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谦下朝后,柳姨娘早早就让人等着苏谦回府。为了讨好苏谦,柳姨娘洗手作羹汤,将苏谦爱吃的,都放在他的面前,还亲手为他布菜。
用完膳后,来到书房,看着苏谦对着欧阳轩最近所赠的字画欣赏,滔滔不绝的表达着对其作品的赞美,和对这位晚辈的赞赏。
柳姨娘正好见缝插针,提起,自已想邀请欧阳轩和他夫人来做客。苏谦也明白柳姨娘的小心思,便在第二天邀请了欧阳轩和他夫人来苏府做客。
欧阳轩和赵惠息来赴约,因苏谦并未续弦,柳姨娘一直暂代主母的职责。男人在前院品茗赏花,柳姨娘、赵惠息,苏婉则在后苑吃点心,聊天。
赵惠息一踏入苏府,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眼神一直锁定在自已身上,听夫君说,苏谦身居户部侍郎,非常看重他,自已一定要举止适当,然而能感觉到那股眼神来者不善。
进入苏府后院,柳姨娘一看到赵惠息,热情地迎了上来。眼神中透露着算计的光芒,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赵惠息。
她身穿着簇新的缕金月白色宫缎窄银袄,外罩一件大红羽纱百鸟能毛里的鹤警,一枝嵌着南珠的翡翠玉簪,乌黑的髻儿上缀着一朵珊瑚玳瑁松香红宝石结,如美瓷的藕臂上缠了一对赤金绕丝玛瑙锚子,一双大眼睛乌黑澄澈,闪着动人的光芒。下着玫瑰紫百蝶眼里一片澄澈,整个人看起来端庄大方,容颜华彩,那双瞳眸像是踱了金子一般熠熠生辉,站在那里,闲静如娇花照水,有着该有的沉稳与气度。
柳姨娘看着光芒四射的赵惠息,想着自已痴情的女儿,心里暗暗叹口气。
赵惠息不明白柳姨娘探究的眼神,也不知道她和苏婉的算计,对待柳姨娘的热情和善意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柳姨娘带着赵惠息在水榭坐下,二人闲聊家常,柳姨娘有些心不在焉,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柳姨娘心里为女儿捏着一把汗,不知道计划是否顺利进行。
“听说姨娘有个女儿,聪明伶俐,风华绝代,今天怎么不见她。”赵惠息有所耳闻苏谦有个掌上明珠,随口一提。
柳姨娘有些心虚;“估计在屋里,正在练习刺绣呢。真是没规矩,来了贵客也不知道出来。太贪玩了,您别见笑。”
“怎会,都知道苏小姐最懂规矩了。”赵惠息客套说道。
“要说还是女儿贴心,我就希望能和夫君有个女儿呢。”赵惠息提到这个,有些脸红,不好意思的开口道。
“你们还年轻,肯定儿女双全。”柳姨娘安慰道。
“那就借您吉言,希望我这一胎能是个女儿。”赵惠息嘿嘿一笑。
“恭喜恭喜呀,欧阳夫人这是有孕了,多久了?”柳姨娘面上带笑,内心震惊不已,连忙给贴身嬷嬷一个眼神。嬷嬷接收眼神,明白意思,想去阻止计划。
然而欧阳轩看着床上刺眼鲜红的血迹,衣冠不整的自已和苏婉,有些头疼。苏婉啼哭不止,为自已贞洁没有而落泪,欧阳轩逐渐崩溃,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种事情。觉得对不起怀孕的妻子和失了清白的苏婉。
欧阳轩认真的回想着事情的经过,只清楚的记得自已在和苏谦对弈,自已要去更衣,然后就失去了意识。醒来就发现,衣冠不整的苏婉和刺眼的血迹。
欧阳轩看着伤心欲绝的苏婉,自觉对不住她,这一生的清白都被他毁了。
苏婉知道自已该表演了,躺在地上,小声地哭泣着,苍白的小脸诉说着自已的绝望:“我知欧阳丞相和夫人情比金坚,我不愿破坏二人感情,不用丞相负责,我只求一死。”说罢,表情决绝地向墙上撞去。
欧阳轩心乱如麻,看着苏婉意志坚定,一把抱住她,安抚地说道:“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人,我会对你负责,我夫人已经有孕,我会想办法让你进门,你信我。”
苏婉知道自已成功了,泪眼朦胧地说道:“我信你,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善待我,我会照顾好夫人,等你接我入府,在此之前,我一定会守口如瓶。”
苏婉和柳姨娘的计谋得逞,苏婉回房整理仪容,到了柳姨娘房中见客。三人简单交流,苏婉有些心虚。苏婉和柳姨娘交换眼神中柳姨娘已清楚计划顺利进行。
天色已晚,欧阳轩来后院,接赵惠息回家,二人目光短暂对视后就移开。赵惠息和柳姨娘微笑道别,赵惠息出于客套,也热心邀请苏婉去欧阳府做客,现在欧阳轩笑得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