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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一抹新月挂在天空,清冷而绝望,一如她的心情。
在霓虹灯的照射下,马路上那些熙熙攘攘的车流缓缓行动,在灯光中迷迷蒙蒙,一如她的未来。
外面响起了通俗的音乐,伴随着阵阵男女的嬉笑声,糜烂堕落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夏雾语垂眉浅浅一笑,无惧的目光坚定的看着左手小手指上的一枚黄金戒指,不贵重,款式也不新颖,但却是妈妈的挚爱,也是妈妈唯一留给她可以看得到摸得着的记忆。
不哭!妈妈会心疼!她吸吸鼻子,强压下心头那涌窜的悲痛。
门突然开了,进来一个四十左右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子,暴露的衣着,浓艳的妆容,令人不难猜出她的职业。
“梅姨!”夏雾语恭敬的唤了声。
“坐!刚安排好那些丫头们进房,所以久了点,等得不耐烦了吧?”梅姨坐在她对面,翘起了二郎腿,顺势点起一根烟。
“没有!”她谦卑的低头,不只是因为她比她年长,更因为她是妈妈的至交好友。
梅姨狠狠抽了口烟,再轻轻吐出口中烟雾,抿了下红唇,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的问:“你妈的事都安排妥当了吗?”
夏雾语轻轻点头,努力平稳心绪,不让泪水盈眶,她轻轻的语气仿佛随时都会被微风吹散:“嗯!妈说了,落叶归根!她想回老家,所以我把她的骨灰带回老家安葬的,前天刚过的头七。”
她忍住泪水,成功的没让它掉下来,倒是梅姨红了眼圈,大颗大颗的泪水掉在胸前,狠狠的抽烟,痛痛的掉泪,恨恨的骂:“臭女人!有病也忍着不说,活该她痛苦一辈子。笨猪!”
只是,这怨怼的痛骂里夹杂着多少的心疼与不舍!
夏雾语的泪,再也控制不住,像短线的珍珠,颗颗滴在左手的戒指上,哽咽:“是啊!她连我都不说。”
“见着她最后一面了吗?”
“见着了!她强撑三天,就是在等我回来。”夏雾语用指腹轻轻摩擦妈妈的戒指,实在不愿再想起那个晴天霹雳的下午。
梅姨抽了张纸巾擦拭脸上的泪痕,抽了抽鼻子,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定定的看她:“你想好了吗?”
“嗯!”她坚定的回视梅姨。
“你要是需要钱,我可以~~~~~~”
“不!梅姨!”她打断梅姨的话,幽幽一叹:“我妈不会舍得给我留负担,如若不然,她应该也不会这么早就离开我。”
“既然不是因为钱,那你为何非要走这条路?”梅姨不解的看她精致的五官,跟她妈妈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长得那么勾魂摄魄。
因为她怕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