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云轩这头,小夫妻俩正开心地共用早膳,氛围温馨而融洽。他们享受着彼此的陪伴,品味着美食带来的满足感。
而与此同时,被送回寿春院的车嬷嬷却陷入了悲惨的境地。她遭受了二十大板的惩罚,又被杜云逸踹了一脚,身体状况极差,几乎奄奄一息。她想要告状,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阮氏得知车嬷嬷的情况时,愤怒和焦虑让她无法承受,直接晕了过去。
寿春院内顿时一片混乱,人们惊慌失措。幸运的是,有一个机智的丫鬟意识到需要立即请府医前来诊治。
不久之后,牛府医匆匆赶到,径直走向阮氏的卧室。经过仔细把脉,他得出结论:“老夫人气急攻心,待我给老夫人扎上两针便可。”说着,他迅速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取出银针,熟练地在阮氏身上连续扎了两针。
没过多久,阮氏便缓缓苏醒过来。
看着阮氏悠悠转醒,牛府医连忙上前一步,语气郑重地劝道:“老夫人啊,您虽说年纪不算太大,但也不再年轻了,何况身上的伤势尚未痊愈,千万不能轻易动怒啊!”
阮氏听后,气得浑身发抖,愤愤不平地说:“难道是我自已愿意生气吗?要不是那个不孝子,我怎么会被气成这样?”
牛府医听着阮氏愤怒的话语,自知不便多言,毕竟这是主家的家务事,作为府医,他实在没有插嘴的余地。于是,他默默地开好了药方,递交给伺候阮氏的大丫鬟,然后背起药箱离开了房间。因为隔壁还有另一个伤者正等待他去救治。
离开阮氏的房间后,牛府医在丫鬟的引领下,来到了车嬷嬷的房间。他仔细地为车嬷嬷把了脉,并开始治疗她的伤势。
阮氏房间内,依旧趴在床铺上的阮氏,双眼饱含着怨恨和毒辣,死死地盯着内室门口,心中充满了对杜云逸的深深恨意。她咬牙切齿地想着:“这个该死的白眼狼,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打嬷嬷的目的,分明是为了警告我!真不明白那个小贱人到底哪里好了,居然能让他这般袒护,甚至连名声都可以不顾。哼,既然他都不在乎自已的名声了,那我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杜云逸,你竟敢算计我的品儿,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于是,阮氏下定了决心,转头对着身边的大丫鬟兰英低声吩咐道:“兰英,你去找几个乞丐来,按照我说的做……”
兰英听完,恭敬地点头应道:“是,老夫人,奴婢这就去办。”说完,她便迅速离开了内室,前去执行任务。
不到半个时辰,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在谣传定安侯夫人不敬婆母,新婚第一天不但没有敬长辈茶,婆母受伤卧床,也没有侍疾。坐在茶楼里等结果的兰英,听到大家对楚冰的议论,才满意地付银子离开。
而杜云逸和楚冰直到中午才知道这一谣言。
“可有查到谣言的起源?”楚冰知道后,便问禀报的下人问道。
“小的还在查。”下人恭敬地应道。
“还能有谁,这不敬婆母的谣言,自然是寿春院那个老妖婆让人散播的。”杜云逸冷笑着说道:“我早上才打了车嬷嬷,现在大街小巷就在谣传你不敬婆母,这么明显的事,根本就不用查了。”
楚冰听了,眉头微皱,但她并不在意这些谣言。她知道,这些都是阮氏对付她和杜云逸的手段,目的就是要让她难堪。但她不会轻易被打倒,她会用自已的方式来应对。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等着看她们下一步棋怎么走吧。”楚冰冷静地说。
杜云逸看着楚冰,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他知道,楚冰并不是一个容易被打倒的人,她有着坚强的内心和聪明的头脑。
“放心吧,我早上已经让人搜集她的罪证,你再耐心等上几日。”杜云逸温柔地说。
楚冰点了点头,心中感到一丝温暖。她相信,只要他们夫妻齐心,一定能够打败阮氏那个老妖婆。
两日后,杜云逸让手下人搜集来的关于阮氏的罪证便被送到了他的面前。他坐在书房的书桌后面,神情专注,逐字逐句地看完了所有的证据。当最后一页翻过,他缓缓抬起头,目光锐利如鹰隼,盯着站在书桌前的年轻侍卫。
“确定银两的数目没有错误吗?”杜云逸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年轻侍卫微微低下头,拱手,语气坚定地回答道:“禀侯爷,经过属下多次核对,确认无误。老夫人自嫁入侯府以来,直至昨日,补贴给她娘家的银两总计高达十万两之多。”
杜云逸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
“做得好,等这场胜利到来,我会给予你们丰厚的赏赐。”
年轻侍卫感激涕零,连忙拱手行礼,高声说道:“多谢侯爷!”
杜云逸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年轻侍卫刚刚踏出房门,杜云逸就迫不及待地大声喊道:“凌厉!你现在马上把凌冽搜集来的罪证按照城里公布的数量誊抄一遍,然后张贴到所有的公告栏上,我要让整个京城的人都清楚地看到阮氏是多么的贪得无厌。”
“遵命,侯爷。”一个年轻英俊但神情冷漠的侍卫立刻走了进来,他拱手行礼,回应道。
“去吧,今天必须把这些都贴出去,为夫人洗清冤屈。”杜云逸说着,把罪证递向凌厉。
“是。”凌厉伸出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罪证。随后,他转身离开了书房,办事去了。
当天晌午刚过,整个京城再次轰动了起来,大街小巷都充斥着人们兴奋的讨论声和惊叹声。他们纷纷奔走相告,传播着一个惊人的消息:定安侯府的老夫人,自从嫁入定安侯府以来,竟然一直在贴补她的娘家!
而且,这一贴就是整整十六年,累计贴补的金额高达十万两白银之巨!这个数字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一时间成为了京城热议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