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风虽然一直有不近女色的名声,甚至是被人说有断袖之癖的名声,但不是对女子全然不了解的。
他手上的案子多了,其中涉及贵族女子和府上女眷的情况也不少。
但这些女子大多是菟丝花,依附于男子生存,没有自已的想法,像一具具被人训练好的行尸走肉。
桑辰的出现,是他生命里的一抹最明亮的光。
只是他关注她的时候,她从未关注过他,他也只能默默守护。
而她对他抛出橄榄枝的时候,她却已为人妇。
他心中纠结,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桑辰又补充了一句:“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以前不接近你,现在接近你。你想知道我对你和李衍到底是什么感觉。你想知道我想干什么。到了七夕灯会那天,我都告诉你。”
轩辕风握紧藏在袖中的双拳:“好,我答应你。”
“那就……七夕晚上你来接我?”
“嗯。”
轩辕风回到自已府上,回想着刚才桑辰说的话和她的一举一动,明显感觉到自已身体某处的变化。
他低头看了看自已,然后催动内力,把不该有的心思压了下去。
和轩辕风桑辰这两个人的安静比起来,李衍现在面对的事情显然让他甚是烦躁。
他从没想过,陈静竟然能连着哭一个时辰,不管自已怎么哄,那眼泪根本不停。
终于,它忍无可忍,拍了桌子:“静妃,朕乃天子。怎么,天子宠幸自已后宫的女人,还用经过一个妃子的同意?”
他脸色阴沉,语调中也没有一点亲密的味道。
陈静原本还在闭着眼睛哭,这下子被吓得一下子噎住了。
“皇上……”
“静妃,朕念在你我二人情谊的份上,已经给了你最大的面子了。现在后宫之中不过六人,且只有你与珍儿二人承了宠。朕给你的还不够?”
陈静被李衍这番话吓得失去了思考能力,眨了眨眼,眼泪又流了下来。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已心中的难过,只是盯着李衍:“衍哥哥,你叫她珍儿?你为什么这么叫她?你心里有她了是不是?”
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发起抖来。
但这话在李衍听来,不是紧张,而是威胁。
他的声音变得更冷:“静妃,你还记得自已的身份吗?”
陈静越哭越大声,尖叫着大喊:“衍哥哥,你说过你只爱我的,你变心了对吗?你变心了!我不要给你生孩子了,我要出宫!我要嫁给刘历!”
李衍没想到,自已心中一直温柔似水的陈静,竟然这么胡搅蛮缠。
还敢在他面前提其他男人?!
他觉得她是彻彻底底疯了。
他咬紧牙关:“静妃,你说什么?”
陈静忽然察觉到自已刚刚说了不该说的话,晕晕乎乎的脑子忽然清醒。
她沁出一身冷汗,直接跪了下去,抱住了李衍的腿:“皇上,臣妾错了皇上,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说气话而已。求皇上念在臣妾腹中皇子的份上,不要给臣妾治罪。”
提到皇子,李衍不再发难了。
他深呼吸了两口,然后伸手把陈静从地上拽起来,抱在怀中,语气也温柔许多:“静儿,朕宠着你,你也要懂事,明白吗?”
陈静心跳加速:“皇上,臣妾只是怕,怕皇上有了其他女人,就不要臣妾了。”
看她好好说话了,李衍脑中对陈静的情谊又占了上风。
他柔声安慰:“静儿放心,你在朕心中永远是第一位的。”
说是这么说,但李衍被陈静哭得头大。
他找了个理由准备离开:“静儿,你好好休息,朕改日再来陪你。”
陈静本能地想留李衍,但是他怕李衍更生气,还是没敢多说什么。
李衍被闹地一脸烦躁。
太监察言观色,马上问:“皇上,奴才去请方嫔娘娘来伴驾?”
李衍点头。
太监转身就要去请方嫔,却忽然被李衍叫住。
李衍忽然想到,这些日子因为陈静的缘故,他尚未宠幸桑辰。
要是以前,还可以说是因为陈静善妒。但现在他已经宠幸了方珍儿,如果再不宠幸桑辰的话,她去太后那儿告状就麻烦了。
而且,他觉得桑辰是个识大体的女子,沟通起来不会像和陈静沟通那么累。
“等等,去叫皇后伴驾。”
太监马上跑着去和凤宫。
和凤宫中,桑辰已经睡下了。这会儿又被捞起来,她很是烦躁,起床气不小。
那太监来宣了皇上旨意,本以为娘娘给的赏银会更多,没想到皇后娘娘一文没给。
他想不通,但也不敢多话,马上就退出来。
琼儿凑到桑辰身边:“娘娘,公公说皇上刚从悠静宫出来,脸色不好。这会儿宣您过去,不是要找您什么麻烦吧?”
“要是找麻烦倒还好了。”桑辰深呼吸了一口,“本宫就怕,皇上是别的想法。”
“别的想法?”琼儿问。
桑辰摆摆手:“伺候本宫更衣。”
更衣打扮之后,桑辰到了和泰宫。
李衍看起来心情不错,全然不是那太监所说的黑脸。
桑辰心中一咯噔。
“臣妾参见皇上。”
“来,坐朕旁边来。”李衍说。
桑辰压着心中烦躁,坐到了他身旁。
李衍看着她,叹了一口气:“皇后入宫时日不长,却受了不少委屈,这都怨朕。”
李衍是很会装的,这点桑辰上一辈子就领教了。
她不会忘记,上一世李衍在新婚之夜有多温情脉脉,也不会忘记他废后之时那句“朕从未真心爱过你,所谓真心,不过是为了拉拢桑家装出来的罢了。”
所以现在,看着如此温柔的李衍,桑辰恨他的心也没有一丝丝动摇。
她的回答没带什么个人感情:“臣妾不敢居功。”
李衍循循善诱:“皇后,你年纪小,男女之事了解不多?”
桑辰在心中骂了李衍一句。
她摇摇头:“回皇上,是不多。”
“大婚前,宫中的女官应该到桑府教过皇后,皇后认真学了吗?”
桑辰这一次更坚定地摇了头:“没有。”
李衍傻眼:桑辰那么期待着成为皇后,怎么没有好好学呢?
不过他不着急。
他微笑着:“无碍,朕亲自教皇后。”
说着,他就要把手往桑辰地胸口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