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
抬手遮挡窗外散进来的晨阳,洛香突然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之前不是这样的。同样的房间,同样的地方,身份不同,现在甜丝丝的,还又夹着一抹不真实。
洛香自已给自已整笑了。患得患失的,这如果让某人知道了,又要闹她了。
“咳,咳咳。”
今早没课,悠哉悠哉洗漱后换下睡衣,穿了一套毛绒绒的家居服,踩着同样毛绒绒的拖鞋正要按电梯。
洛香缩回手指,转身走向电梯旁边的楼梯。
“踏踏,踏踏……”
季迟木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看财经报道。听到下楼梯的声音,抬头看过去。
“怎么走楼梯?”
“运动。”
“几步路,运动?”季迟木一脸宠溺的看着。
“踏踏踏踏……”洛香走到季迟木右手边,坐下来,伸长脑袋瞅了一眼他的手机,妈耶,一个汉字都木有,全英文版的。不看了不看了,歪头枕到他肩上,“这么巧,你早上也不用回学校么。”
亲了亲她额头,季迟木放下手机,说:“我们时间比较灵活。”
洛香脸一热。这人亲她越来越自然了。
粉粉小脸蛋。季迟木勾唇。但知道还是不说这个的好。“先吃早餐?”
“刚起来不太想吃,缓一下再吃。你吃了没?”
“嗯。我今天起得早。”
季迟木目光稍稍闪躲。其实……他没怎么睡着,想到她住进来了,想到她展望的未来里有他,他根本睡不着。
洛香点头。“对,就该这样。你以后千万别等我吃早餐。我起来的时间不定的。别傻傻的等我。”
“嗯。”
“少爷。”
苏北走过来。
“阿迟,我去院里看看兰花们。你们忙吧。”
季迟木都来不及说什么,人就跑了。
勾了勾唇,下一秒转过来面对苏北的时候,又变回本来的季·不苟言笑·迟木。
苏北已经习惯了。“少爷,庆功宴的准备出了一点问题。”
抬眸,厉光乍现。“什么问题?”
“你父亲和你弟弟都想让人参加。”
苏北说完,偷偷观察自家少爷的表情。
呃!毫无波澜!
“我们要不要阻止?”
季迟木邪笑:“为什么要阻止?不!让他们来。”
不外乎打探,或者添堵,再坏一点,破坏。来吧,他季迟木接着。况且,最后到底如何,谁给谁难受那还不定呢。
“香儿的安全最重要。保不齐有人狗急了跳墙想害香儿。你们多安排一些人暗中跟着香儿,无论如何,她是首位。懂?”
“是,少爷。”
“嗯。”
季迟木起身往外走。苏北知道他这是去找香香,很自觉的没有跟上,而是站在原地,准备等会儿去厨房跟苏婶要点吃的。
院子里,洛香正弯着腰看鬼兰。
“它长得很好。”
“哎哟。”洛香吓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走路没声的。”
季迟木微怔。
习惯了。下次不能习惯性的放轻脚步了。
“嗯。”
洛香疑惑回头。“怎么了?”
季迟木:“没什么。突然想到一些事情。”
“哦。”洛香就没当一回事了,指着鬼兰根部那一点点鼓包,“花剑。应该是这两天刚冒出来的。”
季迟木:“那等不及。”
洛香倒没特别想这个。“昨晚说一下而已,也不一定非磕鬼兰或寒兰。我大神农架,别的没有,珍稀植物,嗯动物也不是不可以,总之,我不刻意去定,看缘分吧。”
“缘分。像我们这样的缘分么,那挺好。”季迟木挑眉。
洛香斜眼挑眉:“你怕不是忘了我们当初刚认识的时候那……”
“咳。”季迟木战术性清嗓,“不带翻旧账的。”
“嘻嘻。”洛香笑,然后喉咙又发痒,“嗯咳,咳咳。”
季迟木紧眉,牵她的手。“回屋,早上的风凉。早餐也该吃了,不然对胃不好。我约了心理医生,吃完早餐,给你看看。”
“啊?”洛香跟着他往回走,“你什么时候约的?”
“昨晚。”
“你效率够快的啊。”
“嗯。”
那天香儿的反应还历历在目,他心里记挂着,担心着,等不及浪费时间,当然越快越好。要不是昨天香儿晕车,昨晚就该看了。
还有她的咳嗽。
“还有,昨晚我给天驰打电话了。他说你要喝菊花罗汉果水。”
“这个没用。之前我喝过,不太对,喝了不见好的。”
“你喝的是黄色的菊花,还是白色的菊花?”
“黄色的。”洛香灵光一闪,“啊,要用白色的菊花吗?”
季迟木:“嗯。”
洛香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喝了没用呢。
“天驰就说了,大部分人用的都是黄菊,其实应该用白菊,而且要用没开的花苞。”
“哦哦。我记下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回到餐桌前。
季迟木给洛香坐好。苏婶端着早餐走过来,一样样摆上早餐,都是清淡的。还有一个保温杯。
洛香猜里面就是菊花罗汉果泡的水。
拿了玉米,咬了一口,糯的,糯玉米。
她喜欢吃糯的,不太喜欢吃甜的玉米。她没跟苏婶说过,但跟阿迟吃饭的时候,有吃过玉米,她随口说过,没想到他记着,还给苏婶说了。
事事在,句句入心。
嗯,今天的糯玉米好甜。
“这么好吃?”笑乐乐的。
“超好吃。”洛香举玉米到他嘴边,“你吃看看。”
季迟木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玉米。
“是吧是吧。”洛香眼亮晶晶的。
虽然不知道这个正常的玉米怎么能让香儿吃得这么高兴,但不妨碍他的认同。“嗯,好吃。多吃点。”
洛香眼笑弯弯的。心满意足的继续吃着她的玉米。
“庆功宴你要穿的衣服,我已经让人在准备了。过几天应该就能试穿了。首饰,这个要看你喜欢,或者定做,定下衣服之后,你再好好选。”
洛香已经吃完玉米,听他这样手说,赶紧说:“首饰就不用了吧,我又不是主角,不失礼就好。”
季迟木可不认同她的说法。“是,怎么不是。”
“阿迟,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么?”
“是又如何?”
他季迟木的女人,本来就该无论在哪在什么场合都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