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明明是你自已不喜欢蒋哥。”
“你说不要婚约了,而我为了两家的未来,才想要嫁给蒋哥的。”
周晟怯怯的,一边伤心的流泪,一边害怕的道:“弟弟说的对,是、是我不要蒋哥的。”
说话吞吞吐吐,俨然一副被欺负怕了的模样。
一个护士看不惯姜丛生欺负周晟,这对母子与周晟一对比就知道,周晟没有说谎。
看周晟身上穿的快洗的发白的带着补丁的衣服,而且整个人透着不健康的瘦弱。
而这对母子却健壮,儿子更是长比周晟健康多了。
明显是亲生母亲更喜欢下面生的这个儿子,哦,还是跟白月光生的儿子。
前头的儿子使劲的虐待。
护士不耐烦道:“行了大妈,你以为我们都看不出来你们的差别吗?要知道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
周围看热闹的人道:
“没错,你们母子穿的光鲜亮丽,再看看你前头的儿子,啧啧,再怎么说都是亲生的。”
“还让出未婚夫,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碗里点墨水,黑心到底。”
“还有你这小儿子,真是看不出,是能颠倒黑白的。”
姜丛生被他们说的脸色羞红,这些人明显不信自已和妈的话。
待在这里只会替那贱种说话,扯着冯氏的袖子:“妈,我们先回去吧。”
冯氏听到这些人这么说自已和丛生,心中气的恨不能甩他们两巴掌。
知道不能对他们动手,冯氏伸出脚,踹向周晟,都是这个孽子。
周晟早就知道冯氏的动作了,正想要不小心的躲开。
却被一大婶注意到,拉着他的胳膊,没让冯氏踹在周晟身上。
“冯慧珍,你伸脚想要干什么?难道我们说错了,你就要踹你儿子。”
这时众人也看到了冯氏未来得及收回去的脚。
“这冯氏还真是恶妇,当着我们的面都这么做,也不知道在家的时候小晟过的什么日子,怪不得满身伤痕,还瘦弱。”
姜丛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低着头扯着冯氏离开。
周晟在后面,温厚无害的对着他们说道,“谢谢叔叔婶婶为我说话,我妈妈和弟弟回去了,我也该回去了。”
然后追着冯氏出去了。
周晟也不期望那两人等自已。
他出了医院之后,走到了另一条热闹的街道。
他又饿了,得先找个地方吃饭。
周晟沿街找了个国营饭店,看到招牌上写的红烧肉、土豆焖鸭,辣椒鱼头....
咽了咽口水,这具身体以前很少吃到肉。
国营饭店服务员眼白都快翻上天,看到这个衣着,也不像是能吃的起的,还在这拼命的咽口水。
服务员态度有些恶劣,口气很不好:“点不点?不点就赶紧让开。看你这穷酸样,也是吃不起的,赶快让开。”
周晟视线从招牌上移到她身上,有些顽劣:“原来国营饭店就这种服务态度,这是资本家丫鬟的态度啊。”
“你的思想不纯正,没有领悟伟人的思想,我觉得你应该去抓去做思想工作,也好清空一下脑子里的资本家态度。”
“你、你,你冤枉人。”
周围人已经见惯国营饭店的态度,他们本来也是攒了好久的钱才会吃一顿,也不会在意她的态度。
但是听到服务员说他们的话,心里也是敢怒不敢言的。
现在有人给他们出这口恶气可真好。
看着周晟穿的比他们还差,但是看他怼的服务员气的无话可说的模样,心里是痛快的。
服务员气的胸口喘大气:“你别清口污人,我是怕你到时候付不起钱,我是为了你好。”
周晟挑眉,“为我好?那来点实际的,你给我买份红烧肉请我吃吧,这才是为我好。”
“还清口污人,我污的是人吗?”
这贱人是骂她不是人吗?真是气死她了。
周晟继续说道:“你自个什么态度,还需要我来说吗?”
服务员被周晟说的哑口无言。
服务员知道自已说不过对方,也看到饭馆里有人对自已指指点点。
自已是要在这里做活的,而这贱人只是吃顿饭就走了。
说多了反而对自已名声不好,便不与对方争论。
臭着张脸,不情不愿的问道:“你要点些什么?”
周晟将身上带的三个饭盒递给她,幸好自已之前去买了饭盒:
“两份红烧肉,一份打包,一份在这里吃、土豆焖鸭,辣椒鱼头也是一样。”
饭馆不远处,一个长相寸头,穿着军服的男人看着里面的一幕笑了出声,一副军痞模样:“这小子够胆。”
“头儿,咱们进去吧,待会儿就没菜了。”
杨尚昭闻言,跨步走在了前面,并且还来到了周晟的这桌。
“小同志,我可以坐这里吗?”
周晟看到人站在自已旁边,显然是跟自已说话,他也不在意拼不拼桌,“有空位的就坐,我无所谓。”
杨尚昭自已坐下,然后让王大旗去点菜。
周晟没有管这两人,他看到端到自已面前的三份菜,口水都要流了。
多久都没吃过这么色香味全的菜了,在末世,都是异兽肉。
难吃又腥臭,那些青菜也是进阶的又柴又老。
打了一碗白米饭,周晟吃的头也不抬。
另一边,王大旗点完菜回来,看到周晟吃的这么香。
再加上他们今天上午出了一趟差,也勾起了肚子的馋虫,饿极了。
王大旗看着周晟,为了转移注意力,搭话道:“小同志你是哪里人?”
“钢铁厂附近的家属院的。”周晟抽空回了一句。
说话的时候,王大旗点的菜也端了过来了。
王大旗起身去打了两碗饭过来,递给了蒋尚昭一碗。
然后也吃的头也不抬。
杨尚昭接过来一边吃一边与周晟聊天,看着对方头上的纱布,还隐隐透出血迹。
好像关心的道:“你头上怎么了?你家里人虐待你了?”
周晟咽下口中的鸭肉不说话,等已经吃的有五分饱了。
这才有心思放慢速度吃饭,抬头看向蒋尚昭。
这人哪里观察的这么仔细,能看出自已被虐待?
他好像没有露出被打的痕迹吧。
人虽然瘦了些,脸色苍白了些,额头上包了纱布,但是这个年代大多数人是他这样子瘦的。
这人是从哪里分析出他被虐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