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猥琐地往端木静姝裸露在脖子、手瞧去,连哈喇子滴到衣襟都没有发现。
两名男子蹭了蹭临近的区域,不敢再往下。
实在太想,回家还有婆娘,不能因小失大。
闭上眼的端木静姝忍着恶心,全当不知道。
毕竟一个被迷昏的人,是无法在短时间醒来。
两名男子抬着担架,走了一小会,她被人转移到一辆马车。
马车内没人,她只听到车轱辘转动、马夫扬鞭子抽打马匹的声音。
直到马车停下,又来了两人将她搬到一个软布做的担架上。
抬担架的人,似乎不怕她被颠出去,向左走一步,又向右走一步,软布摇晃得厉害。
她听到两人低低的笑声,“叶嬷嬷说要给这个贱人多吃点排头,摔下去也不怕。”
“不知道打哪来的贱人,叶嬷嬷没说吗?”
“没有!叶嬷嬷提起她,就咬牙切齿,想来是小贱人得罪过木夫人。”
“你怎么知道!”
“叶嬷嬷交待我的时候,脸色不太对。”
不说清楚她的身份,让她在昏迷的情况下吃亏。
所谓的叶嬷嬷到底是谁!
担架又是大动作的一晃,差点将端木静姝给甩飞出去。
端木静姝暗用巧劲,人,稳稳地躲在担架上。
两人疑惑地‘咦’了一声,继续恶作剧。
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
端木静姝在他们又一次晃她之时,手指轻轻地动了一下,往后面之人鼻子撒上一点钻心粉,再往前面之人的脖子上也撒上一点。
不知道打哪出来的叶嬷嬷,给点暗示,两人上赶子讨好她,摔伤她也在所不惜。
不管所谓的叶嬷嬷是谁,都上了她的黑名单。
钻心散用于当场给对手麻痹神经,发挥药效的功能很快。
感受到身体的不适,招担架的男子停止了作妖。
加快了脚步,往竹居飞奔。
竹居,是宣平侯在前院的专属院落,种满了紫竹,宣平侯想借此,亮明自已如竹般的高尚品节。
端木静姝还未靠近竹园,听到风吹竹叶特有的沙沙声。
不是上次夜探,她都没有来过竹园,说出来还真是讽刺。
被抬到正房,两名男子对着一个老嬷嬷唤了一声,“叶嬷嬷!”
叶嬷嬷瞭了瞭眼皮,捏着嗓子,不客气地指着离千工拔步床不足两丈距离的黄花梨木贵妃榻道,“将她放在那里就行!”
两名男子将端木静姝抬到半天高,手一松,端木静姝硬生生砸到贵妃榻上。
其中一名男子自打嘴巴,“嬷嬷,不好意思,手滑!”
另外一名男子哈腰道歉。
叶嬷嬷面无表情地摆手,“行了,领了赏就下去。”
两人嬉皮笑脸地笑着道谢,在叶嬷嬷身后的丫鬟手上,接过两串铜钱,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
床上的男人睁开眼睛,他转头瞥了一眼端木静姝,厌恶地又转过了头,对着叶嬷嬷道,“好了,叶嬷嬷你回去告诉柔儿,今晚不用过来,有夫人在这里守着。”
不同于之前的冷脸,笑容一下回到叶嬷嬷的脸上,她半蹲着身子,行了一个万福礼,笑着应了一声,跟着也离开。
没人查看端木静姝到底有没有伤着。
床上的宣平侯也是,他压根不会同情端木静姝,棋子是不值得下棋人浪费他们珍贵的感情的。
只是多了一个陌生人,他心里觉得怪怪的。
他在想他的柔儿,为了他,将本命蛊毒拿出来,为他续左脚筋骨,爱他至深的女人。
她得养上三个月,才能继续为他续上右脚的筋骨。
不知道是谁下的黑手,让他在接下来的一年,都如同残废般,一个部位一个部位地恢复。
让他知道是谁,他一定要将他的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被他记恨着的凶手,端木静姝听到宣平侯与许公子一模一样的声音,心里直犯恶心。
今晚,不宜行动。
明日,定是有数场好戏等着她。
与她一样心里不得劲的,还有木婉柔,她想到的端木静姝那个贱人正与她的夫君同处一室,她恨不得提刀去宰了端木静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