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有个两进的院子,这个院子也给大嫂,到时候重新修缮一番,大嫂带着昌河也够住了。”成安伯说完,见没人说话。
咳嗽两声。
“祖父当年用我父亲挣得银子,买的田地,这些年虽没有多少收益,可到底也是一笔进项,二伯这田地怎么分?”叶婉看成安伯半晌不说话了。
干脆将心中所想都说出来。
“婉婉,你都嫁出去了,娘家的事可管不着。”成安伯见卫凌面色越来越黑,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低。
“不过,二伯也做不出欺负寡嫂的事。公的田地,我会分出五分之一给大嫂。”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彻底分好。
城南的院子,叶婉知道,正好离弘乐书院近,索性到时候直接搬过去,也省的叶昌河每日上下学远了。
不过那边的院子许久没住过人,要重新收拾一番才能搬进去。
“母亲,那边的院子虽说有些远,不过离昌河上学的地方近,明日我找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要休整的。”叶婉跟在柳氏身后进了闻竹院。
苏姨娘此时正站在闻竹院门口张望。
族中过继分家都是大事,她一个姨娘是没资格去的。
“姨娘。”昌河见了苏姨娘,上前迎了过去。
“世子、世子妃、大夫人。”苏姨娘见几人过来,连忙行礼。
“昌河,你带我去书房,我瞧瞧你这些日子可有进步。”卫凌见几人有话说,带着昌河叶康去了书房。
“苏姨娘,如今二伯将昌河过继到我娘名下,就是我嫡亲的弟弟。”叶婉说完看着苏姨娘的表情。
苏姨娘一直提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极好,这样我也就放心了。”苏姨娘笑了起来,只是这笑的十分勉强。
自从知道儿子想读书,她就想着快些将身子养好,为了儿子去接近伯爷,给儿子一个读书的机会。
可这身子越来越不中用了。
之前吃了药有些好转,谁知过了个冬天,又病倒了。
害怕昌河担心,影响他读书,一直都瞒着。
前几日夜里已经咳了血。
身边下人想去请大夫,都被她拦了下来。
她只想这些日子让昌河开开心心的。
自已身子自已知道,已经是强弩之末,就算吃药,不过是多拖些日子。
现下知道昌河过继到大房,以后是大房的孩子,她也能放心的去。
没了她这个姨娘,昌河肯定会过的更好。
“苏姨娘,瞧着你这气色不好,可要请个大夫帮你看看。”叶婉见苏姨娘识趣,心里也放心下来。
“多谢世子妃关心,不必了,都是老毛病过阵子就好。”苏姨娘行了一礼,出去了。
“婉婉,我夺了苏姨娘的儿子,苏姨娘会不会怨我。”柳氏讷讷开口。
“母亲若是想,我也可以让苏姨娘一起住城南的院子。”叶婉思索片刻开口道。
“若是可以的话,将她也带着吧,到时候昌河每日见他姨娘,也能开心些。”柳氏是真心为昌河考虑的,自是什么为他着想。
叶婉想了想,苏姨娘好像还没她活的时间长。
苏姨娘在伯府跟个透明人似的,这一世,若不是与昌河走的近。
也不会与苏姨娘说上两句话。
上一世,苏姨娘应该是病逝,毕竟府里也不会有谁刻意针对她。
看样子,这一世,苏姨娘也逃不过同样的宿命。
瞧她面色,苍白如纸,看着就明显是病了。
一会儿让人请个大夫,给她瞧瞧。
回国公府的路上。
“世子,婉婉,若是岳母愿意,不如在国公府住一阵子,也省的你担心。”卫凌主动提起让柳氏来国公府住。
“不必,母亲在咱们府上住不惯,我让刘平在国公府附近找找有没有小院子,若是有就买一个,倒是昌河不读书时就能搬过来。”叶婉思索道。
她早就想在国公府附近买个小院子,早就让刘平盯着。
前几日刘平还说附近有个小院,那户人家打算卖掉。
不过之前觉得母亲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伯府,便想着还能挑挑看。
“到时候我也帮着找找。”这附近他还真有个院子,是他以前买的,他不想回家的时候,就去那个院子躲躲清闲。
这会儿正好可以拿出来给岳母住。
不过那个院子除了他跟刘安,没人知道。
知道婉婉性子,要是直接给她,她肯定推拒。
到时直接让刘平领着婉婉去看。满意了就卖给她,到时候银子再贴补给她。
这两日,津味轩吃死人的事闹的沸沸扬扬。
津味轩外面人人都躲着走。
生怕津味轩也将他们送走似的。
奇怪的是,今日一早,门上的封条就不见了。
春阳带着几人站在门口。
“津味轩重新开业了?”有那好事的主动问道。
“是,明日正常开业,今日收拾收拾。”春阳昨日就被放出来了。
今日一早安排铺子里的生意。
津味轩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
“舅舅你这病好了?这几日没吃药也没见你犯病啊。”春阳安排完铺子里的事,就跟在刘平后面去了关押李三几人的地方。
李三这几日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看到春阳来了眼神一亮。
听到春阳的话,脸又垮了下来。
“春阳,你这死丫头,认的什么朋友,你这朋友快害死我跟你舅舅了。”张氏见春阳来了,破口大骂。
刘平听见了,面无表情伸手将张氏下巴卸了,等到她没动静了,再装上。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刘平装好下巴,说了一句。
张氏正要开口骂,听到这句,吓的捂紧嘴巴。
“你们是什么人?”春阳懒的与他们废话。
“我是大夫啊,真是大夫,是游医,有一次给人看病的时候,他俩拉住我,问我要不要挣银子?我就跟着他们来了。”王大趴在地上,跪着往前爬。
这银子忒不好挣了,还没花呢,就被抓了。
“我拿的银子都还回来,还请好汉放我一命。我这贱命不值当你们动手啊。”王大一边哭一边磕头。
春阳没理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李三。
刘平嫌吵,又将王大的下巴卸了。
“你们究竟想问什么?我知道的都说了。”李三见状也不敢大声说话。
这几日他被折磨的最狠,几个人轮着看着他,睡着就给他打醒,现在他浑身都是伤。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春阳只想知道到底是谁想害她。
“我跟张氏在外地骗过人,一路逃过来的。突然有一天夜里,被人打醒,说是我们做一场戏,能给我们五十两银子。
我一听,有五十两,肯定事情不好干,就不想干,谁知那些杀千刀的,说不干就杀了我们。”李三一边说一边低着头。
他太困了,这几日都没睡着,困的眼睛都睁不开。
“那人长什么样?”春阳听到是有人专程害她,一把拎着李三衣领。
“不知道,那人是晚上在破庙找到我们二人的。看不清那人的脸,只知道是个男的,个头比我高半个头。
其他的我真不知道啊。”李三哭丧着脸,还不如在进京前被抓呢。
“春阳,问不出其他的了。”刘平看着几人如同看着死人。
“都杀了吧,反正什么也问不出。”雨泱一直站在春阳后面,突然开口。
春阳点了点头。
刘平走近,伸手抓起张氏脖子。
张氏吓的叫了起来
“我想起来了,那人左边眉毛上有颗小痣,若是不仔细看,肯定看不清。”
“慢着。”春阳听到张氏的话赶紧喊停。
“晚上你怎么能看清他眉毛有痣的。”春阳走近张氏,盯着她看。
张氏突然被松开,大口大口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