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才看着桌上喂兔子的青菜,终是选择了自已的碗里的豆豆。
春熙到是给什么吃什么,好像吃只是为了活着。
青古敷衍的吃了两口碗里的豆豆,就放下了碗筷。
春熙立刻夹了一大筷子糖醋车前草放进青古碗里。
“妹妹多吃一点儿,吃那么少晚上怎么睡得着觉。”
青古看着碗里的菜,僵硬的夹起一个菜牙。
嗯……酸甜苦和恶心!
青古的胃一个劲儿的抗议,随即站起来就跑出了大门,一边跑一边发出干呕的声音。
夫妻二人四目相对,又看看桌子上的菜,张秀才颤抖着手将筷子放下:“表妹年纪小,烦劳娘子多照顾了。”
春熙本就长的端庄柔美,眼波含笑更是诱人:“相公放心,我保证会好好教导的。”
“娘子事事处理得当,有贤妻如此,我才能安心学习,辛苦娘子了。”
………………
偏僻的河边大树下。
青古鬼鬼祟祟窝在角落里,抱着烧鸡啃啊啃,属实过于狼狈。
极速解决完,青古将鸡架扔在河里毁尸灭迹。
一边清洗一边感叹:“若不是借着恶心,还吃不到肉呢。哎,这日子越混越回去了。”
青古动作一顿,感受到细微的声音。
假装没听到,继续洗手。
此时玄猫沉江月迈着猫步走了过来,鼻子一吸一吸的:“什么味道?”
青古直接从水里抓出一条鱼。
“哎呀!什么东西咬我。”
水灵灵的鱼直接扔到猫面前。沉江月本能的一口咬住,低头就是啃。
青古洗完手,靠在树下,变出一把瓜子,津津有味的嗑起来。
等三只聚一起时,各显神通,每只爪下一条鱼。
“沉江月,你没吃我,是因为我可爱吗?”
沉江月:“我们是妖,这不是。”
“哦,那我也能吃油炸老鼠喽。”
沉江月舔爪子的动作一顿,翻了个白眼:“同类是不吃的,而且你是花栗鼠,吃瓜子就行。”
“哎,我现在宁愿变成蛇。”青古又看向:“长离,你不是不用吃东西吗?”
“馋。”
青古竖起大拇指:“坦荡。你老大也想试试烤鱼的味道。”
“你只要不烤我,随便你。”
青古觉的他没意思,目光扫向於菟,於菟直接转过身,屁股对着青古,明晃晃告诉她,不约。
青古撇撇嘴:“各位,昨晚我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春熙铁了心就要跟着张秀才过日子,不和我们回去。”
於菟:“有没有可能是你的劲儿使错地方了?”
青古:“肯定没错,我都趴在她身上了,她无动于衷。”
於菟:“那是,你长的比她还美,还是她相公来路不明的表妹,没把你踹下床都是她忍耐力好。”
长离:一个假装天真,一个说的委婉,嘿嘿,只有我洞察先机。
沉江月:“就是,人家都是勾引秀才,你倒好,勾引秀才夫人,不过我昨夜听到你们交谈,可以肯定,这个春熙确实不是真的春熙,但她具体是谁我们还不知道。”
於菟:“狐狸一族善变人形,其他的妖族要想随意变换人形需要很强的修为。”
沉江月:“她明显没有进过妖域。”
青古:“既然不是春熙,我们就不管她了吧。”
沉江月:“若是妖,就要回到妖域。”
“那她要是人或者魔呢?”
“魔?魔生性残暴,若是魔何必装妖?”沉江月想不明白。
青古:“也许是妖肉好吃,她想守株待兔,把找过来的都吃掉。”
於菟:“不管是谁,我们都要搞清楚。”
长离:“她既然问你妖域,为什么还不跟我们走?”
青古眨巴眨巴眼睛:“谁知道。”
长离:“她不是真的春熙,春熙哪里去了?”
沉江月摇了摇头:“若是魔,只怕凶多吉少。”
气愤瞬间凝重。
青古:“我有一个计策。不过需要有人牺牲一下……”
………………
三只听完,长离直接摇头:“这里面怎么还有我的事啊,再说,勾引秀才你和於菟去才对啊。”
青古:“你懂什么。女的去了是齐人之福,只有掰弯才能一劳永逸!”
长离把爪子搭在沉江月身上:“他是男的。”
青古:“他万一真弯了有点可惜。”
青古:这种极品腹肌男,给了小白脸岂不是便宜他了。
长离脑袋直接冒出红色火焰:“你什么意思?”
青古赶忙糊弄:“我是说他长的丑。”
长离:“你当我是二傻子?我不去。”
青古:“虽然我是你老大,但我也是个讲究公平的,这样吧,你们两个人举爪表决。
同意长离去的请举爪。”
沉江月直接反过肚皮,四爪朝天。
青古:“同意沉江月的请举爪。”
长离低头看着自已的爪子僵在原地。
青古认真严肃的说道:“四票对弃权。”
青古爬起来,食指点了点小小的鸟头:“今夜子时一举拿下,一个月争取让秀才休妻。
春熙无家可归,自然会和我们回去。
散会。”
长离愤怒的飞起来,还要抗议。
青古抓住他的翅膀,笑的危险恐怖:“傻鸟,你自已不识数,这翅膀烤了算了。”
等长离回神时,另两只已经溜走了。
入夜,私塾只剩下借住的张秀才,他为了明年的科举,非常用功,子时还没有休息。
院子外,变成人形的长离穿着一身书生的衣服,背着一个书箱。
“你这真的行吗?”
一旁的青古:“放心,我这手艺包赢的。”
说完用力一推,长离直接飞出去,砰!将张秀才的房门用脸砸开了。
青古看看自已的手,呵呵一笑:“失误失误。”
屋内的张秀才吓了一跳。
长离爬起来,对着张秀才傻呵呵一笑,说着背了一下午的词:“再下长离秀才,路经此地,听到背诗的凶人。便想着来此借宿。我我我,没钱了。”
跳上窗的沉江月差点猫失前足掉下去。
青古倒是靠着墙,坐在院子里,无声笑着。
张秀才被这稀奇古怪的话弄的愣在当场。
还是客气的说道:“贤弟想说的是仁兄吧,不必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