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的陈明刚刚回头,就被眼前这一幕吓傻了。
“你在干什么!说的只是杀樊空!”
陈明背靠在门上,吓得惊声失言。
杰克活动了一下脖子,微微笑:“你们来处理接下来的事情,我只负责杀人。”
他环顾那些在四周同样被吓傻的保镖,笑的合不拢嘴。
“只是我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福利院,竟然还有保镖,看起来背后是有高人啊!”
杰克回头看向陈明,嘴角扬起:“需要我帮你把所有人都解决吗?”
其余四个人开始和保镖动手,可这些一般的保镖,怎么能是他们这些在国际上摸爬滚打许久的杀手对手。
几乎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那些保镖已经全部倒在地上,流淌着冒着热气的血液抽搐了。
接下来,就是早就吓傻了的孩子们和已经把小孩子拖回到屋子里一些的樊空和张庸了。
“怎么办啊!”
张庸都要哭出来了,虽然他已经打过电话,也鼓起勇气从地上捡起了那些保镖们的刀刃,可面对动作凌厉而且目标准确的杀手还是抖得不行。
“没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樊空把拖把踩断,用带着尖锐一端的方向对准了杰克几个人,动作刚刚摆好,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们找谁?”
“你?”
“我?我是樊空?你们要杀我?”
“没错。”
“程远找的杀手?”
“不清楚,我不知道雇主的信息。”
杰克倒是知无不言。
弄清楚状况的樊空把手中的拖把丢在地上,站在还呆立在原地哭喊的一群小孩面前,张开双手,脸色淡然,不过恐惧还是让他在发抖。
“那就杀了我,放过他们,好不好?”
年轻的身体里求生的渴望让樊空滴下了一滴泪水,他回头看了一眼张庸,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容。
张庸张大嘴巴,因为一个短发女人冲上前,准备彻底结束任务。
杀了樊空。
“去 你 的!”
几乎是条件反射,张庸背着的手甩出半块砖头,逼退了女人。
他冲到了樊空身边,狠狠吞咽了一口,夕阳的光线终究还是在这一刻落下,所有一切陷入到了阴暗中。
“不行!不行!你们都疯了!这里不是国外!不是那些战乱的地方!你们不能杀人!”
杰克脸上带着笑意,颇有些玩味地看着张庸。
“可是我们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了。”
他皱眉思考些许时间,指了指张庸:“以你的资质……或者说勇气这种东西吧!很适合做一个杀手,要不要加入我们?”
“你加入我们。”
杰克反手指了指陈明:“我们放过樊空,杀了那些雇佣我们的人,怎么样?”
这些话几乎是暗夜中的明灯,让张庸兴奋地瞪大了眼睛。
他可以救人,可以救下所有人。
只要跟这些人走。
“放屁!”
没人在乎陈明的谩骂声音,有人一脚踹飞了他,樊空拉着张庸的手腕拒绝了杰克。
“他是一个好人……不对,他是以后能够实现他想法的人,不是你们这些人能污染的。”
把张庸甩在身后,樊空依然站在所有人前面,恐惧但不退缩。
“杀了我,放过他们。”
他苦笑了一下,眉头抽搐:“只是没想到,我没有因为亲生父母丢了我死,而是这么荒唐的去死。”
“或者……”
杰克拉住了想要再次动手的女人,盯上了樊空:“你加入我们也可以。”
每个人都瞪大眼睛看向杰克,即使是他的队友,也不敢相信他能提出这种要求。
“你加入我们,雇主解决了你这个麻烦,你以后还有机会报仇,两全其美。”
他摊开双手,眼神中对樊空和张庸满都是欣赏。
樊空的双手依然保持张开的姿势,他紧盯着杰克的眼睛:“我想做一个人而已。”
“我们都是人。”
杰克走到了和他距离一步之遥的地方,指了指自已的脑袋:“只是我们足够清醒而已。”
樊空一直盯着杰克,视线不住地在他腰间的军刀上徘徊。
他只要抬起手,就能抓住那把刀。
所有人都有意识地看向他的动作,而他也终于伸手拔出了军刀。
“去死!”
樊空咬牙切齿,胸中的愤怒爆炸开来,仿若要撕裂所有人。
可是,仅仅是一脚,杰克就让他飞了出去。
“很好。”
杰克微微笑,抬手示意,身后高大的大胡子上前,一把推开了想要挡着他的张庸,走到樊空身边,抓住他的头发提着他走到了杰克面前。
“说实话,即使是在战乱的地方,也很少见到像你们俩这么有勇气的年轻人。”
“我倒是很不舍得杀了你们了。”
杰克蹲下来,盯着樊空的眼睛许久,拿着军刀把玩许久,递给了大胡子。
“那就让他享受一下死亡的感觉,割开他的喉咙……”
“你们都去死!”
张庸冲上前,可依然被一脚解决。
刀刃贴在樊空的脖子上,眼看着皮肤已经被割开,却被杰克拉住了。
“杀了他朋友,让他看着享受一下。”
几乎是条件反射,女人一个箭步冲上去,割开了张庸的喉咙。
“张庸!”
双眼瞬间充血的樊空回过头,看着倒在地上捂着自已脖颈抽搐的张庸,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完全崩溃了。
可是那又能如何呢?他在大胡子的手里,玩偶一般没法动弹。
张庸抽搐的身体停下来,双眼瞪大看着漆黑的天空,院子里的灯没有人打开,所有一切,都在黑暗中。
鲜血还在从他年轻的脖子上往外流淌,樊空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他甚至能感同身受张庸死前的痛苦。
“所以呢……为什么啊!”
樊空眼中的金色流光闪烁,他的脑袋再次被提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你了。”
杰克满脸堆笑,大胡子正要动手,院子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
“张忍这人真的是废物,让他保护人就找了这么几个废物,早知道就不见他了。”
慵懒的男人从屋子里走出来,伸了一个懒腰,歪着脑袋看向樊空。
“不好意思,来晚了,但是你好像……”
男人闲庭信步地摸着恐惧胆怯的小孩子的脑袋走过来,站在张庸的尸体旁边,再次看向眼中拥有金色流光的樊空。
“也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