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到自家母上大人那恨不能将她活剐的眼神,涂朵儿当即低下头,默默在心中给自已点了一根蜡。
涂母周宁仪态万千的走进来,“你是涂家的千金,不好好的接手家族企业,非要去开什么酒吧,一天天的乌七八糟。”
涂朵儿气的撇嘴,“怎么就乌七八糟了?合法经营,这么多年,蓝夜也没有闹出什么乱子。”
“呵!”
周宁一个不屑的眼神横扫过去,面对其他人战斗力杠杠的涂朵儿瞬间就变成了怂唧唧的小鹌鹑。
而她这样怂的模样看在霍宁安的眼中,可真的是别有一番滋味。
察觉到男人凝在自已脸上充满占有欲的眼神,涂朵儿心中烦闷更盛,狠狠瞪回去。
霍宁安觉得有趣,嘴角勾起魅惑的弧度,轻咳一声,笑呵呵的看向周宁:“伯母,你怎么过来了?”
周宁冲他微微颔首,眼神透着慈祥。
涂朵儿都快要怄死了。
母上大人这般矫情的人,竟然能瞧得上霍宁安?
真的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褚蔓也笑眯眯的打了声招呼。
周宁平时就是个颜控,看到褚蔓,板着的脸瞬间就绽开温柔的笑容。
“蔓蔓最近又漂亮了。”
褚蔓莞尔浅笑,“伯母才是真的美人。”
现在的周宁也是风华绝代的美人,足以看出来她年轻的时候有多迷人。
“你这丫头嘴巴真甜,是吃了蜜吗?”周宁笑嗔。
“喝了点甜酒。”褚蔓回答。
“母上大人,这里真不是说话的地方,咱能不能出去说?”涂朵儿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小声提醒。
周宁又丢给她一个嫌弃的白眼,“你可是蓝夜的负责人,蓝夜连连发生这些不好的事情,你怎么能轻易离开这里?”
“那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涂朵儿鼓着腮帮子。
“当然是来接蔓蔓,还有保释小安啊。”
小安?
实在是周宁说的话太伤人,涂朵儿被震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那个小安是谁。
霍宁安双眼闪亮亮一片。
褚蔓则有些无奈。
看起来霍宁安已经成功攻略了周宁。
想来连找安丽演戏,也是周宁支招?
周宁跟涂父是青梅竹马,从小就被两家呵护备至,一直到结婚生子。
她这一生可说是成功且辉煌完满的。
儿女双全,夫妻恩爱和睦,儿子个个都颇有本事,且孙子孙女也有了。
唯一让她心塞的便是涂朵儿这个离经叛道的女儿。
涂朵儿指着霍宁安的鼻子,一脸愤然:“妈,到底谁是你亲生的?”
“如果一个月内你没有给我找个男朋友回来,今年年底没有给我嫁出去,涂家就没有你这个女儿!”
艹!
涂朵儿磨牙。
母上大人怎么可以对她这么狠?
捕捉到霍宁安嘴角翘起的弧度,涂朵儿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遂冲到霍宁安面前,抬脚用力踹了他一脚。
霍宁安闷哼,有些委屈的看向周宁。
周宁不客气的给了涂朵儿一记爆栗,疼的涂朵儿挤眉弄眼,向褚蔓求救。
褚蔓挽上周宁的胳膊,温声劝说。
周宁拍着褚蔓的胳膊,“你跟朵儿都长的这么漂亮,怎么就不找个男人,安定下来?”
涂朵儿哼道:“妈,蔓蔓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而且,人生又不是一定要照搬别人的才能够称之为幸福。”
毕竟有几个能像母上大人这么幸福?
周宁恍然意识到自已方才说了不该说的,有些抱歉的看向褚蔓。
褚蔓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好了,你跟伯母好好说话。”褚蔓冲涂朵儿递了个眼神。
涂朵儿只能冲周宁撒娇,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已一定会尽快找个男朋友回来。
霍宁安的思绪完全沉浸在周宁方才的那句话上。
似乎褚蔓不愿意接受砚哥是另有隐情啊。
周宁让律师去给他们三人办理了保释,之后便交给律师去处理了。
上车后,涂朵儿说道:“蔓蔓,你跟着我们一块回去呗?”
褚蔓轻笑摇头。
周宁喜欢她,关心她,可她也不能不懂分寸。
毕竟,她不是自已的亲生母亲。
周宁肯定有话要说,她没必要凑上去。
霍宁安忙不迭道:“我送嫂子。”
周宁惊怔一瞬,“霍家不是只有你一个独子吗?”
霍宁安笑笑:“是砚哥。”
周宁也听说过萧墨砚的名字,倒也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叮嘱霍宁安一定要将人平安送回去。
褚蔓为了不让周宁担心,便上了霍宁安的车。
“嫂子,砚哥他其实从来都没有要跟MY合作。”
褚蔓偏眸,深深看他一眼,并没有接话。
“砚哥这些年,身边的女人不少,但他从来都冷冰冰的。我们这些人甚至还猜测过他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对哪个女人动心。或许最后会娶妻生子,那也不过是为了延续生命罢了。”
“你的话有些多。”褚蔓语气淡淡。
“嫂子,砚哥他对你是真心的,我也不相信你对砚哥全然没有感觉。”
褚蔓凛声:“停车。”
霍宁安非但没有停车,反而还落了锁。
“你信不信我会抢方向盘?”
“信。”
他其实有些不信,但对上褚蔓那双愠怒的眼眸,也由不得他不信了。
这个女人坚韧果决,说一不二,否则也不可能让砚哥如此难忘。
“那个周牧野就是个渣男,他根本就配不上你。”
“砰——”
褚蔓抢了方向盘,豪车撞在行道树上,车前盖都变了形。
她在霍宁安怔愣的目光注视之下,开锁后,开车门下了车。
“如果你不想我说你坏话,让朵儿越发反感你的话,以后就不要再这样的多管闲事。”
板着脸威胁完,褚蔓摔上车门就准备离开。
霍宁安被褚蔓那十分具有压迫性的眼神给震了一下,大脑短暂的空白之后,他立马降下车窗,对着褚蔓曼妙的背影喊道:“嫂子,你不肯接受砚哥,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褚蔓猛地停下脚步,盯着昏黄的路灯看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没有说一个字,迈步离开,只步伐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