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就这样平息了,也是让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这时,郭有田想出来,那个不孝子这样到处闯祸这以后可如何是好。想起当初这小子非要拜王清任门下,他是一万个不同意的。一来,郭康本就是惹事儿的性格,想着如果他能安安分分的读书也能磨磨他的心性。二来,他才十二岁,小小年纪离开家,也让他不甚舍得。
可是,经过这些天,他倒看出,郭康对王清任的崇拜,也看出了眼前也就王清任的教化他能听从几分。心里也有那几分觉得如果郭康跟上王清任,也许还能教导好郭康。
早上,王清任说与郭有田,他准备去京城游历。郭康听了急的也要跟随王清任而去。
郭有田嘴上还是不同意,让郭康小小年纪就离开家到处游历毕竟还是不舍。
“爹,那晚,我已经拜于王叔,不!师父门下了。您这次同不同意,我也要跟随他。”郭康很是坚决。
“康儿,不要忘了我们的约法,不得对你父亲无礼。”王清任马上训斥了郭康。
见那郭康,听话的把嘴闭上了,郭有田是又气又无奈。想不到自已生的娃,自已管不了,还得别人来管得来。
这时,郭有田对王清任道出心里话:“弟弟,你在我这些时日,也看出来,我这小儿不是那省油的灯。我是真不想他跟随了你,没有半分助易,反而拖累了你。”
王清任听到这,笑了笑:“哥哥,您多虑了,你家郭康虽然淘气了些,但是,骨子里却有那大侠的风范。只要稍加管教,他日如果您这没有给他想出其它成家立事的本领,倒也可以像我一样,做个吃穿不愁,还可以到处自由自在游历的救世医者,也说不定。”
“何况,这些年,我一门心思的做我的赤脚医生,想着出一本救世医书,也需要有人把我这里不成气候知识传承下去。自从上次郭康救了我一命,我便有意收他为徒。只要您舍得,我愿意待他像父亲一样,教他行医习武,将我这毕生所学传授与他。”
郭有田听到,王清任对郭康如此看重:“唉,既然,您不嫌弃我康儿,我现在也想不出什么可以教好这劣儿的方法,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郭有田起身,走到王清任跟前作揖:“兄弟,以后,郭康就交与你了。”
王清任赶忙起身扶起郭有田。
“他跟在你身边,如果不听教诲,你就拿那最粗的藤条抽他,最严的惩罚教育他。我定不会生出半点溺爱之情。”郭有田说。
王清任,笑着应着。郭氏在屋外听着,不免伤心起来。毕竟是自已十月怀胎生下的娃娃,十二岁就离家随师父出外受苦,做为母亲的又无能为力,定会舍不得。
其实,经历了此次事件后,郭有田和郭氏也认识到了一母生百般,百般命不同。
郭康和郭秀两个孩子,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性格与品性。他们夫妇与其硬生生的让郭康与郭秀一样考功名,或者按他们的想法做个手艺人,也恐怕是耽误了孩子一生。何况郭康满身的逆鳞,再强硬的对待他,哪天生起什么事端他们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既然,郭康注定与王清任有些缘份,还不如放他在外,让他感受一下在外人世道的艰辛,人情的冷暖,也许比在他们跟前更能让其成长起来。
到了晚上,郭有田安慰了郭氏,最后也是说服了郭氏同意让郭康跟随王清任游历去吧。
郭有田,现在的生活也算是小康生活,他与郭氏也是为他们准备了些许的盘缠和细软。
郭康这当,虽然是从小顽劣,但是也心知父母恩不能忘,这些年父母为他也是操了不少心。
郭康与师父离开那天,对着父母行了几次的跪拜大礼,便与师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