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晟等所有人走后,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
摸了摸脸,心里又为姜成国加了一笔。
接下来的几天周晟都在家里养伤,厨房也没进去过,都是在吃上次买的包子和饭菜。
三天后,姜丛生和姜丽颖回来了。
他们两人脸色憔悴的可怕,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双眼呆滞无神,衣服脏臭。
周晟看了他们一眼,有些吃惊,当初他还以为是叫他们去听课呢。
原来封建迷信的再教育是这样,他心里舒服了点。
姜丛生看到周晟坐在摇椅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钻进洗澡房洗澡了,这三天他都没有洗漱过。
他从来没有这样邋遢过。
洗完澡之后,姜丛生躺在床上望着屋顶。
不能这样子下去了,家里不能再让周晟折腾下去了。
再这样下去,他书都没得读了。
姜丽颖那边在姜丛生洗好后,也快速遁入洗澡房。
周晟从摇椅上起身,踱步到姜丛生面前,将人从床上拖起来。
“给我做早饭。”
姜丛生跌倒在地上,脸上愤愤不平,“凭什么!我现在不舒服,做不了。”
周晟踹了一脚,“叫你做饭就做,哪里那么多废话。又不是要死了。”
周晟踹了他一脚还嫌不够,又踹了一脚。
‘周晟’当初生病,没有力气爬起来,姜丛生就是这样进去房间里将他拖了出来,他说他生病了,没法做饭,姜丛生就踢他。
直到他拖着病体起来给他做饭。
如今,周晟将这些话都回给了他。
姜丛生看着周晟似乎还要继续踢打他,即使身体疲惫也爬了起来。
他现在的身体捱不了周晟的几脚了。
周晟坐在摇椅上,监督姜丛生做饭。
他可不想吃加料的饭菜。
看到姜丽颖也收拾好了,周晟便开始使唤她,这家,只有他一个人能够休息,其他人都给他干活赎罪。
姜丛生做好早饭,以为自已也能吃,谁知道被周晟全部吃完了。
他看着空了了的锅底,还有只剩下菜渣的盘子,一阵委屈。
他从公安局里出来还没吃呢,又做了这么久,这贱种怎么能全部吃了。
周晟吃饱就出门了。
他得去一趟明华学校,蒋成立还在那上学呢。
他平时维护的那么好的名声,该沾点色彩了。
明华学校学校,是专为那些高门子弟开设的学校,里面有着几栋两层高的教学楼,正对大门的是一个广场。
门口两边都有着警卫守着,外面是高高地水泥墙,上面缠绕着带刺的铁丝。
“你好,我找蒋成立,我是他前未婚夫。”
周晟穿着一件黑色上衣,一条军绿裤,一张清秀的脸,乖乖巧巧地站在大门前询问。
只是,警卫员有些奇怪,这人说的话怎么那么怪异“我是他前未婚夫”,正常人不是一般说“我是他朋友”之类的吗?
“同志你好,我们这里不能进去,请稍等一下。”
警卫员跟另外三个说了一声便进了学校。
现在正是课堂休息的时候,周晟进不去,不代表那些人出不来,一群人跟在蒋成立身边出来看热闹。
有些是跟蒋成立不对付的,单纯过来看热闹的。
有些则是蒋成立的跟班。
蒋成立在一众男生里,是长相比较出众的,他的身高也是一群人里面最高的。
跟他站的最近的小男生,有意无意的靠近蒋成立,小男生白净软萌,双眼是小鹿眼,此时看向周晟,毫不掩饰地翻了个大白眼。
这人谁啊,竟然让警卫员进来带话说是蒋哥的前未婚夫。
小男生白一帆并不认识周晟,他看向蒋哥,想要蒋哥为他解答。
蒋成立厌恶的看着周晟,即使现在的周晟比去他家的时候看起来好了许多,也不妨碍蒋成立讨厌他。
蒋成立皱着眉头冷漠道:“周晟,你过来想干什么?”
白一帆神情放松了下来,蒋哥讨厌这个人,他眼里带着喜意。
周晟看到了,于是一副白莲花模样,声音低低的,想看又不敢看蒋成立:“蒋哥哥,我是给我弟弟请假的,他这三天没有来上学。”
白一帆炸了,“靠,你谁啊。”
蒋成立冷哼一声,“丛生已经让人过来请假了,不用你假兮兮。”
周晟没有理会蒋成立,他是来破坏蒋成立的名声的,让他跟姜丛生社死的,他看着白一帆道:“这位弟弟,我是丛生的哥哥。”
白一帆嫌弃摆手,还后退了一步,生怕周晟靠近他,“别喊我,谁是你弟弟,你一副穷酸样。”
“哈哈哈,你居然是姜丛生的哥哥,平时看他穿着都不错,谁知道竟然有你这样一个哥哥。”
蒋成立不喜欢白一帆抹黑姜丛生,他挺喜欢姜丛生平时崇拜自已的,于是道:“周晟是姜丛生的继哥,跟他没有血缘关系。”
白一帆看到蒋哥为姜丛生说话就不忿,他冷哼一声,丝毫不给蒋成立的面子,“那也是他的哥哥。”
这就是蒋成立不太喜欢白一帆的原因,太骄纵了,在外面不给自已面子,若是姜丛生在这,肯定会顺着自已的话说了,而不是反驳自已。
不过,白一帆是市钢铁厂厂长小儿子,虽然自已却不太喜欢他,却又不得不与对方交好。
因此忍耐着。
欣赏了会蒋成立略微憋屈的面容,周晟这才看向蒋成立,目光哀怨,眼里有着隐忍:
“蒋哥哥,我知道你跟我退婚是为了弟弟,妈妈也让我把婚约让给弟弟。”
“我知道自已配不上你,平时出去逛街都是你跟弟弟走在一起,我跟在你们身后,你们在聊天吃东西,我帮你们提东西。”
周晟心里为自已的白莲行为点了个赞。
看到蒋成立周围的人看蒋成立的目光都带着打量,心里更满意了。
白一帆声音尖锐的质问道:“蒋哥,你居然带着姜丛生去逛街,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出去逛街居然没有带我。”
“你不是说姜丛生就是你弟弟吗?”
“还有婚约的事,我之前为什么不知道。”
白一帆一连串的质问砸的蒋成立头晕,目光瞥向与自已不对付的人,蒋成立觉得更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