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感受完紫气之后,周晟来到了革资会的办公室的附近,把昨晚写好的举报信丢了进去。
依革资会的做事方式。
凭那几个“古董”花瓶,姜成国和姜丛生都得进去革资会一趟。
虽然最后可能会检测出那不是真古董,洗脱嫌隙,但是这过程必定会遭大罪。
革资会办公室很快传来动静,最后一群人拿着长棍木叉冲了出去。
周晟在信上“好心”的标注了详细的地址,革资会的人直奔目的地。
“砰!”
院子大门被革资会的人强硬破开。
他们像蝗虫一样窜进院子,像是看不惯那么干净整洁一般,他们手中的木棍这里敲敲,那里打打。
“洪老大,这里有人,不过是被人绑了。”
一个长得瘦小精明、头发稀疏的人跑出来,他一进院子就直接奔屋子里去了。
可惜屋子好像被人翻过一样,没有一点可以捞的。
洪老大有了兴趣,他大步跨进屋内,就看到两个猪头,嘴里被塞着布条。
洪老大给了那人一个眼神,秃头少年立刻会意,他上前把两人的布条扯了下来。
然后嫌弃的把长条布条丢在地上,原来是一双袜子,被口水浸湿,秃头少年感到很恶心。
姜成国和姜丛生两人终于可以说话了,他们看到眼前这被人称做洪老大的人,目光犀利的看着他们,像是两头待宰的猪。
姜丛生吓的不敢说话,他看到了红袖章,他知道那是什么,在学校听人讨论过。
姜成国显然也清楚,他感激道:“多谢洪老大救了我们,我一定会感谢洪老大的,我下个月出工钱,全部给洪老大。”
姜成国现在有些忐忑,也不知道昨晚那贼人有没有把他的钱全部拿走。
洪老大不说话,盯着姜成国,这是他学到的方法,据说可以击破对方的心理防线。
这时,外面有个小弟大喊道:“是地窖,老大!这里有个地窖!”
姜成国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惊慌,但是又很快恢复回原来忐忑的表情。
洪老大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走,我们去看看。”
姜丛生等这些人都走了之后,他用气声问姜成国,“爸爸,那个地窖您没有藏什么东西吧。”
姜成国没有回他。
怎么没藏,他全部的身家都在里面。
现在他不知道是该担心那些大团结和小金鱼被革资会的人发现,还是该祈祷最好昨晚那贼人将东西都偷走了。
最好是被贼人偷走,进了革资会,不仅钱财会没,人也许也会没了。
姜成国幽幽地往门外看。
门外的洪老大他们,现在已经下到了地窖里,看着前面摆放着几个古董花瓶,几人心思活络了起来。
抓人!
从他们口中挖出更多的古董!
“你,你,你。”洪老大指了三个人,“你们小心的把这三个古董拿上去,这可是他们资本的证据,给我小心点。”
姜成国看到他们双手捧着三个花瓶进来,就知道那地窖里的所有积蓄都没了。
他的面皮抽动的厉害,却又不得不控制住面部表情。
他努力安慰自已,被偷了好,被偷了好,总好过被抓进革资会。
可是心里仍然像是剜心的痛。
洪老大看了看地上的两人,又转头看向小弟们:“还有没有找出什么?”
秃头少年:“没有,老大,这家伙的院子里比我舔的碗都干净。”
姜成国一听,就知道家里全被偷了个精光。
“行,把这两人给我抓回去,好好审问一下。”
姜成国大喊道:“洪老大,这些古董不是我的,我跟我儿子两人都被贼人给绑了。”
“而且刚刚也有人翻过院子,什么东西也没有。”
“家里都干干净净。”
“独独留下这些古董,这不是故意栽赃陷害吗?”
姜成国努力的为自已辩解。
他增加筹码:“我还是钢铁厂的七级工人,洪老大你把我抓进去,如何跟钢铁厂交代?”
洪老大做这么久还没被人威胁过呢,他笑道:“行,我等着钢铁厂的人过来。”
然后脸色沉了下来:“带走!”
姜成国赖在地上,“我要报公安!”
秃头少年拍了拍姜成国的脸:“公安也管不着我们革资会,懂?”
姜成国知道这些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了他了,他满脸灰败,“跟我儿子无关,求求你们放了他。”
秃头少年看向这人的儿子,这人倒是识趣,没做任何多余的事。
他玩味的看着姜丛生,“给我一个放过你的理由。”
姜丛生看看洪老大又看看秃头少年,这秃头能做主?
不过看洪老大没有反对的意思,他也就吞吞吐吐的开口:“我、我只是一个上学的学生,什、什么也不知道。”
姜丛生摆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可惜现在是个猪头脸,没能引起人的保护欲。
他带着哭腔,似乎现在才意识到要被抓了,他害怕了。
他哽着泪询问这些人,一副无辜至极的模样:“我大哥他、他上次帮一个大老板干活,这些花瓶是不是他摆在这的?”
“毕竟我们家从来没有这些花瓶。”
姜丛生知道自已说的理由很牵强,毕竟前面他爸爸才说了这贼特意摆的。
他也没有要这些人相信,他只是让这些人注意到“大老板”。
这意味着更大可能是资本家。
果然,秃头少年的态度变了:“说说那大老板。”
姜丛生咬着唇摇摇头,害怕的道:“哥哥没有跟我谈过跟大老板的事。”
“我只知道他跟大老板要做的事很危险。”
姜成国上下搓了下绑手腕的绳子,他好像不经意的道:“怪不得他上次回家穿的光鲜亮丽。”
姜成国还无中生有,他装作失神的喃喃:“怪不得上次我问他,他都不告诉我他手里的2000块哪里来的。”
秃头少年眼睛一亮,越危险鱼就越大。
他们革资会就是要革这样的资本家。
姜丛生知道他们已经上钩了,带着希翼的看着他们,“洪老大能不能放了我跟爸爸,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