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警车停在了警察局门口。
周川被带入了一间昏暗而压抑的审讯室。
室内灯光昏黄,投下斑驳的影子,光线透过半掩的窗帘洒在冰冷的金属桌面上,营造出一种压抑而沉闷的氛围。
一名女警花端坐在审讯桌后,面容冷峻,眼神如刀,正冷冷地看着他。
“姓名,年龄,职业。”女警花开口问道,声音清冷而有力。
周川微微一怔,随即回过神来,“我叫周川,年龄二十八岁,职业……”
他稍作停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目前处于待业状态。”
思量再三,还是选择了最保守的回答,试图避开敏.感话题。
女警花的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待业?那么你昨晚在直播平台上自称是江城的城隍爷,又该如何解释?”
她的语气中多了几分质疑与不屑,仿佛已经看穿了周川的谎言。
周川苦笑一声,“那只是我为了吸引观众注意而采用的直播噱头,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麻烦。”
他诚恳地解释着,但女警花的眼神却告诉他,这样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
女警花冷冷的眼神里已经透露出了明显的不信任。
“噱头?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昨晚你直播的内容已经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甚至有人因此受到了伤害。作为当事人,你必须为你的行为负责!”
周川闻言,心中不禁感到一阵苦涩。
他明白女警花说的是野风行者的事情,但他也无能为力。
毕竟,他只是一个神力微乎其微的小小城隍爷,那个悲剧也并非他所愿,更非他所能控制。
PK直播结束之前,他甚至都已经抛开《阴司执录总纲》和《阴司的自我修养》警告那位杀生无数的野风行者数次了。
可那主播屡教不改,他能有什么办法?
想罢,他实在忍不住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知道我的行为可能有些过激,但我并没有恶意。”
“我只是希望能以自己的方式,帮助那些受邪气侵扰,有生命危机的人。”
女警花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她看得出周川的真诚与无奈,但法律的底线不容践踏。
她沉思片刻,说道,“周川,你的事情我们会进一步调查。但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你需要留在这里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明白。”
周川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被暂时留在了警察局。
女警花见周川还算配合,起身转了转脖颈,又拍了拍肩膀,一脸疲惫道,“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奇怪得很。”
一旁那警官一边收拾着笔录,一边笑道,“我们的白华警官一向兢兢业业,这些各位同事都是有目共睹的,但也要注意休息啊。”
“白华?”
这名字听起来怎么有些耳熟……
周川闻言,抬头仔细看了眼眼前正喝水的女警花,眉梢轻挑了下。
这不是大学时期班里最闹腾的那位体委吗?
怎么……
现在爆改的风也吹到她的身上了?
不过……她身上那团黑雾是怎么……
“看什么看?”
“你小子是不是想在这常驻啊?”
“再看,小心我不客气!”
白华放下杯子,一副捋起袖子老娘就是干的模样。
周川嘴角不由抽搐了几下,“好家伙,还以为‘弃暗投明’了呢,没想到还是那个老样子。”
江山易改,这本性嘛……
真是一点没变啊!
周川颔首低着头,白华自然没有认出他来,瞥了眼他,便自顾自和身旁的同事道起,“真不是我神经质,实在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诡异得离谱。”
白华警官拉过去一把椅子,坐下后轻.揉着太阳穴,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环顾四周,压低声音对身旁的同事说道。
“你们不知道,最近江城发生的几起案件,简直是匪夷所思。”
“几个老居民区的住户反映,半夜里总能听到小孩的哭声,可每当他们循声找去,却又什么都找不到。”
“还有,城北那家废弃的工厂,连续几个晚上有工人看到幽灵般的身影在厂房内游荡,吓得他们都不敢加班了。”
说到这里,白华端起水杯猛灌了一口,似乎是想用冰凉的水来驱散心中的寒意。
“最离谱的是,上周我接手的一个案子,一位独居老人说晚上总有东西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去医院检查却又一切正常。这些事儿,科学怎么解释得通?”
坐在一旁整理笔录的警官闻言,苦笑了一下,“白队,你不会是真相信这些超自然现象吧?咱们可是人民警察,得讲科学,讲证据。”
白华撇了撇嘴,“我当然知道,可这些案子堆在一起,总让人觉得心里发毛。”
说到这,不知白华是又想到了什么,激动得拍了拍身旁那位南警官的手臂。
“一说这些,我突然又想起来了几件,几年时间至今都还没破的案子,现在想想,也是诡异得很。”
同事闻言,手上的文件都顾不上整理了,脸上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凑近了些许,“哦?不愧是我白姐,连刑侦组的活都能知道,快快快,说来听听。”
“废话!怎么说我也是勘察组的备选成员,几个现场而已,我还是有机会见到的。”
白华慢悠悠朝椅子靠去,瞥了眼依旧低着头的周川,抿了抿唇,似乎有所顾虑。
同事见她欲言又止,循着视线望去,“白姐,咱只说诡异之处不就结了?”
“再说了,他不是对这些有所涉猎?听了也无妨。”
白华听罢,不由眉心舒展,“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那我就说了。”
“这第一件,是上个月发生在城东老宅的‘无头画像之谜’。”
“那户人家的祖传画像突然在深夜自行移动,最恐怖的是,画像上的人物头部竟然凭空消失了,只留下一具无头的身躯,吓得全家人连夜搬离了那座老宅。”
“无头画像?”同事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那后来呢?找到原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