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的面子往哪里搁。
“来人,将大公子给拦下。”
一群手持大刀的府兵,冲上来,将陈学明给围住。
陈翰站在他们身后,“学明,你不要冲动,你在家里好好待一段时间。”
陈学明‘哼’了一声,“陈大人,你想为我安排什么院子。”
陈翰有点尴尬,不得不清了一下嗓子,“院子的事,为父很抱歉,事已至此,你总不能和学瑞计较,他是你的弟弟。
让你的母亲为你寻个院,你先住在客房。”
陈翰安排得理所当然,好似他这样安排没有任何不妥之处。陈学明抽出随手戴的佩剑,斜睨了陈翰一眼,“要是我不从呢?”
“敬酒不吃嘱罚洒,为父定不会让你去败坏陈府的名声。”
陈翰明知陈学明要京兆府告 木婉婷,他怎么可能一点防备都没有。
在陈府的名声面前,一切都不重要。
他选择性地忘记不管去哪里,人们讨论的都是木婉婷残害原配子弟的事。
他觉得陈玉灵太恶毒,居然以命为筹码,也要搞臭木婉婷的名声。
太不孝。
陈学明举起剑,诡异地朝陈翰笑了一下,任由府中的侍卫将他带走。
陈府的侍卫将木婉柔给带到客房,将他推进客房,倒是没再理他。
端木静姝坐在屋顶,看了一出好戏。
还有一出好戏,怎么也得看完再走。
陈学明不是傻子,他主动上门,将自个当成一盘菜,送上来给木婉婷吃。
他们要玩,怎么不玩大一点的。
他就怕陈府不关他。
他还是需要白小神医帮忙,他无法自已绑自已,做到没有丝毫破绽。
木婉婷听到下人来报,说是陈学明被关在客房。
她不由得哈哈大笑。
想跟她斗,米都没有她盐吃得多,拿什么跟她斗。
“走,咱们去看看大公子,他一定憋屈得想吐血。
咱们得好好安慰安慰他。”
嘴上说着安慰,说着无比心疼,眼中暗暗闪过一抹得意。
陈学明太高估了他在陈翰心目中的地位。
陈翰就是一个耳根软的。
他特别相信偏听则暗,兼听则明那一套。
她早将他的缺点摸得透透的。
木婉婷没有兴师动众,她带着最信得过的木嬷嬷。
偷偷来到客房,见陈学明没形象地坐在地板,她拍起巴掌,放声大笑,“陈学明,你没有想到,你的父亲,会无条件地站在我的一边。”
“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
“当然!”
“看到了,你可以走人了。”
陈学明开口赶人,一点面子都没给木婉婷。
木婉婷慢慢逼近陈学明,伸手就要打陈学明。
陈学明一把捉住她的手,“木婉婷,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倒找上我。
是何道理。”
陈学明太斯文了,端木静姝在屋顶看得那叫一个着急。
都啥时候了,还讲究什么好男人不跟女斗。
有些人压根不是人。
“陈学明,你就应该死在外面,你为什么要回来?”
木婉婷目眦欲裂,死死地瞪着陈学明,恨不得吃其肉,啖其血。
陈学明无视她因气恨,变得狰狞扭曲的脸。
“为什么不能回来,陈府属于我。
不属于你儿子,你是矮我母亲一头的继室,你的儿子是继室之子。
你和你的儿子都没有资格。”
陈学明的话明显是火上浇油,彻底激怒了木婉婷。
她伸出食指,指向陈学明。
“你的话说得太满了。”
进来之后,陈学明别想着出去,她不会给他出去的机会。
木婉婷自信满满。
端木静姝都替她尴尬。
陈学明闭上眼,不再理会木婉婷。
木婉婷没有自讨没趣,给木嬷嬷使了一个眼神,两人抛给陈学明一个白眼后,嚣张地走开。
眼见木婉婷走了,端木静姝(白小神医)从屋顶绕过守卫的府兵,开后窗到了客房。
她拿出一堆丝带将陈学明绑了起来。
“要封嘴吗?”
“做戏做全套,还是封吧!”
端木静姝帮陈学明将嘴也封上。
而在他们做一切前的半个时辰,单叔已去京兆府报案。
刘大人连拍了几下额头,又来了。
又是讨回嫁妆案,主角又是木府的女儿。
单叔可不是简单的过来鸣冤鼓,他是从京城最繁华的中心街,一路敲锣打鼓地走到京兆府。
“陈翰伙同继室侵吞原配简氏的嫁妆,我家公子和小姐屡次讨回遭拒。
京城的父老乡亲们,你们可得为我家公子和小姐作主。”
路人好奇,“老人家,你家公子和小姐叫啥名?你是哪个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