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府拿得出来她的嫁妆、一百多万两吗?
明显是不能的!
陛下,说到底,他真正在乎的是那笔钱能不能到手。
至于端木静姝,在陛下的心目中不值一提。
怎么样弄死端木静姝,让人无话可说,是个难题,要好好想想。
她微眯的双眼,盛满了算计。
紧抿的嘴唇,恢复正常。
她的几位儿媳稍稍后退半步的距离。
害怕自已成为木老夫人中的一环。
唯独没有被算计过的木家孙子、孙女们,他们没有遭过木老夫人的算计,对她,自然是不设防的。
不一会,木老夫人被她的孙子孙女给哄好。
她脸上的冰霜尽融,与孙子孙女有说有笑。
到了后半场,都不知道谁哄谁。
玉珍儿站在门外,看着木府祖孙其乐融融,有说有笑的样子。
见玉珍儿过来,木老夫人挥手让木家的人退下。
木家的下人也被要求退下。
偌大一间内室,只剩下木老夫人和玉珍儿。
玉珍儿率先开口,“木老夫人,你让人故意将宣平侯府的事,告诉我,定是你心中有了计较。
明人不说暗话,你说说看。”
木老夫人就喜欢这样干脆的人。
与这样的人打交道。
不用‘山路十八弯’,直切主题即可。
“好说。玉姑娘,老身就不瞒着你。
你说,端木静姝孤零零的一个人,她死了,又没有拿到和离书,她的一切又属于谁。”
“当然是夫家!”
夫家是宣平侯府。
“木老夫人,这个时候弄死端木氏,谁都会将怀疑的目光放在宣平侯府和木府身上。”
不管是宣平侯府做的,还是不是!
世人都会觉得是宣平侯,或者木府身上做的。
不是说不能杀端木静姝,是选 的时机,不太对。
木老夫人何尝不知道挑的时机不太对。
宣平侯府被逼到了角落,他们,别无选择。
“你说怎么办?”
玉珍儿倒想看看木师妹的娘,能想出什么好主意。
“对她下迷惑她心智的蛊虫,让人觉得她疯了,让她当着众人的面自杀。”
反正卫老夫人之前说过端木静姝得了失心疯。
玉珍儿能坐实端木静姝失心疯的名头。
之前被证实的事,无法被推翻,未被证实的事,谁又能说得清。
玉珍儿不是个傻的,稍微动下脑,知道木老夫人的真正目的。
不愧是她那足智多谋师妹的娘,在得知宣平侯圣旨的内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回击的方法。
佩服!
“有控心蛊。木老夫人,有蛊是一回事,我没法靠近她,如何下蛊。
陛下给的限期只有两个月。
时间一到,宣平侯府无法上交银子给国库,无法归还端木家的钱财,会是什么下场。
木老夫人,你定是比我还要清楚。”
木老夫人松开的眉头,再度紧皱。
什么结果,她不敢深想。
国库空虚,陛下绞尽脑汁地想从哪里抠钱,填充一下国库。
好不容易遇到像端木静姝这样的傻子,怀安帝睡觉都会笑醒。
五百万入库,他总不能只顾自已,他得帮端木静姝拿回她应得的,不然谁服他。
木老夫人越想越心惊。
“加之端木氏是一个瞎子,想用纸条传递什么信息,引诱惑她出来,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进入端木府?
还是太迟了,前几天端木府招了几个人进去。
端木静姝在端木府出事,会惹来诸多的猜疑。
她,只能在众目睽睽下出事。
难办!
要以什么借口将她引出来。
“端木静姝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去福泽寺上香。
以前她被带至青灵寺,十多年都没有穿帮。”
说到这里,木老夫人上扬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
她的女儿做事就是靠谱,做得滴水不漏,不管是谁,瞒天过海十几年,愣是没人发现。
“木老夫人,此一时彼一时,发生了这么多事,上了这么多年的香,都没有换来神灵的保佑,谁还想去上什么破香?”
玉珍儿觉得上香,只能自我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