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芩没有进去，在外面探查了一番，封印没什么问题。柳癸未纠结许久，究竟是按规矩办证还是偷渡呢？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柳癸未发愁，偷渡肯定不行啊，这坏了天道的规矩会遭天谴的。
涟芩认真提出方案：“也可以绕道天庭，但咱上去可能就下不来了。”
“诶，向先生有通行证吗？”柳癸未望向松山，询问。
松山回：“不知道。”
“唉。”柳癸未还是没有放弃破局，“师父也是走冥界的吗？”
“是。”涟芩回想，长松八成是从地狱过的，毕竟地府也不会给他们办通行证。但这事不能让柳癸未知道，万一真让她去了地狱，见到了那批恶鬼，谁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柳癸未仰天长啸：“没有门路啊！”
时空边界也看完了，柳癸未刷新了自已对时空边界的认识，知道自已之前的想法有多么可笑，也算是有收获了。
回程的路上，柳癸未闲着没事翻着通讯录，向绫一直没有消息，柳癸未便问松山：“向绫的情况怎么样了？”
松山回复：“两天前来的消息，人还在医院，除了邹老师没有人去探望。”
柳癸未问题雷达响了：“两天前？昨天没有消息吗？”
松山回复：“昨天是月圆之日，他们无法出门。”
“这是为什么？”柳癸未好奇，涟芩也起了兴趣，眼睛看着窗外，耳朵却注意着他们的对话。
“向先生说这是开通灵脉的副作用。”
“怎么会呢？师父也没有啊。”柳癸未皱眉疑惑地看向涟芩，欲向她求解。
涟芩听到这话也回过头来，与柳癸未对视了，看透对方的意图，她摇了摇头，说：“只是开灵脉不会如此。据我所知，月圆之日不可见天日的有一种情况，是被转化为妖。”
说到这，涟芩又问松山：“他们有什么化妖的迹象吗？”
松山沉思一会儿，回道：“有一个本来是十几年的素食主义者，但最近开始吃肉，而且我有一次看到他在啃生肉。”
涟芩皱眉，说：“这已经是晚期了，难治，治好了八成也会有后遗症。”
柳癸未头疼，向先生非抓不可了，她说：“问问他们的意见吧。”
松山把手机又递给柳癸未，开车确实不方便。柳癸未把所有人都拉了个群，说明了这个情况，现在治疗会有很严重的后遗症，问他们想法如何。
一部分手下看到这个消息，根据语气知道对面之人是柳癸未，因此都很怀疑。柳癸未就让松山说了句话，把语音发群里。群里安静了，过了一会儿有个人发了条消息：老大希望我们治吗？
松山通过后视镜看向柳癸未，柳癸未让他自已决定，松山便发了个语音：希望。
柳癸未又补充了点化妖的坏处，例如容易丧失理智，会被逐出人间等。
手下一个个全说要治，果然还是松山的话有用。柳癸未把手机放回去，对涟芩和松山说：“我现在订票，去C城。”
当真是雷厉风行，松山直接调转方向前往车站。三人天黑前就抵达了C城，之后又马不停蹄前往约定之处，要治就一起治，方便。
今天只是第一个疗程，做完大家都很疲惫。柳癸未还是在旁边等了一段时间才上前询问：“向先生是怎么给你们开灵脉的？他当时有说什么吗？”
手下们回答不约而同，都说是一批人进了一个法阵，待了大概半个小时就出来了，什么也没有说。
柳癸未又问：“那还记得法阵有什么特征吗？”
大部分都不记得了，只有少数有点印象：法阵中间有一根红线，法阵下面像是有鱼在游，法阵上面带着八卦阵不太像平常看到的。
线索不多，相似的范围太广了。而且时间过去那么久，他们也不是很确定，柳癸未就更无从下手了。
今夜就先不回去了，住酒店吧。反正也瞒不过夜阑，还不如就住那个酒店呢，还省钱。
柳癸未和涟芩一个房间，洗完澡柳癸未想聊天了，问涟芩：“你见过向先生吗？”
“没有。”涟芩饿了，正用手机点外卖。
柳癸未把向先生的照片找出来，递到涟芩面前：“真的没有吗？”
涟芩简单瞟了一眼，把柳癸未的手机推开，敷衍道：“没有。”
柳癸未叹了口气，好无聊啊，这么快两人就没话题了吗？她决定要故题重启，便说：“你是九尾狐，对吗？”
涟芩终于抬头看了一眼，但也就一眼，连句话都懒得说。柳癸未不放弃，接着说：“你与师父都是当年神界的神明，是吗？”
涟芩还是没回话，她知道一旦理了柳癸未，她就会变本加厉，这话题会无休无止。
“啊。”柳癸未受不了冷暴力了，长叹一声，“好无聊啊。”
涟芩点完外卖又打开了电视，反正就是不理柳癸未。柳癸未盯着她的侧脸，心生一计，去换衣服，拿上包做要出门的架势。
涟芩果然不再视而不见了，问她：“你干嘛去？”
做戏做全套，柳癸未便告诉她：“去夜市逛逛啊。”
涟芩站起身，要阻止，柳癸未又说：“你别去了吧，不是都点好外卖了？”
涟芩无语，把电视关了，说：“坐下。”
柳癸未计谋得逞，把包放回去，坐在了涟芩旁边，直接开始提问：“你是九尾狐吗？”
涟芩看了眼外卖到哪了，还没开始配送，回柳癸未：“不是。”
“真的？”
“嗯。”涟芩现在确实没说谎，当年神界大劫她用了三条尾巴挡劫，确实不再是九尾狐了。
柳癸未抱着怀疑的态度又问：“那你和师父是神吗？”
“不是。”这次是在说谎，但涟芩仍一副坦然的模样。
“那你是仙？”
“算是。”
“那你的仙印呢？”
“丢了。”
太敷衍了，柳癸未摇了摇头，承认了又能如何呢？天道不也没管吗。
长松留下的书籍里没有他们的记载，但天庭一定有，可以让汇泽师父帮忙查查，如果能查到的话。
说起来都这么多天了，怎么汇泽师父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没找到神界的邮站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