做,今天就能做好!”
“太好了,大伯,我就知道没找错人!”江岁安开心的说道,果然办法总比困难多,没有模具她也根据条件创造出来,下次做沙琪玛什么的就方便多了!
季父看着三媳妇一脸崇拜的看着大哥,忙咳了咳不甘显示弱的开口:“你说的这个爹也会做!”
“爹,我还真有事要找您帮忙,我想建个面包窑!”江岁安笑眯眯的看着季父道,建个面包窑可是她心心念念好几年的事了,上学那会的暑假看到一个古风美食博主发的自制面包窑视频,好想自已也拥有一个。
“面包窑是什么?”季父一脸茫然的念叨出声。
“嗯,可以烤吃食的,可能做起来有点麻烦!”江岁安还是抱有希望的说道。
“三婶,烤的吃食是不是很好吃啊?”季知鸿听到立马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问道。
“嗯,烤的吃食会更香,到时我会做很多你们没吃过的吃食哦!”为了多一个支持者江岁安不遗余力的向季知鸿推销着。
果然小家伙不负所望,立马跳起来对着江岁安喊道:“三婶,说你的我现在都想吃了,你能快点做吗!”
江岁安闻言将目光转向季父,季父粗大的手掌揉了揉大孙子的头顶,饶有兴趣的开口道:“说说看,怎么做?”
听到平时不苟言笑得季父询问,心下了然,耶,面包窑十之八九会建了,心里开心的要命,面上却表现的很平静:“爹,您稍等啊,我把它画出来再跟您细说!”
说完江岁安风风火火的跑到季简义房间门口,房门是开的,两人正背对着门口坐在书桌前,看到两兄弟饭后还在争分夺秒的探讨学问,江岁安用手在房门上轻扣了两下,听到声响,两人都不约而同的转过身,好奇的看着她。
“简义,借张纸给我用一下!”
季简义忙从书桌上抽出一张递给她道:“三嫂,笔要吗?”
“不用,我只要纸就行了,你们继续吧!”接过纸又快速的离去,季简言和季简义对视一眼然后又端坐好,接着又探讨起书上的问题来。
江岁安站到桌子旁,铺好白纸,拿着一截灶洞里较为细长的木炭作笔,在纸上不停的画着,不多时,一幅简易的面包窑平面图就好了,略微打量了下,觉得画的还不错。
放下手中的木炭,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到季父面前,季父接过平面图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尤其是边上标注的数字,见季父皱着眉头。
江岁安忙用手指着图一笔一笔的告知起来,然后和季父说起需要用泥土,砖头,稻草什么的,边上的季大郎和季二郎也好奇的过来听着,这和建房子也有相似之处,然后几人又加入探讨的行列。
就这样大伙一致决定就在自家院子里面建一个所谓的面包窑。季知鸿表现的最开心,他又有很多好吃的了,江岁安心里也乐开了花,不过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来。
等季母和大嫂帮大伯母洗好碗筷后,一行人回到家中,季大郎去隔壁村买砖头,季二郎去挖泥土,季父则回院子选址和丈量尺寸,几人忙得不亦乐乎。
江岁安则步行去了镇上打铁铺一趟,她定制了一个长木柄的铁铲和铁丝网等烤盘用具还有一个平底锅,这些没有现货,付了银子等后天上午来取。
在镇上的杂货铺子里逛了一圈,买了些葡萄干和核桃回去备用,可以放在沙琪玛里,等面包窑好了可以做面包,还可以做核桃酥,饼干什么的用得到。
季父和季大郎还有季二郎三人忙了一下午加一整天才把江岁安心心念念的面包窑做好,虽然有图纸他们也会时不时问下江岁安的意见,毕竟他们也没做过,看到他们又是和泥巴又是跺稻草的,三个人身上都浑身脏兮兮的,弄的江岁安都有些过意不去。
等面包窑制作好后,江岁安是激动又忐忑,眼前的面包窑和印象中的上一模一样古朴可爱,甚至连可以排烟的两只小耳朵都那么招人喜欢,不过能不能烤出食物她也不确定起来,会不会塌掉,裂掉都未知。
不顾已经天黑也要添柴烧起来争取早点把它烘干,等明天去铁匠铺拿回烤盘就开烤,香喷喷的面包啊,诱人的烤鸡啊仿佛就在眼前一一闪过。
不过在季父几人做面包窑的期间,她也成功的做出了干面条,当然做失败了好几次,不过好在失败也不会浪费食材,所以季家包括大伯家用天三顿都是吃的她做失败的面条。
不过大伙都不觉得厌烦,都是货真价实的白面,就是口感上和以前不同而已,有肉有菜的,这种日子好多人家还想不来呢,也就江岁安觉得有点歉疚。
翌日一大早,江岁安起床第一件事便又把面包窑烧了起来,吃完早饭便和陈锦娘去镇上取回定制的烤盘,长柄铁铲还有平底锅等,还特意带着两节大伯做的竹筒,看能不能买到鲜牛乳。
之前在码头摆摊时,偶尔有周边的农户会出售自家的牛乳,没想到运气不错,她如愿的买了两竹筒,看到鱼虾和猪肉又各自买了些,最后两人满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