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望舒拖着颤抖不已的双腿迅速回到了自已的客舱里。
“都是这个披风,害死我了,也不知道,都初春了,怎么还这么冷?”叶望舒气呼呼的把披风扔在屏风外。
“啊!好痛啊……”叶望舒倒抽一口凉气,右手颤抖着摸向自已刚刚被咬的脖子。刚才生死攸关之际,她完全无暇顾及身体上的疼痛,现在整个人放松下来后,那股尖锐的刺痛感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手指轻轻触碰着伤口周围,只觉得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传来,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同时扎入皮肤一般。叶望舒咬着牙,强忍着痛苦,仔细观察着伤口,只见原本白皙的脖颈此刻已经肿起了一大片,上面还有两个深深的齿印。
“这人属狗的吧!!!”叶望舒心中暗骂一声。
叶望舒赶紧打开金疮药,心里想着:“这可怎么办啊?明天还要跟轻云轻雨交代呢!”她焦虑地叹了口气,然后将金疮药轻轻地涂抹在脖子上。随着药物慢慢渗透进伤口,一阵凉意袭来,让她感到十分舒适。
“这么好,这个药?痛感瞬间减半!好困好困!”叶望舒涂完药后,倒在床上,这下又呕吐完又受了刺激,头是真的要晕了。
“至于到了上京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罢了,可能麻烦还不止这一个呢,男女主不还在等着嘛?”
“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经过了这一天的折腾,叶望舒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
一夜天明,却也有人直至天明都不曾闭眼。
“这披风怎么在地上?”轻云不解的看着地上的披风,只当是自已昨晚不小心弄掉的。
”啊,好痛!”叶望舒在睡梦中发出一声低吟,她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但身体却本能地想要翻身以缓解疼痛。她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
“郡主怎么了?”一旁的轻云听到声音后,急忙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将叶望舒扶起身来。
叶望舒感到自已的头像是被重锤敲过一般,剧痛难忍。她轻轻皱起眉头。
“郡主是饿了吧?轻雨已经去弄吃食了!”轻云看着自家郡主那张毫无血色、惨白至极的小脸,心疼极了。
叶望舒静静地坐在床上,她的面容清秀,眉宇间带着几分柔弱。身姿略显单薄,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她吹倒。
“这副身体看来是真病了。轻云,我们从江城下吧,改坐马车回上京。”
“郡主,王爷信中特意叫我们避开江城,想必是有不太好的事要发生。我们还是忍忍吧。”轻雨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进来。
“还有什么事能比上?昨晚的那个人那样可怕?叶望舒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便打了一个寒颤,感觉全身汗毛,顿时又竖了起来!”
“必须从江城下!”
轻云轻雨对视了一眼,只当是自家郡主,受不了这晕船。
“郡主,我带了晕船的药,刚刚已经煎好了,喝完一点粥,垫垫肚子,再喝药吧!就不难受了。"
叶望舒喝完粥后,感觉稍微好了一些。
“江城什么时候到?”
“大概午时吧,郡主,我们先把药喝了,如果身体还能受得住,我们就不从江城下吧,走陆路要多绕十四五天的路程。"
“药我喝!江城必须下!”叶望舒咬着牙,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那碗乌黑的药汤,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毫不犹豫地端起碗来,捏住鼻子,像是要和这碗药决一死战似的,一口气将其灌进了喉咙里。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叶望舒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但她的眼神却依然坚定无比。
这时,一旁的轻云突然注意到了叶望舒的脖子,不禁皱起眉头问道:“郡主,你脖子这里怎么了?怎么会有点红印?”说着,她便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那个印记。
叶望舒却如同触电般猛地躲开了轻云的手,她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什么,就是有点痒,我刚才抓了一下而已。昨天已经涂好药了,没关系的!”
“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你们陪我去外面吹吹风吧。”话说出来,她就后悔了,万一又碰到那二人怎么办?
“我还是睡一会吧,你们准备准备,我们从江城下。”叶望舒又一头倒在床上,留下轻云和轻雨面面相觑。
叶望舒在摇摇晃晃中,又小睡了一会。“不行,这真的要出去透口气了。”叶望舒觉得头已经不是很晕了,就是老觉得心里闷了口气,也许是药起了作用,已经不那么难受了。
叶望舒又来到甲板上,果然空气要好很多!
“小心!你们都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仔细着点,千万别损坏了箱子里面的东西!”
叶望舒定睛一看,只见几个侍从正从最后面的房间里抬出一只巨大无比的木箱。而站在一旁指挥他们的那个人,此时正好转过身来。
“咦,这不是昨晚的那个侍卫吗?”
风行也注意到了叶望舒,风行突然朝着那个叶望舒行了一个标准的属下见礼动作。
叶望舒见状,不禁有些惊讶。她没想到风行竟然会给她行礼,而且看起来还对他十分尊敬。不过既然风行这样做了,叶望舒也不好无动于衷,于是便微笑着向风行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风行转身继续监督着其他人搬运着木箱,“待会下船的时候要更加小心,切勿有所损害。”
“下船!!!”不得不说叶望舒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舒了一口气,毕竟到了江城,走陆路得多走半个月的路程。坐马车摇摇晃晃的日子也不好过。叶望舒站了一会儿便没了心思,再继续站下去了。
我们回去吧,轻云又扶着叶望舒回到了客舱,在她们到达客舱的那一刻,也没发现有一道目光在默默的看着她们。
午时一刻,客船停靠在江城。
“郡主,我们真的不下去了?”轻云看着自家郡主多变的性格,想起了郡主今天早上说的那句,必须下,有点想笑。
“不下了,我喝了药好多了,已经不晕船了,而且走水路能够更快的回到上京!”
“好!就听郡主的”
很快,船只继续启航。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叶望舒逐渐适应了下来,每天就是吃吃睡睡吹吹风!
在江上航行了近半月后,在一日的清晨他们终于到了上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