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走出内室后,楚冰和杜云逸便将这件事放下了,继续完成未完成的洗漱。然而,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车嬷嬷竟然嚣张到无视杜云逸这个侯爷的吩咐,直接与木棉争吵起来。
“你这个小贱人,侯爷可是出了名的大孝子,我可是老夫人的人,侯爷才不会打我呢!分明就是你这个小贱人想在我面前耍威风。”看着车嬷嬷嚣张的态度以及她辱骂自已的话语,木棉气得全身发抖。这还是侯府的老夫人吗?为何身边竟有如此蛮横无理之人,甚至连她们楚府的洒扫丫鬟都不如。
“好,你给我等着,我这就请侯爷亲自过来,到时候看看究竟是谁在耍威风,谁又在目中无人!”木棉怒气冲冲地对着车嬷嬷喊道,然后用力一挥衣袖,转身走进了主卧。
看到木棉去而复返,楚冰和杜云逸都感到十分疑惑。
“那个老婆子已经被拖出去打板子了?”杜云逸皱着剑眉问道。
“侯爷,请恕罪,奴婢无能,奴婢要执行侯爷的吩咐时,车嬷嬷骂奴婢是在她面前耍威风。”听到杜云逸的问话,木棉立刻跪地说道。
“什么?那个老妖婆竟然敢公然违抗命令,真是反了天了!”杜云逸的脸色变得阴沉,他紧握着拳头,大步走出了内室。
木棉转头看向楚冰,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无助。
“你快去吧。”楚冰挥了挥手,示意木棉赶紧跟上杜云逸。
木棉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从地上站起身来,小跑着跟随着杜云逸离开了内室。
木棉刚一出内室,若桃立即说道:“夫人,这车嬷嬷好嚣张啊,连侯爷的吩咐都敢不从。”
“哼,阮氏虽说是侯爷的继母,但继母也是长辈,她现在这是在用孝道压制我和侯爷。”楚冰冷声说。
听到楚冰的话,若桃急了:“那可如何是好?”
楚冰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侯爷既然敢杖责车嬷嬷,自是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法子,咱们只管相信侯爷。”
不知道为什么,楚冰非常信任杜云逸,甚至可以说是毫无条件地信任。这种信任可能源于昨天杜云逸对她的温柔以待,也可能是因为他们之间有着某种特殊的情感联系。
楚冰心中明白,杜云逸不会轻易让她受到伤害,他会保护她。所以,即使面对阮氏的刁难,楚冰依然坚信杜云逸能够处理好一切。而她要做的,就是相信他。
“帮我梳妆。”楚冰说完,便转身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是,夫人。”若桃恭敬地应完,赶紧走到楚冰身后,拿起台面上的檀木梳给楚冰梳头。
若桃轻柔地梳理着楚冰的发丝,动作熟练而细致。她用梳子轻轻挑开楚冰的头发,将其理顺,然后再用发夹固定住。每一个步骤都显得格外用心,仿佛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主卧外面,杜云逸一脸阴沉地站在车嬷嬷面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愤怒和威严。
“你个狗奴才,谁给你的狗胆,在我院子里乱吠。”杜云逸的声音冰冷而严厉,充满了压迫感。
边骂,边抬脚就往车嬷嬷的肚子踹过去。这一脚带着他的怒气,力道十足。
车嬷嬷被踹得往后退了几步,痛苦地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如纸。
杜云逸并没有就此罢休,他继续向车嬷嬷逼近,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哼!本侯的院子也是你能随便闯入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杜云逸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车嬷嬷吓得浑身发抖,她不敢直视杜云逸的眼睛,只是低着头不断求饶。
“侯爷饶命啊!老妈知错了……老妈再也不敢了……”车嬷嬷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
杜云逸看着车嬷嬷那副惊恐的样子,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他的表情依然严肃。
“来人,将这个狗奴才拖出去杖责二十大板,本侯倒要看看谁敢拦着。”杜云逸一脸阴沉地看着车嬷嬷,眼中闪烁着怒火,他的声音冰冷而威严,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听到这句话,车嬷嬷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望着杜云逸,嘴唇微微抖动,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她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意识到自已惹恼了这位侯爷,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尽管内心害怕至极,车嬷嬷还是鼓起勇气,试图为自已辩解:“侯爷……我……老奴是老夫人的人啊!您不能这样对老奴!”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仍然努力保持镇定。
可惜,杜云逸并未理会她的求饶,而是冷冷地说道:“本侯不管你是谁的人,只要敢在本侯面前放肆,就必须受到惩罚。”
杜云逸的话刚落下,立即有两名粗使婆子从院子外面大步走进来,一左一右将车嬷嬷往院门口拖。
车嬷嬷绝望地挣扎着,但无奈两名身材粗壮的婆子力气极大,轻易地将她拖走。
一路上,车嬷嬷不断哭喊求饶,但都无济于事。很快,她被带到院子外,趴在地上等待着惩罚。
随着板子落下,车嬷嬷发出痛苦的叫声,她的臀部逐渐变得红肿,鲜血渗出。但杜云逸并没有因为车嬷嬷越来越虚弱地惨叫而心软,他冷漠地听着外面的响动,心中毫无波澜。
待车嬷嬷受完刑后,杜云逸这才转身走进主卧,留下一群惊慌失措的丫鬟们。她们纷纷低头,不敢直视侯爷的目光,生怕自已也会遭受同样的命运。
她们虽然害怕,却是一点都不同情车嬷嬷,平日里车嬷嬷就仗着是老夫人的心腹,随意打骂她们,就算她们是侯爷院子里的人,也不能幸免。
今天车嬷嬷被侯爷打板子,她们除了害怕,还有开心,就算是老夫人跟前的红人又如何?侯爷才是定安侯府的说一不二的主子。
主卧内,看到杜云逸进来,楚冰立即转头吩咐:“快些准备早膳。”
“是,夫人。”若桃和木棉立即领命出了内室,为两人准备早膳去了。
“夫君真打了车嬷嬷?”等内室只有两人时,楚冰才问道。
“嗯,夫人莫怕,一切有为夫。”杜云逸以为是楚冰担心没法向阮氏交代,遂笑着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