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每天陈教官都在景玉鸣和影姐病房窜来窜去,不过到景玉鸣那边都是看看就走,大部分留在影姐那里照顾她,除了上厕所没有跟着帮忙,其余什么都不让影姐做。
晚上有时间他就带着景玉鸣在医院角落每天学习两个拳式,然后两个人进行对练,不过都是三两下就被陈教官放倒,弄的又是青一块肿一块,搞的医生都不知所以然,以为景玉鸣精神还是出现了问题存在自虐。
很快景玉鸣脑袋恢复正常,除每天定时观察也没啥事情,主要是观察他精神到底有没有问题。所以日常剩余时间他都是在练习黑拳招式,不过对抗练习还是被陈教官虐,弄的陈教官只能点到为止。
影姐因为是枪伤,所以好的慢,但肩膀也从此永久留下一个弹孔伤疤,不过影姐还让陈教官有时间给她弄一个子弹壳吊坠,让挂在她脖子用来纪念那场生死斗。
这段时间可以说是他们三个最快乐的时光,景玉鸣每天执着的练习黑拳为自已以后出道打下基础。陈教官则处于休假期,开心的每天换着花样做饭,买东西,往返于租房和医院之间。
影姐每天除了吃喝就是听陈教官给她讲军营生活,讲他自已野外生存训练怎么活下去并夺得第一的经历。时而把影姐逗的哈哈大笑,时而让她跟着描述泪流满面,心疼的要命,两人就这样每天腻歪在一起。
很快陈教官的休假期快结束了,这日一大早他穿着军装,拿着鲜花和准备好的礼盒,开心的奔向医院。
站在病房门口,他很紧张,很忐忑,不过还是面带笑靥的轻轻推开病房门,看着正在病床上坐着发呆的影姐。他慢慢走过去,然后双手送上鲜花,影姐吓一跳,回过头一看是陈教官,才开心的笑起来。
不过一看他今天穿的行头,害羞的接过这束花,接下来陈教官拿出礼盒送给她,盒子打开共有两层,最上一层是一颗子弹吊坠,上面刻写了两人的名字,陈教官俯身给她戴在脖子上,这也是当初影姐要求的纪念礼物。
随后,陈教官又缓缓打开第二层,是一个戒指,上面也刻写了影姐的名字和图像,陈教官拿出来准备给影姐戴上,但影姐没有伸手,疑似拒绝。
"哎呀,影姐你今天病房怎么这么香呀,这是谁刮春风了嘛。"这时候景玉鸣突然闯进来,看到两人的姿势略显得自已有点多余。影姐快速收下戒指,眨眼示意陈教官坐下,如此也化解了这份尴尬。
"额。。。那肯定,你影姐每天要有好心情,据说花能使女人快乐,何况还是你影姐这么漂亮的女人,更需要花的香薰。"陈教官红着脸胡诌的说着,以用来掩饰自已的心虚。
"嗯嗯,对对,看到花我就心情愉快,不然天天待在这里太无聊,太闷了,看到鲜艳的颜色可以心情放松,有利于伤口愈合。你咋今天来这么早?哎呀~"影姐抬手整理了一下本来就很柔顺的长发,怎奈她忘记胳膊受伤还没好,最后扯疼了。
陈教官连忙上前把她胳膊放下去,然后准备出去叫主治医生来看看,结果被影姐给阻止了并让景玉鸣给他拉回来。
她说本就没多大个事,弄的就像多大的事一样,一大早医生还在忙着查房,不要浪费医疗资源,休息一会就好了。
就这样只有两个成年人内心各有小啾啾,景玉鸣觉得自已从进来就感觉莫名其妙,到他们两个各自紧张的说话胡扯的莫名其妙,反正就是莫名其妙。
然后他就转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出门就感觉全身轻松,嗯,对,就是莫名其妙。
终于景玉鸣出院,陈教官说等影姐出院,三人一起庆祝一番,并还说由他带我们两个人回景家村,经过此番重生,影姐其实不反抗回老家,毕竟好多年没有去上坟,也没见到最牵挂的弟弟。
又过了一周,影姐也康复出院,相关人员过来做了个笔录排除了影姐的嫌疑,并给她颁发"三好市民"奖,同时还给她补办了身份证和户口本。
如果没有她的带路就不会解救那么多孩子,用功在当代形容一点不为过,很多记者想采访做个专栏,被影姐给拒绝了,她只想做个普通人。
三个人一起吃过晚饭,好好庆祝了一番,陈教官也借着酒性给影姐表露了爱意,景玉鸣在一旁起哄让嫁给他,影姐也在气氛烘托下被陈教官抱进怀里,没有拒绝,面露笑意,陈教官还说带影姐回老家后就一起到军营,这一刻应该是他们最开心的时候。
次日一大早,景玉鸣就被陈教官着急的拍门声吵醒,原来早上他起来没看到影姐。早上他本很开心的整理自已的箱子,然后去拍影姐的房门,结果没回应,他还以为她早出去买早饭。
他就出门遛弯看能不能碰到影姐,结果等他回来拍门还是没人,然后才来问景玉鸣。
两个人慌忙去问前台人员,给的答复是影姐已经昨晚就退房离开了,留下一封信给陈教官,还没说完陈教官就疯一般跑出去,在马路上到处喊影姐的名字,成人的世界景玉鸣也不太懂,就静静的看着他。
最终他还是沮丧的返回酒店,打开了留下的那封信封,上面"见字如面"四个字显得很醒目,字迹是那样的清秀笔直,她读书期间肯定是个肯学爱学的好孩子,怎奈造化弄人,让本是天使之人坠落魔窟。
"小陈,谢谢你的爱,这些天的陪伴让我很开心,很快乐,很自在。我这一生除了在我妈妈身边外,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任性过。其实我很想能和你双宿双飞,相敬如宾,但是想了一晚上我还是决定独自离开,因为军嫂两个字太过尊贵,我这轻薄的身躯配不上这个称呼。好希望再回到那个读书的年代,那时候自信的我才是你的最完美的新娘。别伤心,别沮丧,你穿军装的样子会永远刻在我的心底,向我心中最完美的军人致敬!-景梦影笔"
信封里还有那枚戒指,不过已经让梦姐配好了链子,是让陈教官戴着留个纪念,陈教官没有任何犹豫就戴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收藏好这封信。
"既然握不住的流沙,就让它随风去吧。走,咱们回家!"陈教官拉着景玉鸣的手眼睛带泪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