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进了赵芸芸的院子,她都没说一句话。
“小姐,你说说话啊,咱们接下来还怎么做?”青玉见赵芸芸一直没开口,跪在地上,抱紧了赵芸芸衣摆。
“还能说什么?姑母都不让我去国公府了,我还能做什么?大皇子交给我的事,我也搞砸了。”赵芸芸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母亲和哥哥说的没错,我就是个废物,我什么都做不好。”赵芸芸说着开始拿头去撞墙。
“不是的,小姐,是奴婢办事不利,求小姐罚我。”青玉护住赵芸芸脑袋,不让她撞墙。
“青玉,我现在要怎么办,怎么办啊。”赵芸芸卸了力气般,趴在青玉怀里。
“小姐,咱们不能进国公府,在外面也成啊。”青玉提议道。
赵芸芸闻言缓过神来。
“青玉,你说的没错儿,咱们在外面也能成事儿。”
大皇子听到下人回禀说赵芸芸进了国公府,没多久就被一顶轿子送出来了。
想到赵芸芸也没成事儿,气的摔了个茶盏。
父王前几日在朝堂上还在夸卫凌,马上卫凌回来,肯定又要得父王器重。
自从卫凌请命去河阴县,他就一直派人盯着国公府,也就知道赵芸芸与国公府的渊源。
谁知,赵芸芸是个不成器的,就那么一个小小的事儿,都办不好。
真是废物一个。
今日在朝堂上,有御史弹劾他的皇子府管事在外糟践人命。
被父王一顿责骂,说是自已府中下人都看不好,难当大任。
国公爷回来的时候,满脸带笑,这几日总算抓住大皇子的错处,将消息递给了头最铁的御史。
大皇子不仅被圣上斥责,还被禁足了半月。
一进荣安堂,就发现气氛不对。
一向满面笑容迎接他回府的老妻,此时神情郁郁的坐在椅子上,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夫人这是怎么了?”卫亦儒自已将官服脱下,换了身常服,走了过去。
“老爷。我没事儿。”赵氏强打起精神,站了起来。
“你们都下去。”卫亦儒让下人都出去,屋里只有他与赵氏两人。
“夫人还有不能与我说的吗?”卫亦儒将人按着坐了下去。
“老爷,我错了,我以前不该给芸芸那丫头希望的。”赵氏在自已最亲的人面前,绷不住了。
强忍的眼泪流了出来。
“哟,这还是一向强势的赵凝琴吗?这么大一把年纪,还爱哭鼻子呢。”卫亦儒见老妻掉泪珠了,心疼的将人搂在怀里。
“凝琴啊,我给你说个好消息,好不好。今日大皇子被圣上斥责,还被关禁足了,咱们啊,能清静一段时日咯。”卫亦儒哄孩子般,一边说一边给赵氏拍着背。
“老爷,此事当真。”赵氏闻言,也觉得是喜事一桩。
当即抹了抹眼泪,不好意思的将人推开。
等到赵氏心情好些了,才将事情都说给卫亦儒听。
“芸芸这丫头,我是当女儿养的,她爹娘不疼她,我这个做姑母的疼她,只要是萱儿有的,我也都给她准备一份。凌哥儿没定亲的时候,我也想着她要是能嫁给凌哥儿,也是两家亲上加亲,可她与凌哥儿没这个缘分,我也没办法啊。”赵氏说着又委屈起来。
“今日、今日她竟带着毒药过来,准备给叶氏下药。”赵氏几句话说完,又开始拿起帕子抹眼泪了。
“叶氏没事吧,可请了大夫,我现在就进宫,找皇后娘娘求个御医回来。”卫亦儒听到叶氏可能中毒了,赶紧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儿子有多喜欢这个叶氏,他是知道的,儿子出门前,还特意找他护着叶氏。
结果叶氏在他眼皮子底下中毒,这事他没法跟儿子交代啊。
“没中毒,叶氏好着呢,中毒的是芸芸。”赵氏赶紧将人拉了回来。
“是芸丫头中毒就好。”卫亦儒话赶话说出这句话,才感觉出不对。
“呸呸呸。”无论如何,赵芸芸都是赵氏的外甥女。
赵氏闻言,也没说什么?
只低着头,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萱儿和叶氏没事就好。”卫亦儒说完,也没责怪赵氏。
吩咐下人将叶婉请了过来。
等到叶婉过来的时候,赵氏已经恢复了些许精神。
“叶氏,凌哥儿来信说年前回不来了,要过完年才能回来。”卫亦儒将信拆开,从里面拿出一封的给叶婉。
“这是凌哥儿给你的,一会你回去看。”卫亦儒说完,让下人搬进来一个大箱子。
“前些日子得来的,放库房也没什么用,你搬回去,瞧瞧可能用的上。”卫亦儒指了指箱子。
叶婉也没扭捏,将东西收下了。
“多谢父亲。”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今年还是她嫁进国公府的第一年,卫凌不在,说不失落是假的。
心里空落落的。
回到和枫院,打开书信。
“婉婉吾妻,上回着人带来的平安符,很是有用,前几日,我差点就掉河里了,刚好水边有个柳树,将我挡住拦了下来。等我回来,定再陪你,去求个平安符给你护身。
河阴县如今还没彻底将水排出去,估摸着要年后才能回去。等我回来,陪你过元宵节。”
叶婉看完了信,心底里的失落少了些。
还好上回她将平安符给了他。
知道他能回来陪她过元宵,心里也舒服不少。
“世子妃,这些东西直接收在库房吗?”夏芝让下人将搬来的大箱子抬了进来。
“打开我瞧瞧吧。”这会儿刚看过信,一直沉闷的心情好了些。
入眼的都是些补身子的,燕窝、人参、灵芝、鱼胶等。
“世子妃,都是些补身子的。”夏芝将里面都打开瞧了瞧。
“都收着吧。”等到卫凌回来给他补身子,这些东西都用的着。
“把燕窝拿出来。”燕窝想来卫凌也不需要。
“夏芝,一会儿炖燕窝吧,给萱儿和母亲送过去。”
“是,世子妃。”夏芝将燕窝拿了出来,剩下的都收进库房。
马上就腊月了,等到过年也没时间回伯府看看母亲。
不知母亲这些日子身子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