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渊留给了张忍,王镜带着自已的人离开了公寓。
站在落地窗前,张忍三人一起看着从楼下走过的几人。
“要处理他们吗?”
一旁的宋圆还是很忌惮,眼神中有一丝丝的狠辣。
张忍抬起手在他的后脑勺轻轻拍打了一下,转身走到了程渊的身边。
“处理?一万个你能开口喊他一声王老师你也算是有本事的。”
他沉默片刻,摆手示意:“你们俩跟我来书房,我告诉你们怎么制造控制天兵。”
宋圆一脸惊喜,宋方还是默不作声,但二人还是乖巧地跟了过去。
公寓门口的保安瑟瑟发抖,他皱眉看着王镜,看着跟在王镜后面的陈明和樊空,有些不可思议。
以张忍的身份,肯定可以直接进去,周长林倒是也可以进去,不过王镜还是选择了暴力手段。
几人站在门口,周长林皱眉轻声问:“接下来怎么办?地府那边出问题了,我们还要继续为他们做事情吗?”
王镜回头看向樊空,对着陈明摆了摆手:“放开他,让他活动几下就没事了。”
觉醒了神明之力,如果仅仅是被撞击了一下就要死要活的,那还真的不是王镜需要的人。
所有人里,除开张忍的那些普通保镖外,最为大开眼界和三观颠覆的就是陈明了。
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老师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还有周长林。
周长林能够在这座城市成长起来,肯定是从底层一步一步打拼上来的,陈明听说过他,这人的手段即使是他也听不下去。
而这些人……
“那我能走了吗?”陈明小心翼翼地弓着背问。
王镜眯着眼睛盯着他看了很长时间,竟然很温和地点头同意他离开。
陈明落荒而逃,即使是迎面都是普通人,周围都是触手可及真切的感受,他依然觉得天旋地转。
这算是什么呢?
陈明心中嘀咕,可嘴巴开合竟然什么都讲不出来,过于震撼,无法接受。
王镜看着他的背影许久,这才对着一旁的周长林笑了笑:“没事,我找个人去下面做我们的人。”
他在周长林的肩膀轻轻拍打,把手机递给樊空,示意他给自已手机号。
“我找到合适的人选你跟我来。”
樊空不知道自已该怎么办,可手指却下意识地把自已的号码存了进去。
城市的上空飘荡着些许的阴霾,冰冷的寒风从每一栋没有温度的大楼中穿梭,把每个人身上残留的温度带走。
夜晚很快来临,王镜给樊空发去消息,并承诺晚上会送他回家。
“王老师。”
樊空见到王镜,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王镜笑了笑,指了指路边的摩托,然后递给了樊空一个头盔。
“带好了,我们要出发了。”
“去哪里。”
“到了就知道了。”
————
医院的病房里挤满了人,病床上的老人还在呼吸,用最后无力的视线环视着众人。
仪器上的线条很微弱,也表明老人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爸,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开口的男人大概五十多岁,脸上带着些许的急躁,却刻意地隐藏着什么。
老人的脑袋缓缓移动,还未看到他,就听见了其他几个人的声音。
“就是啊!爸,家里的钱到底怎么分!”
“您辛辛苦苦一辈子,不就是为了给孙子留点东西吗?那栋别墅,是不是留给孙子!”
“别胡说!就算是要分,也肯定是折算成钱平分……”
吵闹的一共是两男两女,坐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看起来最老的男人一直没说话,而老人也一直抓着他的手。
“大哥,你这些年帮着爸做生意,肯定自已攒了不少钱!就不要跟我们争了吧?”
这话,终究还是丢给了那个男人。
他没有说话,双手紧紧地抓着枯瘦的那只手,在他的身后,是没有说话的中年女人和更小的女孩。
“大哥,你家吴秋是一个独生女,她也只有一个独生女,家里的钱要是都给你的话……”
话还没说完,床上的老人开始抖动,等仪器上的线条变得平整的时候,他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四个人见状,甚至没有意识到让身后的医生检查,准备直接对男人发难。
男人随手把脚边没有打开的文件袋丢出去,一群人饿狼一般冲上去撕扯开来,认真地浏览着上面的内容。
“吴飞云先生于……”
医生在宣布死亡时间的时候,其中一个女人发出尖叫,颤抖地指向了男人。
“你疯了!这肯定是你搞的鬼!是不是!是不是!吴载!怎么一半以上的东西都在你那里!你到底是怎么做的!”
吴载看起来六十多岁,比起他们更加年长,他们刚才也称呼吴载为大哥。
可看见了遗产内容的时候,却发疯到了已经不想认吴载这个亲人了。
“这是爸爸的决定……”
“你胡说!”
女人把文件丢在了吴载脸上,吴载身后的吴秋上前一步看起来想要动手。
吴载拦住了她,满脸沉重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人。
“这种事情,不能等爸爸的葬礼……”
“不行!”
女人格外犀利,那几个藏在对面的女人也跳了出来,她们是吴家的媳妇。
“大哥!你看着是个老实人!怎么能这么算计兄弟姐妹呢!”
“就是!大家本来挺和谐的一家人!你看看你为了钱……哎!”
一群人装模作样,年轻人们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有人尴尬地看着这一幕,有人则是有些窃喜地看着自家人给自已争取利益。
“爷爷刚死,你们这些人……”吴秋已经被气的发抖了,可对方人多势众,他们这边只有三人,还有一个女人一个女孩,自然处于下风。
“吴秋!你现在已经不是吴家人了!”
一个女人斜了他一眼,随后又不屑地瞥了躲在他背后的女孩一眼:“你自已的日子都没过明白,现在一个人带着一个孩子……我知道了!肯定是你跟你爸商量着想要把家里的钱都拿过去……”
吴秋瞪大眼睛,气的胸膛起伏,女人联想到这些阴谋诡计,竟然直接冲上来要动手,那个躲在背后的瘦弱女孩,一个转身想要护住母亲。
“这是干嘛呢?”
满脸微笑的高大男人抓住女人的手腕,他带着一个精瘦的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现场。
“你是谁!”
“我啊!”
男人笑着看了一眼同样不解的吴载,挑眉道:“我叫王镜,是吴载先生的代理人,你们吴家的财产划分,由我来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