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灶房提前备着热水,采桑和采月得了吩咐,很快提来将大人耳房中的浴桶灌满。
她们提着桶还没退出去,就看到大人抱着姑娘进来,一时呆住。
大人这是改变心意不让姑娘做奴婢了?
“下去吧。”容寂眼帘都没抬一下。
采桑采月低着头,退出去把门带上。
容寂亲手替她除去衣裙,放她入水中。
温水浸润全身,舒适感令她嘤咛出声。
容寂气血上涌,眼前活色生香,明明他今夜没喝那酒,却比喝了还要难自控。
这是他第一次伺候女子浴身,她乖巧任由他手上帕子在她身上游走擦拭,时不时发出轻吟。
容寂听到那声音,神魂为之一荡,哪受得住,几下将自已身上也除了个干净,跨入浴桶中。
他将她抵在浴桶边缘,急迫来吻她,她的唇齿比以往每次都好撬开,他在里面搅动,竟得了她的回应。
容寂拉开一点和她的距离,想看清她面上的神情。
她是无意识的,容寂不免有些失望。
因他忽然撤离,她难耐的跟随他而来,主动环抱住他,“别走,别离开我。”
容寂眸色加深,快速将自已身上清洗了一遍,猛地将她从水中抱起,溅了一地水花。
她说他是好色之徒其实没说错,他好她的色,一见着她就想将她拆解入腹。
身上的水珠都等不及擦,他急不可耐将她放到床榻上,几天没碰她,上一次他给她弄的一身痕迹擦过药已然恢复成了原本的雪白。
刚在热水里泡过,她的雪肤白里透着淡淡的粉,抓得人移不开眼。
倾覆而上,执起她的下巴,继续刚才的吻,她在他身下不安分的扭动躯体,容寂被她勾的硬挺,胸膛下压,不留一丝缝隙与她紧密贴合。
她细白的胳膊不再用来推拒他,他也不必将其钳制在她的头顶上方,这两条胳膊被他握住,引导她朝他颈上缠。
“不许松手。”容寂霸道凝视她。
她身子早柔成了一滩水,对他言听计从。
想象中的娇媚低吟,真真切切回荡在他耳边,舒服还是痛苦他都能通过她脸上的神情得到反馈。
调整契合,一场情欢,竟是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
容寂放纵过后,蚀骨销髓。
他怀疑在他怀中累到沉沉昏睡的女子是妖精变的,她是蛊也是毒,碰了就容易上瘾,他的自制力总会为她形同虚设。
容寂低叹自嘲,在她额心落下一吻,披上中衣起身,再吩咐人准备了一遍热水。
亲自为她清理身上的污秽,换上干净的寝衣,他才搂着她入眠。
*
日光照在窗棂上,打下一排整齐的影子。
卿言睁眼,发现她置身在一人怀中。容寂比她早醒,却不起身,就这么支起手肘撑着头,半靠在软枕上,低眸注视着她。
他今日休沐,不必入官署,是以才这般清闲,悠悠等她醒来。
卿言抬头就看到他那张戏谑的脸,愠怒顿起。
“大人昨夜满意吗?”强迫她不算,他还要用催情药来迫使她迎合他,顺他的意。
如此卑劣的手段,用在一个女子身上,行径极端可耻!
容寂就知道清醒的她说不出一句动听的话。
“早知道用药的效果这么好,那几次倒白费些功夫折腾,往后每次都用些药物调情,你说可好?”他身上的男子气息将她紧密包裹,稍低头吻舐上她耳后那片肌肤,“这样我畅快,你也舒服。”
卿言对昨夜只有模糊的记忆,那种身体被本能欲望驱使,完全不受控的感受令她恐惧,她害怕违背本心的沉沦。
“这种事做多了,还有意思吗?”她气怒在胸腔郁结,厌烦躲避他的触碰。
“有没有意思,不如再试试。”容寂的心情似乎很好,她的抗拒并未激怒他,反而惹他唇边勾起浅笑。
容寂一翻身意欲卷土重来,指尖摸索到她耳后方才他吻舐过的地带,暧昧缱绻伏在她耳边低语,“你喜欢有人亲你这里。”
那里的痒会牵动她全身跟着战栗,这是容寂昨夜发现的。
她身上还有几处经过撩拨会泛起春潮的地方,都是他昨夜发现的。
面对清醒的她,容寂止不住想在她身上使坏,验证一下他找的地方对不对……
他的手朝她腿上探去,卿言骇然并拢双腿。
“你到底有完没完!” 羞耻感爬上她的雪腮,她脸涨的绯红。
“昨夜还求着说离不开我,醒过来就不认账了,你这个坏东西。”她的香腮诱人,容寂低喘着从那一片绯红开始亲吻,耐心十足。
手上转变方向,停在她的肚脐周围,指尖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不紧不慢打着圈圈。
卿言浑身酸软,被他挠着痒,推在他胸前的小手软绵无力。
“大人就这么喜欢强人所难?” 她恼恨瞪着他。
“本官不喜欢强人所难。”容寂随心所欲,将她的小手按在胸前,钳制着她不能乱动,“本官喜欢乖巧温顺、会主动迎合本官的女子。”
卿言屈辱悲愤,呵笑,“那大人只管去找乖巧温顺、会主动迎合的女子。”
“本官更喜欢将不乖的女子调教成本官喜欢的样子。”
容寂制住她的力道不大,她要挣扎一定能挣脱,等她挣脱他再来钳制她,同时还要在她身上挑逗撩拨。
两次挣扎不过,卿言瘫软在床榻上脱力动弹不得,她才明白过来他在故意戏耍她,等耗尽她的力气,便只能任他施为。
容寂不似前几回,一味粗暴索取给她弄出一身青紫。他精力充沛,耐心细致在她身上“探访”,动作说不出的轻柔,意图将清醒的她引入迷情的境地。
“卿卿现在觉得,床榻上这事有意思吗?”容寂目光始终注视着她的娇颜,看到她情不自禁闭目,清润的呼吸声悄悄变得湿重,他笑意更盛,“食色性也,男女欢情,人之本能,卿卿往后还敢用‘贪婪淫欲’四个字来骂我?”
他在跟她算账,定然要给她教训。
“……把手拿走。”卿言被他逼出哭腔。
“卿卿想……要吗?”容寂偏不拿开,还变着花样磋磨她。
卿言实在无法想象,能生出容寂这般温润君子相貌的男人,在床榻上能孟浪到这种程度!
她以往的闺训教养被他击得粉碎,他对她有说不完的污言秽语,做不完的无耻举动!
周公之礼也有一个“礼”字,容寂枉读圣贤书,既无礼教,又无廉耻。
“卿卿可以出声。”容寂将她揽进怀中,两人紧紧依偎着靠在软枕上。
卿言推拒不了他,难耐地抱住他坚硬的手臂,一双眼眸里水花盈盈,冲着他摇头。
“乖~像昨夜那样呜咽,小声一些。”容寂轻咬住她的耳垂,痴迷沉醉。
在他持久不息的攻势下,卿言紧闭的牙关终于忍不住破开,溢出一声轻吟。
容寂听到那声,露出使坏目的达成的恣意欢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