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不愧是魔尊,这持久力不是盖的。
但是帝君的身体也不差的。
所以这两人好像在较着劲呢,看谁先败下阵来。
奈何帝君如今神力被封,到底是没有以前那么强大,三天三夜后,他终是痛得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感觉全身被八头魔兽狠狠地撞了一遍,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关节都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剧痛。
‘此仇不报,誓不为神!’
他强忍着疼痛,勉强扭过头,看见床边有一个侍女守在旁边,正是之前那个。
他有些口渴,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声音嘶哑,只能发出沙哑难辨的声音。
不过这侍女倒是十分有眼力见,看着床上的人嘴唇又肿又干,很识相地去倒来一杯温水。
“帝君,请润润喉。”她轻声细语,小心翼翼地将水杯凑近辰渊的唇边,缓缓倾倒。
喉咙里湿润了些,他终于能够艰难地挤出了两个字:“水……壶。”
侍女会意,“您是希望直接拿着水壶喝,是吗?”
“嗯。”辰渊微微点头。
正当侍女转身取来水壶,准备给辰渊喂水时,魔尊来了。
依旧是之前的装束,头束嵌金龙冠,身着黑色素腰长袍,袍身紧致流畅,勾勒出他挺拔的身躯,长袍之上,金色魔龙蜿蜒腾跃,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破布而出,吞噬一切。
而那冷峻而深邃面容,如同万年寒冰,透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一双绿色的眼眸更是深邃如渊,仿佛能洞穿虚空,直视人心最深处的恐惧与欲望。
“退下,我来。”魔尊的命令不容置疑。
“是。”侍女恭敬地将水壶递上,随后悄然退下。
魔尊接过水壶,侧身坐在床榻边:“来,张嘴,我喂你。”
说着,他将水壶的长嘴对准了辰渊的唇边。
可这一幕无端地让辰渊回想起昨夜……
辰渊突然来了骨气,别过头去。
“看来你是不想喝水,想吃点别的什么。”魔尊的话中满是戏谑。
辰渊瞬间明白了魔尊的言下之意,可是他不想让魔尊喂,于是强忍着疼痛,自已艰难地坐起身。
那囚天链可松可紧,如今应该是为了辰渊活动方便,长度变成十几米长。
可一旦坐起身,臀部的受力便会加重,那股难以言喻的疼痛瞬间袭来,让辰渊不禁龇牙咧嘴。
那种火辣辣的疼痛,直冲脑门,辰渊的泪水不自觉滑落。
疼!太TM疼了!
就算自已是受虐狂,也没狂到这种地步啊!
他一手夺过魔尊手中的水壶,倔强地自已饮了起来,每一下吞咽都似乎在向魔尊宣告着他的愤恨。
魔尊笑了声,“乖,好好待在这,做我的魔后。当帝君有什么好的,一个人守在苍穹之巅三十五万年,多寂寞啊。”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只考虑下半身。”辰渊瞥了他一眼,极冷硬的语气。
魔尊由衷地笑了,“对你,自然是这样。不过对别的,我可有很多考虑呢。”
辰渊大睁着眼,“你想怎样?你不许发兵!不许动九幽和天界,你别忘了,你也是九幽的太子。”
“我想怎样?你想知道的话就好好服侍我,我动情的时候可是有问必答的。前几天,你错过了很多次机会。”魔尊伸手去想去勾辰渊的下巴,却被辰渊伸手打掉。
“你做……”辰渊原本想说’你做梦‘,但是一想起昨夜说完这句话后遭受的非人虐待,立马收住,转口道:“你不是人!”
“我当然不是人,你难道忘了?我是魔啊!哈哈哈”魔尊说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正在此时,外头有声音响起。
“魔尊,有事禀告。”
魔尊瞬间收起笑容,转头朝外,声音冷冽如霜,“说!”
“启禀魔尊,有一只九尾白狐进来了,正朝圣殿的方向去。”
圣殿,正是当年封印魔尊的地方;而九尾狐,素以追踪术闻名天下,此番举动,十有八九是循着辰渊的气息而来。
辰渊心头猛地一颤,是月影,他竟显露了本体!通常追踪无需如此,一旦九尾白狐现出真身,任何细微线索皆无所遁形。
魔尊也猜到了,面色瞬间阴沉下来,“哟 ,小三自已找上门来了。”
辰渊心中焦急,却仍强作镇定,“他只是我的挚友,你别伤害他。”
尽管口头上如此说,他心里却也清楚,魔尊未必能奈何得了月影。
论及武力,月影或许不占上风,但月影对危险的直觉敏锐异常,绝不会给魔尊留下可趁之机,恐怕在魔尊发现之前,月影早已远遁千里。
但他还是害怕,害怕月影不肯隐藏自已,要与魔尊对峙。
“小三都上门偷家了,我还不能动手,我算什么魔尊?”
魔尊说完,赫然起身,大步流星地迈向门外。
辰渊心急如焚,起身想去追,然而四肢上的四根囚天链仿佛有灵性一般,瞬间紧缩,将他困了床榻之中。
“你放过他!你放过他!”
他的呼喊声歇斯底里,却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
另一边,月影已经来到魔族圣殿,他看着眼前的阵法中空无一物,心下便警觉起来。
“魔尊已然重归世间,帝君此行莫非是孤注一掷,欲亲自将其铲除?但这一路追踪下来,气息分明有两股,除了帝君的,还有那位龙族太子的。难道说是龙族太子不慎落入魔尊之手,而帝君则是为了营救他才冒险深入魔渊?”
月影心中暗自揣摩,随即毫不犹豫地再次施展追踪术,循着辰渊的踪迹往前走着。
“若我没记错,这是魔宫的方向。眼下魔界一切太平,显然魔尊肯定没死。难道说,帝君被魔尊抓了?”
这一念头闪过,月影的警觉性攀升至顶点,他毫不犹豫地释放出神识,小心翼翼地探查着周围的每一寸空间。
所以,当魔尊的身影出现在百里外的时候,月影便敏锐地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