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寂笑容不减,打着哑谜,“下官不明白桓世子在说什么。”
桓晏后悔那日没看懂肃王让容寂陪侍在侧的用意,原来卿言正是被肃王赠予了容寂!
要是他早知道,就能早一点找到她了。
桓晏从旁人处听到卿言的消息,立即找到醉酒后胡言的郭曹,他已从郭曹的口中得知了他们在教坊司发生的事。
刘弘基、王邑、郭曹三人都深知卿言是桓晏的心上人,被桓晏找上,他们不敢说出意图对卿言不轨,也不敢说出他们逼卿言在教坊司跳过舞,只说有位贵人将卿言送给了容寂,容寂将她带来教坊司,为他们弹了几首曲子,仅此而已。
这一刻他们才万分庆幸有那位贵人压着,他们不敢碰卿美人,要是让桓晏知道他们碰了卿美人,他们回完话就该身首异处!
桓晏理所当然认为容寂所说的贵人就是肃王,那卿言极有可能被藏在容寂府上。
“卿相之女的下落,容兄可否相告?”桓晏克制着强烈的渴望,为着卿言的清誉,他耐心探问。
容寂带卿言出府,便料到她的行踪会被桓晏得知。
有人一心要找,藏肯定藏不住,迟早都会泄露又何必遮掩。
“世子锲而不舍,难道还想非卿不娶?”容寂的态度跟那日肃王的态度有些类似,不正面回答,反问道。
国公世子娶罪臣之女,等同于违逆皇帝,桓晏还妄想娶她简直痴人说梦,容寂眸底深处的冷逐渐化作唇边的讥嘲。
“卿言是我的未婚妻,在我心中早已是我的妻子。”桓晏太想再见到她,“她若在容兄府上,还请容兄将她归还于我。”
桓晏生来显贵却很少用身份压人,此刻他话里明显有逼迫之意。
“桓世子如此信誓旦旦,是说通了庆国公和令慈要迎娶罪臣之女做正妻?”容寂听到‘未婚妻’‘归还’等字眼尤为刺耳。
桓晏自然明白眼下如期举办婚礼,娶卿言为妻绝无可能,但他可以等。
将来或许有转机,只要她在他身边。
“日后我自能说服父亲母亲,此事不劳容兄费心。”桓晏只想让他把卿言还给他。
“桓世子将她要过去也不过是为她找一处私宅栖身,暂且让她做个外室罢了,与在下官府上有何异?世子难道还能带她过府?”容寂言辞犀利,一针见血,讪笑道,“世子将宅院找好了吗?想将她安置在何处?”
桓晏从无让卿言做外室之意,可让容寂说对了,他找到卿言暂且只能找个地方安置她。
他没娶她,无名无分带她住进庆国公府,全上京的人都会耻笑她。
“不如桓世子先去将宅院找好了,再来下官府上接人?”容寂云淡风轻,承认卿言在他府上。
正如当日他对肃王所言那样,桓晏世子找他要人,他自当奉上。
桓晏心急要见她,的确还没找好安置她的处所,他莫名被容寂说动了般,产生了犹豫,按下立即将她带走的心。
“容兄不该带她去教坊司。”桓晏眼里有对那处的嫌恶,仿佛那处的一缕空气都沾污了她的衣角。
卿言在他心里还是那个不染纤尘的千金贵女,任何人看她一眼都是亵渎,带她去教坊司那种肮脏的地方污染她的耳目就是犯了大罪!
桓晏在警告他,要不是容寂带卿言去过教坊司的事没大肆宣扬出去,而他已堵住了所有听到消息之人的嘴,他无法这般平静跟容寂谈话。
卿言被肃王赠予过其他男人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桓晏只能悄悄到容寂府上接人,不能大张旗鼓闯入他府上把人带走。
“下官人微言轻,不过听命办事,世子若要怪罪,下官担待不起。”容寂轻言轻语,将锅甩给别人。
桓晏怒意顿生,一下想到他是受肃王指使。
肃王一定因党争,不满他跟太子走得近,故意欺辱卿言来出气!
“过两日我便去容兄府上接她,容兄务必善待她,桓某感激不尽。”桓晏为人仁善,只要容寂肯主动归还卿言,他不会杀他灭口。
容寂未置可否,面上浮着意味不明的笑。
*
每逢容寂早出晚归,卿言连着几日都见不到他。
自那日休沐,过去了四天,卿言才又看到他早归。
她爹爹做官勤勉,每日酉时三刻归家,容寂汲汲营营,竟比他爹爹还“勤勉”实在可笑。
容寂进内院,卿言正在院中收自已晒干的衣物。
“跟进来。”容寂路过她面前,脚步不停往正房里走。
卿言抓住手中的衣物,待他的身影消失后,默然将竹竿上的衣物全都收回房中,整齐叠好放入柜中才出屋子。
恕已站在她门前院中,五官郁闷的扭作一团,看到她出来大喜,“卿姑娘快去大人屋中吧,大人在等姑娘。”
恕已如释重负,传递完消息,马上从内院溜出去。
卿言再怎么磨蹭,不具反抗的能力,最后她还是得妥协,她面无表情进了容寂的房门。
容寂坐在房内一侧的罗汉榻上,透过帘幔看到她绿裙的下摆,唤她过来。
卿言方走到他伸手能够到的位置,就被他一把扯落进怀中,铺天盖地的吻朝她袭来。
卿言坐在他腿上,被他以全然占有的姿势包裹,他霸道强势,她快呼吸不过来,抵在他胸前的小手拼命推拒他。
她的抗拒犹如触了他的逆鳞,他不由分说将她衣衫从肩上剥下,大手朝她腿上移去。
“这是什么?”摸到一团鼓鼓的,像棉花一样软。
卿言与他分开才得以喘息,她胸腔起伏,恼瞪他,“我癸水来了。”
容寂对女子那方面了解不多,可也知道癸水是什么。
“几天了。”他还在问。
卿言脸上红晕一片,别过头不理他。
容寂带着阴翳回来,怒气未消,将她小脸掰过来,迫使她眼睛不准从他身上移开。
“看着我。”他声音低沉,要她眼里只有他。
卿言一双灿若星河的眼眸里全是愠愤,他唤她近身都只为迫着她做那事。
“桓晏在找你,听到这句话,你是不是很高兴?”容寂抬起她的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