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上学,郁知宴下楼时发现姜绵今天没来,郁知橙倒是先解释起来:“绵绵说今天有点事就不跟我们一起了。”
郁知宴听完面上不显,只点点头便没说什么。
刚到班级,发现姜绵早就到了,看到他们也只是简单的点个头当作打招呼了,就连郁知橙逗她说话也显得兴致缺缺,搞得郁知橙都怕她生病了,但是我的还行,真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怪得很。
周书书一进班就开始嚎:“郁!知!宴!你真是大好人,本来我请客,结果你们付了钱。”
“没事。”郁知宴根本没在意班长说的话,注意力全放在姜绵身上,明明周末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今天这么冷淡?
“不行,下次我必须请回来,等下周考完试再聚一次。”
郁知宴胡乱的点点头,倒是江劲野显得十分积极,“好啊好啊!”
惹得郁知橙回头瞪了他一眼,咋咋唬唬,沈馨月坐在中间那一大组,听到江劲野爽朗的声音,低头笑了笑。
郁知宴压根没心情跟他们闹。
让郁知宴感到郁闷的是,一上午姜绵也没有主动跟他说话,连对待郁知橙也不像以往那么黏糊。
直到放学姜绵才主动说:“我暂时先不去你家了。”
郁知橙只当她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虽然不开心但也能理解。只有郁知宴感觉出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不对劲,姜绵本来也是个喜静的人。
郁知宴对江劲野说:“你和阿橙先回去,我有事找姜绵。”
江劲野也没多想当即答应了。
姜绵还疑惑郁知宴找自已到底能有什么事。就被郁知宴拉着走出了教室。
一路上谁也没说话,姜绵也任郁知宴拉着。
打开了天台的门,秋日的微风刮在两人身上,带着丝丝凉意。
“干嘛?”姜绵终于忍不住了,问道。
郁知宴没说话,就盯着看姜绵,盯得姜绵心里发毛。“你……”
“你在躲我们?”
姜绵明显愣住了,没想到郁知宴会这么问。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说出来,遇到困难可以解决,你难道想让阿橙知道你在躲她,让她伤心?”
郁知宴无法确定自已在姜绵心里的地位,只能拿郁知橙出来,利用姜绵心里的愧疚。
他又不是傻的,看不出来姜绵有心事,还多半和他们有关。
姜绵嘴巴张开,想说什么却又闭上,一声不吭。眼睛在对上郁知宴视线的时候下意识闪躲。
这是第一次郁知宴感到无措,操,根本不知道怎么和女孩子打交道,又害怕话说重了,又怕说不明白姜绵就一直缩着,简直让人头大。
没法子,郁知宴只能轻声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姜绵摇摇头“没有”
郁知宴看到姜绵一副不想说的样子,有点无奈。
突然,郁知宴看到姜绵掉了一滴眼泪,砸在地上的一瞬间仿佛砸在了他的心上,一阵钝痛。
算了吧,不逼她了。
郁知宴认命一般,低头,柔软的指腹替姜绵拂开了眼泪。低声说:“走吧,不想说就不说。”
姜绵像是听不到,站着没动,郁知宴怕了,没催她,就这么陪她站着,过了好一会,姜绵组织组织语言。
“我不是,我只是不习惯身边突然一下子有这么多人关心我,我想不明白,我就想跑,我觉得我应该是孤独的,是不合群的,我害怕有一天你们也会厌烦,觉得我无趣,到那时候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所以我只能尽量去逃避。”
说完,郁知宴才发觉自已对姜绵的了解甚少,也是,不过短短一星期,又能了解多少。
郁知宴听完只说一句:“不会的,不会厌烦你。”
说完便拉着姜绵下楼,送她回家。
不说他永远都不知道小姑娘心里负担这么重。
郁知宴打包了一份炒饭,和其他的吃的,把姜绵送回家,“朋友应该是让你感到开心的,而不是负担,真正的朋友不会因为你的性格去厌烦你,你也不必去迎合我们而改变自已,我们都很喜欢你。”
姜绵点点头,眼看着眼泪又要掉下来,郁知宴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脸,手感真软,还滑滑的。
姜绵瞪大了眼睛,却看到郁知宴很认真的看着她:“独立的个体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艺术作品,像断臂的维纳斯。”
“好了,别哭鼻子了,回家吧,有事打电话。”
目送姜绵进门,郁知宴才松口气,转身回家。
郁知宴没有告诉郁知橙,关心则乱,他想让姜绵自已去想通。
果真,郁知宴的一番话对姜绵影响很大,她又仔细想,觉得郁知宴说的一点没错。
不敞开心扉去接纳,怎么能知道自已可不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