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挤到人群前面,“给,好好拿着,没啥好丢人。
当初宣平侯府早已落败,不是上门求娶端木小姐,宣平侯府的人应该就如你们一样,在京城的某个角落乞讨。”
端木静姝不敢用本人的声音,模仿的是他人的声音。
用了三分的内力,不管是庙内还是庙外,人声嘈杂的情况下,众人依旧听得清清楚楚。
宣平侯府娶端木静姝,不是很久远的事,二十岁以上的京城人,谁没印象。
当时不少人都觉得是端木静姝高攀。
回想一下,宣平侯娶了端木静姝,日子越过越红火,一个没落的侯府重新挤身到一流公侯之家。
反观端木府呢?
家破人亡!
死的死,瞎的瞎,竟没有一个得了好。
在这一段婚姻中,到底是谁得谁失,不是一目了然了吗?
百姓们看热闹,平南王世子和他的一众小弟深深地看了一眼端木静姝。
他们的父辈在家中密谈时,都说端木家的事太不寻常,怎么可能好处都让宣平侯占了。
偏偏所有人跟瞎了,聋了似的,无人敢提。
听到端木静姝说起宣平侯的陈年旧事,卫凌云这个端木府的外甥最有资格说话。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亲生的母亲都没说宣平侯府占了端木府便宜,你怎么敢?”
他的话音刚落,丞相府的大老爷木浩然大踏步地走进破庙,他拍了拍手掌,大声称‘好’!
他本在醉香楼不远处的食味坊用膳,他和同僚们在包间喝着小酒,听着乐妓唱着小曲,直到出去解手的同僚回来,说起这个稀奇事。
他丢下同僚,让马夫紧赶慢赶来到破庙,还是没有阻止一切的发生。
听到一个普通的农家妇,也敢来嘲讽宣平侯,他怒了,“头发长,见识短。
端木府出了这么多事,如果不是宣平侯,端木家的产业,估计都没了。
相信在天之灵的端木老爷、端木夫人和端木公子,一定会好好感谢宣平侯府。
更不用说,端木静姝的孩子在府中一向最得重用。”
无耻的话,自木浩然的嘴中,一字一句地蹦出。
端木静姝想手撕了他。
她认真观察了一下木浩然,与卫凌云长得六七分相似。
她冷哼一声,动足了五分功力,“都说外甥像舅,端木静姝生的六个孩子,长得一点都不似端木静姝和端木家的人,倒是与眼前的这位老爷有六七分的相信,请问你是哪位?”
庙里庙外的人,以为自已出现幻听。
他们相互之间问隔壁的人,分析出一个可怕的事儿:
所谓的端木静姝的孩子不像她,像丞相府的人。
里面的女人,估计认识端木静姝和端木府的人,可是她不认识木丞相府的人。
人群中有一两人认识木浩然,一指点,所有人都知道进去的人是木丞相的大儿子。
“木丞相府的三女儿不是嫁给宣平侯当平妻吗?
外甥像舅,怎么会像他?”
“莫不是他们将丞相府三女的孩子,记在端木静姝的名下。”
“你想多了,端木静姝也生了孩子!”
“那为什么要记在端木静姝的名下,不是木丞相府女儿的名下?”
“平妻也是妾,不管端木静姝是不是商贾之女,在嫡妻的名下总比平妻的好!
更何况在木丞相府女儿的名下,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继承,在端木静姝名下,可是有太多东西可以继承!”
“说来说去,你们是不是漏掉了一点。如果里面的孩子是木丞相女儿的,那端木静姝的孩子呢!”
百姓们的思维扩散,各种各样的阴谋论,一一被道出。
细思极恐,明白过来的人无一不出一身冷汗。
至于破庙里面的平南王世子和他的小弟们,看看卫凌云兄弟,又瞧瞧木浩然。
“像,真像!”
平日里没有站在一起,他们没有感觉。
站在一起,一经比较,结果就出来。
端木静姝一直在宣平侯府,听说连院子都没有踏出半步,答案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