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拆开后发现看见木框条是空心,且还掉落一张红纸符时,唐红玉倒吸一口凉气,于白秋眼眸中更是闪过几分冷色。
“还真的有!”唐红玉神经紧绷,急忙道,“易涵出去了还没回来,现在我们要怎么处理?”
“自然她们怎么对我们,我们就怎么还回去。”于白秋冷笑一声。
“什么意思?”唐红玉疑惑地看着她。
于白秋跟她解释道:“秦玉茹不是利用你来害我们嘛,那我们也找一个人给她送去,让她跟张文丽两个人狗咬狗去吧。”
听到这话,唐红玉立马反应过来,“你是说……蒋书林?”
于白秋点了点头,然后迟疑地说:“只不过现在我们还需要做一件事。”
“什么事?”
“晚上吃饭的时候,你有看见秦玉茹脖子上戴着条项链吗?”于白秋想了想道。
唐红玉回想一下后,点头说:“确实有,还挺漂亮的。”
于白秋微眯起眼眸,“我祖上是做首饰这方面的手艺人,我从小就耳濡目染,多少也继承了祖父的手艺。
那上面的玉镶嵌在一块银托上,后面不是镂空,只要小心地用工具撬开那块玉,在银托上面藏张符是没问题的。”
“能行吗?”唐红玉挠了挠头问道。
“只要给我半天时间,肯定行。”于白秋自信的点点头。
闻言,唐红玉沉吟片刻,说:“既然这样,那我想办法把那条链子搞来给你,到时候你动作尽快啊。”
“嗯。”
说干就干,隔天两人本来想把计划告诉叶易涵,只是最近叶易涵忙着找村子工匠打家具,天还没亮就出门了。
她们扑了个空,只好决定自已来。
在去上工的时候,秦玉茹刻意来找唐红玉询问相框送出去了没有。
唐红玉眼珠子一转,“哎呀”一声,假装崴脚往秦玉茹身上倒去。
秦玉茹猝不及防,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砸个正着。
在两人的后面是个小土坡,唐红玉一咬牙,顺势抱着她滚落下去。
“啊!”
秦玉茹吓得连连尖叫,唐红玉见状也跟着叫起来,只是她心底没半点害怕,伸手快速将项链扯下扔进一旁的草丛中。
她这行为只在两三秒内就完成,听到声响赶过来的众人完全没发现她这一举动。
秦玉茹摔下去的时候全身都在痛,根本没注意到唐红玉的小动作,故而脖子上那点被链子扯到的疼痛感就被她给忽视过去。
小山坡并不陡峭,两人翻滚几圈后就停了下来,唐红玉起身对秦玉茹一脸歉意地说:“对不住对不住,秦同志,都怪我没站好,连累了你,你没事吧?”
秦玉茹浑身狼狈,她第一时间去摸脸,却摸到几道划痕。
感受到脸上传来细微的疼痛,秦玉茹气急败坏,对着唐红玉怒吼道:“你是怎么走路的……”我的脸要是毁了我就跟你没完!
后半句秦玉茹在看见赶来的知青院几人后给咽了下去。
“你们没事吧?”于白秋顺着山坡缓慢滑下去,在跟唐红玉对视一眼后,就看见对方若有似无的扫了眼一旁的草丛。
于白秋立即明白了,她努力控制自已别往那方向望去,以防被人瞧出端倪来。
李秋萍跟唐红玉关系最好,她也跟了下来,在发现唐红玉跟秦玉茹两人身上只是沾了点泥,没受什么严重的伤后松了口气。
“你们觉得怎么样,身上哪里疼?”
“我没事,”唐红玉拍拍裤子,苦着张脸说:“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不小心,就不会连累秦同志跟我摔下来。”
说着,眼泪就刷的流下来。
唐红玉这一哭,老知青们都惊讶了,认识了这么长时间,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唐红玉哭,可见人是真被吓坏了。
坐在地上的秦玉茹脸都绿了,她都还没委屈呢,你自已反倒先哭起来。
“好了,先别哭了,我们送你们去卫生所看看吧。”
蒋书林发话,把正要哭诉的秦玉茹给噎回去。
“张同志,你快过来扶下秦同志。”
站在山坡上的张文丽被蒋书林喊去帮忙。
张文丽过去搭上秦玉茹的手后,小声的说:“玉茹姐,你看,这条项链真的很可怕对不对,你才刚戴一天,就出了这种事。”
张文丽心里松了口气,幸好她及时把项链给出去,不然现在受苦的人不就成自已了。
秦玉茹闻言心里顿觉毛骨悚然,下意识去摸脖子,结果却摸了个空。
怎么回事?我的项链呢?
张文丽见她脸色奇怪,就问:“怎么了?”
秦玉茹眼睛眨了眨,放下手后低声的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疼。”项链没了就没了吧,正如张文丽所说,她这才戴多久,就莫名其妙受累,要是再留着,指不定以后就没命了。
至于怎么跟张文丽交代,秦玉茹一点都不担心,她那人一向好骗。
在离开的时候,唐红玉悄悄给于白秋使眼色,于白秋心领神会,趁着这会儿人的注意力在唐红玉跟秦玉茹身上时,故意落后一步,等人走远点再去拿。
只是没想到,她刚伸手,项链就抢先一步被人拿起。
“你跟那姑娘折腾这些就是为了这个?”
见到来人,于白秋眼睛一瞪,“还给我!”
萧承将链子收进自已的口袋,然后露出一个很欠扁的笑容,“这是我捡的,要还也是还给失主才对。”
于白秋脸一白,要是萧承还给秦玉茹,再说出方才的事,那今天不就白折腾了吗!
“萧承,你把它给我行不行。”于白秋软了几分语气,“那秦玉茹想害我们,我们这才想着给她一个教训。”
“她害你了?”萧承只是想逗逗于白秋,没想到却听见这种事,脸色霎时阴沉下来,“她做了什么?你的脚伤该不会是她搞的鬼吧?”
于白秋看见他这副表情,有些害怕,上次她就不小心见到对方带着这副表情,把一个男人按在地上,一拳接一拳把人打得头破血流,把人快打死都没停下手。
她从那时起就歇了对萧承的心思,她这副小身板可经不起对方的一拳。
见把人吓坏了,萧承一阵苦恼,他娘是个寡妇,如果不是自已从小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母子两人就不会平安活到现在。
现在面对一个娇弱的小姑娘,他一时还有些控制不住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