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敢走的太远,朝山间平缓的地方走着。
乐全父亲背着土枪,先爬上一棵树,观察着周围 。
“南向,有动静!看着像两只狍子!”乐全父亲发现两只狍子正在南边百十米处。
刘子善听到,也朝南向望去。他在地面上也啥也没看见。
“在那边。”乐全父小声的向西南向指,“你带大黄绕到那两小狍子对面,等我打一只,你在对面打赶另一只。”乐全父亲示意刘子善在树下别动。
乐全父,瞄了一会儿,见时机成熟便朝那一只开了一枪。只听见砰的一声,那其中一只狍子应声倒地,热血直流。
刘子善这会儿也已经到了离猎物不远的对面。
他喊了一声“大黄,上!”那训练有素的大黄狗一边狂叫着一边朝另一只吓得乱窜的狍子飞奔去。
那狍子左飞一下,右飞一下,被吓得逃跑得没有章法。
没跑几步,干脆就把头扎在一处高雪包处不动了。
大黄跑到离狍子有十几米的地方,对着狍子吠叫,也不近跟前。
刘子善不明所以,跑到倒地的那只看了看,见已经让乐全父亲打中了脖颈要害,马上就要死翘翘了,他便朝另一只跑去。
这时,乐全父亲还在树上观察那边的动静,远远见到大黄不近身那只狍子,心里一急,朝刘子善大喊:“别往前去!”
刘子善现在哪还能注意到乐全父亲的呼喊,乐颠颠地,径直跑到那只狍子跟前,跟本没注意到那狍子扎进的雪包周围已经裂开了。
乐全父赶忙下树,朝他们跑去。
还没跑到跟前,只听那边传来佟!的一声。
等乐全父跑过去的时候,刘子善和那傻狍子都双双掉进坑洞里了。
原来那积雪包位置在山边上,下面是山裂处,正巧倒下的树横在了两边,下大雪都积在了倒树上。那傻狍子不明所以,刘子善再跑去,直接重量压垮了那小树,和那猎物双双掉进山裂缝里了。
乐全父小心翼翼靠近山裂处,朝下看了看。
“表哥!表哥!救救我!”正当,他听见刘子善在裂缝深处向上喊。
“哎呦,疼死我了!”里面哀叫着。
“子善!你怎么样!还能不能撑一撑?”
“能!就是脚受伤了!”
“别着急!我想办法救你上来!”
说完,乐全取出携带的捆兽绳,在绳头系了几个疙瘩,准备救刘子善。
“子善!你现在能不能看见我?你里面太黑,我啥也看不见!我给你仍一条绳子能不能抓住?”
“哎呦!我,能看见一点光,表哥你把绳子扔下来试试吧!”
乐全父亲把绳子一头系在了一棵大树上,另一头往山缝里甩。
“不行,绳子卡半路了!”
听着这,乐全父急了,使劲抖了抖绳子,试图把绳子抖下去。
“还是不行,挂半路一个小树叉子上了。”刘子善在里面又喊。
听到这,乐全父亲想着,这绳子是顺不下去了,得亲自下去救他。
“子善,你别急,等我下去救你。”
“哎呦!表哥,你快点儿,疼死了!你小心点儿!”
说完,乐全父,小心的把绳子拽了上来,捆在了自已的腰间,旁边大黄还在不停的吠叫,不敢近前。
那山裂缝,并不是笔直的裂开,越往下,越偏,下去也不难,但是就是杂枝太多,乐全父一边用匕首砍掉那些毛灌木,一边抓着绳子往里试探。虽然听刘子善的声音很近了,看里还是黑漆漆。他停下来,半靠着一处可落脚的崖石上,掏出工具袋里蜡烛,朝里慢慢行进。
这山裂可真够深的,乐全父下了有十几米,才微微看到刘子善。
刘子善正好掉在了从山裂处支出来的一块石头上,正抱着自已的膝盖骨,趴在早就摔死的狍子上,疼的呻吟呢。
看来,如果不是那傻狍子,刘子善掉进这么深的山裂里,真恐怕会性命不保。
“表哥,我在这!”刘子善也看到了乐全父亲下来了。
“子善,你怎么样了?脚摔伤了吗?”
“哎呦!我膝盖在掉下来的时候磕到了。估计玻璃盖碎了吧!哎呦!”
乐全父把蜡烛找一块儿稍微平点的地方立着,走到刘子善跟前检查他的伤情。
“这大下雪天,就怕这事儿,看不到地面!也怪我,不应该让你跑这边来围猎!”乐全父有点自责道。
“表哥,你看那是啥?”乐全父亲正准备把绳子给刘子善捆上,刘子善突然停下了呻吟,惊讶的看向蜡烛的方向。
乐全父也回头看了去。
好嘛,那蜡烛的后面,闪着金光,正刺挠着这两个人的眼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