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的眼神紧紧锁住辰渊,一步步逼近。
原本是让人十分胆寒的样子,但在辰渊的眼中,却莫名地化作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魅惑。
看着眼前鼻梁挺拔,嘴唇紧抿,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与霸气的魔尊,这副足以颠倒三界众生的俊美容颜,辰渊喉结滚动,不自觉地咽了口水。
魔尊嘴角不经意间泛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快给我如实招来,否则……”
辰渊反问:“否则怎样?”用发带将我绑在榻上这样又那样吗?
还真就想试试。
辰渊觉得自已真的就是天生欠收拾,可是自降世以来,在魔尊出现之前,还没有人能收拾得了自已。
辰渊不想承认自已又心动了,归结为自已只是馋魔尊的身子,那样强的力量,试过一次便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辰渊深呼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已因这突如其来的诱惑而略显紊乱的呼吸。
可是魔尊却没放过他,狠狠地……
不过,这次辰渊守住了自已的秘密,至于原因当然是因为这个秘密太重要了,而不是为了享受过程。
懂得都懂。
*
次日,辰渊直至晌午时分才悠然醒来,醒来时,发现魔尊已经不在。他自已穿好衣裳,缓步踏出房门。
院子中,灵萱呆呆地站在雪地里,身上披着白色的狐裘斗篷连着帽子,好似与雪白的天地融为一体。
魔尊站在她的身后,为他撑伞挡去漫天白雪。
辰渊不解,“为何不直接给她设一个灵力罩?不仅能隔绝风雪,还能保暖。”
魔尊皱眉:“试过了,不行,灵力罩一旦落下,她便会像被囚禁般,不顾一切地想要冲破灵力罩。”
辰渊闻言,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怜惜。
就在这时,灵萱仿佛从遥远的回忆中被拉回,她缓缓从厚重的狐裘中伸出纤细的手指,掌心向上,温柔地接过每一朵轻盈降落的雪花。
“寒嫂子,你知道吗?今天,是我的生辰,我差点都要忘了,还是寒师兄提醒我才想起来。从前,在我生辰的这天,大师兄一大早就会叫我起床堆雪人,他说,雪人是上天传递祝福的信使,堆得越早,就能接收到越多来自天道的祝福。” 灵萱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魔尊心疼:“我们陪你一起堆雪人。”
灵萱点头,“好,谢谢寒师兄。”
然后,灵萱就开始疯狂堆雪人,直到将整个院子堆满,直到天黑。
魔尊与辰渊默默陪在一旁,没有劝阻,任由她以自已的方式释放着内心的情绪。
最后还是灵萱自已停下了动作,自嘲一笑,“算啦。”说完她转身看向魔尊,“寒师兄,夜色已深,你和寒嫂子早些歇息吧,我也该回房了。”
灵萱说完坚定地转过身,一步步走向自已的房间,每一步都似乎在告别过去。
她知道,她的大师兄不会再来陪她堆雪人了。
她的背影在月光下拉长,留下一串串深深的足迹。
辰渊望着灵萱落寞的背影,轻叹一声,“论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肝肠寸断。”
魔尊转头看向辰渊,“怎么?你肝肠寸断了?”
辰渊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昨晚那样,我早就肝肠寸断了,还不是我恢复能力强。换做别人,早被你折腾死了。”
魔尊猛然间一把搂紧了辰渊纤细的腰肢,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仿佛要将满腔的情感都凝聚在这句话里:“所以,我们是命中注定的伴侣,天生一对。”
辰渊心中一惊,随即奋力挣扎,“你是不是把我们来凡间的真正目的,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怎么可能?我记得清清楚楚,不过,我们时间很充裕,先解决我小师妹的心结再说。”
“还打算如何解决?你的小师妹,不是已经释然了吗?”
魔尊摇头,“被迫的释然不是真的释然,我准备在洞房花烛夜,直接将慕清绑来,强迫他与我的小师妹拜堂成亲。”
辰渊闻言,心中一震,“你疯了,强扭的瓜不甜!”
魔尊不以为然,“只要我小师妹觉得甜就行。”
“你真是无可救药。”辰渊试图再次挣脱魔尊的束缚,却发现自已被对方抱得更紧。
这时,灵萱的房间外突然出现灵力波动。
两人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动作,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那灵力波动的源头。
是慕清,他于虚空中现身,面对着紧闭的房门。
慕清的手缓缓抬起似乎是想敲门,却又停在半空中。
魔尊冷冷道:“你还敢来啊!”
慕清转过身来,那一刻,他的心脏猛地一紧。
眼前,满院子的雪人映入眼帘,一个挨着一个,密密麻麻。他仿佛能够穿越时空,看见灵萱孤独而坚定的身影,在雪地中忙碌着,一捧一捧地将它们堆砌起来。
慕清强忍着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缓缓转身,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原本是想来看看小师妹的,小师妹既然已经睡下,我就先回去了。”
魔尊喊道:“站住!”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努力将泪水咽回肚里,再次转身,神色平静:“师弟有何事相商?”
魔尊手心翻转,两滴红血珠在他掌心缓缓旋转, “这两滴血,一滴取自你昨日误伤的竹叶青,另一滴则是你被我教训而流下的。”
慕清回想起昨日,他刻意伤了竹叶青,导致她脖颈处留下一道血痕,而自已也因师弟的教训嘴角挂彩,血液不慎滴落。师弟竟在那一刻,悄无声息地收集了两人的血液。
魔尊淡淡道:“你们俩的血液中,你的血液毫无问题,而竹叶青的血液里,却潜藏着一股奇异的毒素。师兄可知为何?”
他这话一出,辰渊和慕清心里都吃了一惊,但表面上都装得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