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是什么东西!”
被王镜抓住手腕的女人还想叫嚣,王镜自然不会跟他一般见识。
他放开女人,环视众人,视线落在已经闭上眼睛的吴飞云身上时,眼中多出了不少的温柔。
“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你不成?”
“当然不怕了。”
王镜看向女人等人,满脸嘲讽,甚至于还抱拳微微躬身:“你们法律都不怕,还怕我干什么?”
他指了指对面的一群人,最后手指落在那些年轻人身上。
“孩子们,你们这些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给你们争遗产的样子炫不炫?你们是不是很为他们骄傲啊?”
王镜摊开双手:“我还是一个老师,还是个大舌头,准备把你们家的事儿给老师圈子里的人都讲讲,看看会不会流传到你们学校。”
他抬起手,一副享受的样子:“到了那时候,你们在学校里肯定是最骄傲的名人了!是不是?”
王镜阴阳怪气,转过来拉着樊空:“樊空,你认不认识他们或者他们同学,到时候可要讲出去,你看看他们骄傲嚣张的样子,现在做的事情肯定自豪死了……”
一个女孩在最后面拉扯着自家人的衣袖,轻声道:“我们走吧……”
“走什么!”
为首的女人不依不饶,指了指已方的两个兄弟,还有几个女婿:“你们干什么吃的!他们就两个人!你们怕什么!怕他们把你们给吃了啊!”
王镜一言不发,对女人竖起了两根大拇指,甚至还提醒樊空和吴秋母女竖起大拇指。
几个男人被说的有些面红耳赤,但钱和面子肯定是钱重要,几个男人围上来,有人为了壮胆还拿起了一个水杯做武器。
“哇塞!好厉害!”
王镜为众人鼓掌,身后有人拉扯他,他回头一看,发现是被自已挡住的吴秋女儿:“叔叔,我害怕……”
“这有什么害怕的!”
王镜侧过身,一只手按在女孩的肩膀上,然后指了指那些人:“他们有这么多人,难道我们就没人了吗?”
话音还未落下,外面走廊里就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音。
周长林首先出现在门口,让多余的人留在外面,他带着几个身材高大魁梧的西装男们走进来,把众人围住。
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睡眼惺忪的男子,看起来刚刚从床上被拖起来。
“王老师,这些人可以吗?”
“当然可以。”
他微笑着在女孩的肩膀上再次轻轻拍打:“怎么样?我们的人是不是比他们的更多,还有……”
王镜指了指那个刚睡醒的男子:“这人是都城很厉害的律师,他带着自已的团队来处理这一次的遗产案件,他先来,他的人还在后面。”
女孩有些呆滞地环视众人,最后眼眶含泪地看向王镜:“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
吴载还没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还抓着逐渐变冷的吴飞云的枯瘦的手。
“不会有人欺负你爷爷你妈妈的,我们这边的人够够的。”
“也不要怕你那些什么兄弟……”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狠辣,指了指在阴暗中冷冷地注视着他们的那几个年轻人,“谁要是敢欺负你,我们家樊空……”
一把拉过樊空,抓起樊空的手举起来:“咱们家樊空的拳头一个打十个都不成问题。”
“你……”
为首的女人还想说话,周长林上前一步挡在王镜几人面前:“这位女士,你现在对我们的朋友构成了骚扰,威胁,放心,很快就会有人找你们的……”
女人已经不知所措了,因为即使是他,也没想到吴家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靠山。
她转过头,对着一个女人使眼色,那女人开始晃动身体,声音刚刚抬起来,就要倒下去。
“哎哟,我……”
“抬出去,找个地方埋了。”
周长林推了推眼镜,很温和地看着对方众人:“不信啊?我真的杀过人的,要看看视频吗?”
“不要有什么坏心思,听王老师的话,就能活下去。”
他身上那股子杀气,竟然比王镜还要锐利,吓得几个人面面相觑,决定先撤退。
对方众人离开,周长林带着律师和大部分人离开,留下了几个保镖留在门外。
病房中终于安静,王镜过去搬凳子,看向樊空的眼神恨铁不成钢。
樊空一个激灵冲上去,一左一右拿着两个凳子递给了吴秋和女孩:“坐吧。”
王镜坐在吴载对面,淡淡地看着他们。
他示意樊空倒水后,这才开口:“我确实叫王镜,实验中学的老师,和吴飞云老先生是忘年交。”
“不可能的。”
吴载缓缓抬起头,眼中死寂一片:“我父亲要是有你这层关系的话,我们家也不会只是这点小生意了。”
“也不会最后闹得为了一点遗产大打出手……”
王镜抬起手,把自已的手机递给了他。
屏幕上,是吴飞云老先生拄着拐杖在侃侃而谈的画面,画外音是不时搭腔的王镜。
“我们见过几次,老先生很喜欢我,我们每次偶遇的时候就谈天论地。”
他重重叹息摇头:“无论是我还是刚才那位,都是最近几年刚刚发迹,还没来得及去找老先生……”
吴载的泪水滴落在手机上,王镜站起身,接过擦拭过的手机,递给了他们一张名片。
“这是刚才那位先生的名片,你们接下来好好为老先生治丧,他这一辈子足够的聪慧努力,还做了一辈子的好事,有个体面的身后事是应该的。”
病房的门打开,外面的人进来收敛身体,等吴载三人给他们鞠躬离开后,王镜让保镖们离开,他和樊空留在了病房。
因为,吴飞云还在这里。
“谢谢你。”
一直在角落里目睹了这一切的老人看起来有些苦涩,他摇了摇头,重重叹息。
“需要我帮你什么吗?王老师。”
吴飞云很清楚,能够看见自已的王镜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他肯定是有什么需要,才回来找自已的。
王镜一言不发,走上前抬起手洒出一道金光,金光覆盖在吴飞云身上,老迈的灵魂开始变得挺拔茁壮,很快就变化到了年轻的时候。
“你还能有金光……”樊空质疑。
“这么帅!”樊空看了吴飞云一眼,狠狠地吞咽了一口,“这这这……这现在走大街上应该也会被女孩子围了吧?”
王镜斜了他一眼:“你以为呢!”
“老先生……”
“以后叫我飞云吧?”好像知道他们以后会经常见面,很自然地提醒王镜。
王镜点了点头,坐在了病床上,听着外面尖锐音调怪异的歌声,指了指那扇门。
“等等你的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