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在X市，刚好方便了刚刚下飞机的杀手们。
五官笔挺的男女们一共五人，走出来后，为首的金发男人戴上墨镜，看着来往行人皱眉摇头：“这个国家还是人太多了。”
绕着行人走了几步，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不好意思。”
儒雅的眼镜男低头道歉，身后的几个助手下属都有些严厉地看着金发男。
“我才是不好意思，抱歉。”
金发男用蹩脚的华语说话，儒雅男再次点头示意，准备擦肩而过。
“本市有很多地方都值得去逛逛的。”他停下来，回头看向金发男，熟练地用英文提醒对方，“特别是很多陵墓不错，比如茂陵乾陵，其他的地方……”
儒雅男微微一笑，深呼吸道：“最好不要乱跑。”
他带着自已的人径直离开，金发男站在原地许久，最后耸肩离开。
机场外，猥琐的男人举着手机，很殷勤地分析：“应该就是这几个人，程少爷。”
“让他们尽快！只要樊空一个人死就行，实在不行，福利院里所有人都去死也可以。”
简单地吩咐了一句，程远就挂断了电话。
他坐在空旷的房间里一言不发，脑海中尽是那个男人的压迫感……
金发男看见猥琐男举着手机，下意识想要挡住自已的脸面。
“杰克先生吗？我是陈明。”
至少在接人待物这一方面，陈明看起来很合格。
杰克和他握手，一行人分作两辆车，杰克自然和陈明一起。
“杰克先生，你知道的……”陈明拿出了一个箱子，脸上带着些许委屈和苦涩，“我们这里搞枪很麻烦，所以只有两把。”
杰克拿过箱子很随意地放在脚边，看起来并不是很在意。
“没事的，没有也可以，我们不是一般的杀手。”
他好像并不是很避讳自已的身份，开朗地表达了最后两个字。
陈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犹豫片刻，他小心问：“那什么时候……”
杰克看着窗外逐渐暗淡的天色，很不在乎地给出了答案：“今晚，马上。”
————
福利院里最近很热闹，除了有人赞助之外，张庸也一直住在这里。
因为他不放心樊空。
“大哥，你的宝贝呢？”
张庸不知道自已第几次提出这个问题了，实际上，樊空也一直在心里问自已这个问题。
对啊，我的宝贝呢？
无论是他还是张庸，甚至是程远，亦或是最近赞助的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那个男人的影响。
那就说明这个男人很厉害。
他说的那些话依然在二人耳边回荡，可是……
“大哥，我是一个孤儿。”
樊空摊开双手，直接站起身，把自已的床位指给陈明：“你瞅瞅，哪里有宝贝。”
是啊！哪里有宝贝啊！
张庸起身把头发揉乱，整个人都要疯了。
“那那个人到底什么意思……好好，你们先去玩，我和你们空哥哥说说话……”
一边崩溃，还要一边跟其他的小孩聊天。
“我不知道。”
樊空沉稳的坐下来，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甚至于最近几天张雨夏想要见他亦或是在学校见到他，都被他直接忽略。
他也要考虑清楚，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处理。
张庸的手机疯狂跳动，甚至不是他爸妈的电话，而是张雨夏的。
他一脸无奈地指了指手机：“大哥，夏夏打了多少电话了，你在学校不理人家，回家了也不接电话，你到底想干嘛啊！”
樊空猛然扭头，直愣愣地盯着张庸的眼睛，随后用视线引导对方看他所在的环境。
“张庸，你觉得我和张雨夏会有结果吗？”
张庸愣怔了半晌，眼珠子快要把脑子里的东西都勾出来后，兴奋的跳了起来。
“以前看起来好像不太可能有结果，但是现在，有了那个王老师！”
“那个王老师看起来是个大人物！有他在，你和夏夏肯定会有结果的！”
樊空脸色依然不变，甚至拿出了作业开始写：“他可以帮我一辈子吗？”
这个问题，像是一张胶带把张庸封住了。
他作为樊空的朋友，都不敢说这辈子都可以陪在他身边，王老师？一面之缘？只因为会耍酷会装逼？
没错，在他们两个人看来，王镜只是一个会些功夫的老师而已。
“我们……”张庸坐在樊空对面，“我们一起努力，等你到了张家这样的实力，你就能和夏夏有结果了！”
“我相信你的！空空！”
身边来往玩耍的其他小孩立刻停下来，举起手一起高喊：“空空！”
樊空没有说话，甚至没有抬头。
这时候，门口一个满脸横肉的女人出现，把手中的脏抹布直接砸在了樊空头上：“去洗衣服！谁让你做作业的！”
女人出现的瞬间，所有小孩都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张庸站起身，女人斜了他一眼，虽然不敢和张庸有所冲突，但女人很清楚，张庸和樊空只是朋友，陪不了他多久。
“好了，你回去吧，我要洗衣服了。”
樊空抬起头站起身的时候，大眼睛里满都是笑意，看的张庸目瞪口呆。
“那个女的在欺负你，你到底……”
“这才是我的生活，张庸。”
樊空很清楚自已是谁，自已在干什么。
他在张庸的肩膀轻轻拍打，开始用一旁的脏衣篓收拾衣服：“还有谁的脏衣服，都拿过来。”
福利院的洗衣机如果不够，自然是要人手洗的，这时候，樊空这些已经开始念书的孩子就是很合适的工具。
没错，只是工具。
张庸站在原地许久，泪水甚至都溢出挂在了眼眶，可他也不知道自已要做什么。
只能多陪陪樊空。
“庸哥。”
“庸哥。”
水房里除了樊空之外，还有其他几个年纪大一些的小孩，都很客气地给张庸打招呼。
张庸笑眯眯地点头回应，刚要说点什么，外面传来了喇叭的声音。
“有大善人来了！都出来列队！”
这声音锐利的仿佛要吓死人，樊空几人齐齐起身，在水龙头下洗手，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大哥，你先回去吧！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樊空娇嗔一般地斜了张庸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外面为首的金发男拿出手机，在所有的孩子中对比着自已的目标，在最后出来的几个人中锁定。
“OK，就是他了。”
他回过头，站在门口的人很自然地关门，金发男径直走向了满脸堆笑的女人，拿出刀刃割下了她的脑袋。
“开始吧，都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