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无双将张园与秦苒举办冥婚的时间定在了两日之后,在这之前,让张园与秦父秦母商议,要开秦苒的棺木,取出一些骨灰来做引。
起初,秦父秦母是坚决不同意的,他们不想让女儿走后还被打开棺木,尸身暴露在人前,张园多次请求都坚决不同意。
后来,纪无双去告诉秦父秦母,举行冥婚的话,一定要有当事人的骨灰做引子,秦父秦母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才同意。
他们亲自找了人来开秦苒的棺木,秦母实在不忍心女儿走后,身体还受到损害,吩咐人:只能取秦苒的尾指。取出后,秦父秦母别过了眼,不忍看,纪无双找东西包了起来。
回去之后,纪无双将取出的秦苒尾指焚烧,提出骨灰后,纪无双将它装在了一个瓷制的小瓶子里。
到了定好的举行冥婚的日子,秦,张两家的人所有人都来了。
婚礼预备举办的很盛大,两家的人都给很多人发了请柬,也放出了消息,城中的百姓只要想来的,都可以来吃酒席。
纪无双请洛河帮忙写下了张园与秦苒结婚的婚书,到了吉时,纪无双燃烧秦苒尾指的骨灰做引,接着,让张园签下了婚书。
张园与秦苒的冥婚结成,张园的脸上不由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秦父与秦母看到张园这副样子,心下十分酸涩,秦母更是当场流下了眼泪,心想:自己的女儿来这世上一趟不亏,有这么一个人深深的爱着她。
秦家与张家举办了很多桌的酒宴,可是来张园冥婚婚礼上观看的人本来就不多,但都是只是来看了看,没有一个人留下吃酒宴。
城中百姓们依旧嘲笑着张园,举办冥婚还这么大的排面,不知道冥婚的酒宴是没有人敢吃的么,他们认为这是一件十分晦气的事情。
张园也早已预料到,应该没有人会来吃他们的酒席,可自己与秦苒的婚礼,他不想草率应付,他想给他的秦苒最好的,他的秦苒值得被好好的对待,应该让所有人都知道的。
所以,张园很坚持摆了这么多桌酒席,婚礼办的盛大,给那么多的人发请柬。两家的人心疼小辈,也就欣然同意,陪着着张园的要求。
张园望着秦苒的遗像,心里想着:小苒,我们终于还是成为了夫妻,我答应过会娶你,就一定会做到。现在我做到了,可是你,却不在了……
心下一阵剧痛,张园不由用手抚上了心口,两家的长辈见张园身体不适,就让张园早点歇息,自己也纷纷离席。
纪无双看着面前的很多桌无人触碰的酒席,心底无奈,看向洛了河。
洛河微微一笑:“无双,不如我唤来附近的野鬼,将这些酒宴吃了吧。一来也算行善,二来,也可以见证他们的婚礼。”
纪无双点点头,眼睛亮亮的盯着洛河的动作,洛河施法召来了附近的野鬼,让他们吃掉了酒席。
当然在别人的眼中,这些酒席还是没有动过的样子,鬼魂只能吃掉这些食物的味道,片刻之后,这些酒席全部被侍从撤了下去。
第二天,张园便打算要回去京城,来问纪无双道:“无双姑娘,我打算今日便回京城,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纪无双想了想,看向洛河,洛河点了点头,当下向张园问道:“我想与你顺道一同前往京城,方便吗?”
张园哈哈一笑:“自然是方便的。”与纪无双谈论片刻之后,张园便先离开,前往了秦府。
如今张园已经与秦苒举行了婚礼,自然也算的上秦府的女婿,张园前去告诉了秦父秦母他的打算。秦父秦母想着张园刚当上官,恐怕回朝廷还有事,便没有挽留,交代了他一些事。
下午时分,秦父秦母与张家的人亲自将张园送出了城,张园,纪无双,洛河等一行人便前往了京城。
他们来的时候带着很多赏赐,排面很大,而现在把带来的东西都放下了,三人带着一些侍卫,轻松上路,返回京城,速度倒是比来的时候快了很多。
路上,张园问道:“无双姑娘,你的这位徒弟怎么有时候就不见了?”
纪无双笑了笑,看向洛河,“这你就要问他咯。”
洛河心下无奈,看着纪无双的笑容,又生不起什么火,想了想道:“我有一些事情要做。”
这些日子,张园与纪无双,洛河经常在一起,互相熟络了很多,张园接着问,“嗯?你在忙什么呢?”
要是放在以前,张园是不可能再问的,这些日子接触下来,张园发现纪无双,洛河两人是很好相处的,平时也会互相打趣。
洛河转动脑子,在想用什么借口糊弄过去,可实在想不出来。
无奈,用求救的眼神看向纪无双。
对上洛河的眼神,纪无双露齿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恶劣,眨眨眼睛,意思不言而喻,分明是:你自己想着办。
接着,纪无双开口道:“说呀,我也有点好奇你都在忙什么。”
洛河在张园看不见的地方瞪着纪无双,自己在做什么,纪无双难道不知道么。
洛河无事的时候都会进入镇魂书中,可眼下又不好跟张园讲,向纪无双求救,可这个坏丫头又故意不帮忙。
洛河想了想,道:“我觉得我的医术需要多加练习,无事的时候回出去帮一些人治病。”脸不红心不跳地讲这些话。
一旁的张园心里对洛河发出敬畏,被洛河这种精益求精,还乐于助人的精神所感动。看向洛河,赞美道:“果然,名师出高徒啊。”
纪无双一脸兴味地看着洛河,“我怎么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刻苦了。”说完哈哈大笑,“我才不信你这话呢。”
洛河面上现出无奈,纪无双接着道:“好了好了,不问你了,你有自己的私事很正常。”
张园看看纪无双,再看看洛河,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也没有多问,三人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