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茵郡主只是想教训一下元岁岁,离裴嘉远一点,不要肖想不该肖想的人,万万没有想到会将事情闹得这么大,还惊动了裴冥这个活阎王。
婉茵郡主手臂被蛇咬的生疼,现在不敢吱声,站在父母身边低眉顺眼如同鹌鹑一般。
平阳侯看向女儿,轻咳一声,“好好的赏花宴,你是怎么弄得鸡飞狗跳的。”
婉茵郡主看了一眼元岁岁,“我想请她们去后院赏花,那只走在小桥时,桥的栏杆松散了,元家小姐就不小心掉入了池塘之中,我们原本想将元小姐拉上来,谁知道元小姐竟然用竹笛来操控那些蛇来伤了我们。”
“她们都是证人,爹爹若是不信可以问她们。”婉茵郡主指了指那些被自己邀请来的富家小姐。
只是她们现在都和婉茵郡主一样,狼狈至极。
她们平日就与婉茵郡主玩的好,很是听婉茵郡主的话。
在婉茵郡主将矛头指向她们时,她们自动隐瞒了婉茵郡主先害元岁岁的事实,点点头,“是元家小姐操控蛇来咬我们的,我们害怕才掉入了水中。”
平阳侯看着裴冥一脸为难的神情。
王爷你让我处置这件事情,没想到最后竟然牵扯到了元岁岁的身上,王爷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不处理很难给大家一个交代。
反看裴冥倒是一脸淡定的神色,眸光一直落在元岁岁的身上,担心元岁岁会不会受凉生病。
平阳侯等了片刻,见裴冥没有动静,不免小声提醒道,“既然事情已经明朗了,王爷你看该怎么处理。”
裴冥回过心神,看了平阳侯一眼,“谁说事情已经明朗了,就算是衙门断案也不会只听一人之词,侯爷还没有问问元小姐这件事情的起因呢。”
元岁岁心中是感动的。
饶是连元侯爷出了事情都是先责怪她,而裴冥呢,没有问过她事情的起因,就选择了相信。
“我是被人推下池塘的,随后婉茵郡主命人将蛇投入水中想要伤我,谁知那些蛇竟然伤了婉茵郡主她们。”元岁岁不动声色的将事情矛头抛给了婉茵郡主。
婉茵郡主如同踩了尾巴炸了毛的猫一般,反应过激指着元岁岁的鼻子道,“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呢,那些蛇分明就是你操控。”
“我是来赴宴,就算是我能够操控,我从哪里变出来如此多的蛇。”
“婉茵郡主又看到我如何操控的。”元岁岁反问。
那么多的蛇,如果真的是元岁岁带来的,必然会被大家看到,而且那么多的蛇,就算是买也需要跑好几家。
这些蛇只能是他们平阳侯府的。
平阳侯看婉茵脸色,就知道这些蛇是自己这不争气女儿弄来的了。
在这般查下去,自己女儿的名声也就毁了。
等平阳侯想要阻止时已经晚了,婉茵郡主气急败坏反驳,“就算不是你弄得蛇,那些蛇也是被你操控伤人,而且我们大家都看到了,你是用竹笛操控那些蛇伤人。”
元岁岁淡定的反驳道,“她们都是郡主的朋友,自然是向着郡主说话的。”
“郡主既然说是我操控蛇伤人,那也需要证据,郡主可能找到竹笛。”元岁岁问完后,眸光不自觉的落在裴冥身上,只见裴冥一脸赞许之色。
元岁岁原本紧张的心情随之抚平。
婉茵郡主让人去元岁岁换下来的衣服哪里去找竹笛。
婉茵郡主对于这件事情倒是一脸淡定,仿佛一切尽在自己掌控之中。
平阳侯倒不这么认为,反而是觉得女儿怕是要引火上身了。
婢女去而复返,无奈摇摇头,“没有找到竹笛。”
婉茵郡主闻言,目光中心落在元岁岁的身上,“肯定被你藏在身上了。”
说着婉茵郡主就要上前搜身,元岁岁倒也没有阻止,早在水中时元岁岁就已经将证据销毁了,根本不害怕婉茵郡主的刁难。
婉茵郡主在元岁岁身上摸了一遍,的确是没有在元岁岁身上找到竹笛。
就在婉茵郡主还想在开口反驳时,裴冥身边的云舒从外面进来了,云舒先是给几位主子请安,随后开口道,“王爷,侯爷,属下检查过小桥上的木栅栏,栅栏被提前动了手脚。”
“栅栏的断面是整齐的,应该是被人提前锯过了,若是被人撞坏的,断裂的切口应该是有毛边,而非整整齐齐切口。”
就算元岁岁再有本事,元岁岁对平阳侯府并不熟悉,断然不会在平阳侯府动手脚。
裴冥周身夹杂上位者威压,冷冽眸子落在平阳侯身上,“平阳侯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莫非还是元小姐提前潜入平阳侯府将木栅栏锯短了,又引诸位小姐上了小桥。”
跟着婉茵郡主教训元岁岁的贵女此刻都低垂着脑袋,如同鹌鹑一般,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从前只是听闻定北王有些吓人。
今日算是真的见识到了,这气氛比湖里的水还要冰冷。
元岁岁竟然还同意了这门婚事,也不知道元岁岁能在定北王府活多久。
见女儿还不服,平阳侯赶紧开口阻止,“不要再说了,还不赶紧给元小姐道歉。”
“元小姐都怪婉茵没有提前探查,出了这样的意外。”平阳侯是一只老狐狸了,这种时候了,还是想着尽快帮女儿洗白。
“既然事出在平阳侯府,又因郡主引起,不知侯爷准备如何处置自己女儿。”裴冥转动手上的玉扳指,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是发怒前兆。
平阳侯捏着茶盏的手不断收紧。
这件事情若要裴冥继续查下去,自己女儿做的那些事情怕是都藏不住了。
平阳侯努力撤出一丝笑,“将郡主带去祠堂,好好在祠堂内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给郡主送吃的喝的。”
平阳侯话音刚落,婉茵郡主不服气的闹了起来,“父亲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你凭什么责罚我。”
“王爷一心护着元岁岁,王爷怕是还不知道吧,元岁岁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边勾搭着王爷,一边还肖想这四殿下,与四殿下牵扯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