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水卿朝落音比了个嘘的手势,“不要说出去噢,不然你家小姐可是要被骂的。”
落音听话闭上了嘴,点了点头。
心里对这个突然出现在雪银国的富可敌国的娇俏小姐的身份有了新的认识,只怕小姐也是上面某个大家族的小姐偷跑下来玩的。
安排好落音,水卿才满意点了点头,眼珠子灵活的左右转了转,在寻找华麟羽的身影。
身后传来落音的声音,“小姐,华公子的院子在府邸最里面。”
水卿心大,没追问她知晓华麟羽院子的事儿,而是点了点头,随手抓了个下人,给他下了听话符。
“带我们去华麟羽的院子。”
那下人目光空滞,机械的颔首,随后转身往华麟羽的院子走去。
身后的槐之忍不住提了一嘴,“阿姐,鹫华师伯和静轩上神可是能知道的。”
槐安对自家师父无视在凡间禁止使用法术这件事也表示很无奈,但他除了提醒一嘴啥也不能干。
水卿想了想,“你说的也是。”随后双手结印,蓝色的灵力围绕着纤细的手指飘动,五息过后,阵法成,水卿朝天上指去,小小的阵法转瞬间变大,将整个雪银国笼罩。
“阿姐!”槐之大惊。
“放心,这是个最低级的防护型灵阵,我只是在上面加了一个小小的障眼法而已。”
说完,水卿感觉自已忘了什么似的,但是暂时想不起来,干脆直接不想了。
有水卿这句话槐之才放下心来,毕竟自已师尊有时候确实不靠谱,但是却不会拿上古界众神拿命打下的如今来胡闹。
小插曲过后,不一会儿三人就被下人带到了华麟羽的院子。
水卿挥了挥手,那下人目光涣散了一瞬,下一刻便闭上了眼,径直倒了下去。
“诶,你别看我啊,我只是看他太累了给他下了点让他舒服的小法术而已。”
眼看槐之又要说了,水卿抢先他一步把话说完了。
说完了水卿才反应过来,自已可是他师尊啊,一个师尊居然这么怕徒弟,这让她这个神尊师父的脸面往哪儿放?!
“槐安,你留在外面把风。”为了正一正自已是他师尊这个身份,水卿对槐之道。
“是。”槐之点头,飞到一旁的橡树的树枝上躺下。
“小朋友,跟姐姐进去。”水卿看了眼槐之,把目光转回到华麟羽的院子,眼睛放光。
“小姐——”
落音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水卿给拉进了院子里。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到一棵大树后边儿猫着,偷听两人的对话。
“少爷,六公主现下正在府邸外边儿等着您呢,您要不还是出去见一见吧,毕竟人家是公主。”
老者面前正在气定神闲看书的俊俏男子正是那华丞相之子华麟羽了。
见了华麟羽的庐山真面貌,水卿扒在树上喃喃自语:“这长得也不怎么样啊,还没小徵柏帅呢,那什么六公主怕不是有眼疾?”
“小姐……”落音适时拉了拉水卿的衣角,“华公子是都城第一公子,也是许多世家小姐的心上人。”
“你们这审美也太个性了吧。”水卿听到那个‘都城第一公子’嘴角就抽抽。
这样貌,神域随便拎出来一个小神侍都比他好看多了去了。
水卿摇了摇头,“诶。”
华麟羽头都没抬,温柔似清风的声音说出的却是伤人的话,“只是个雪银国的六公主罢了,圣月帝国的长公主明日便要来了,好好准备准备,不必将时间浪费在一个小国公主身上。”
雪银国虽是五国之首,说到底却还是上不了台面的小国,五国之上有三大帝国,帝国之上有三域。三域可是无数修士做梦都想要去的地方。
老者默了一瞬,随即应下,“是。”
水卿眼珠子转了转,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心思。
“你不是要接见什么帝国的长公主嘛,那本小姐便‘助你一臂之力’。”
一道蓝色的灵力自水卿修长纤细的手指飞出,进入华麟羽的体内,“不用感谢我哦。”
一旁看热闹的落音忍不住拉了拉水卿的衣袖,提醒道:“小姐,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成,走吧。”
人也见了,事儿也办完了,水卿心满意足地拉着落音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回了水云轩。
回到水云轩,水卿的瞌睡虫爬了上来,走到大门口时想了想,直接在门口给整个水云轩下了一道静音阵,而后心满意足地去睡回笼觉了。
此笺与槐之对水卿这行为早就见怪不怪的了,可奚葶不懂她们,见水卿睡到巳时三刻都还没醒就有些急了。
跑去找了此笺,“瓷掌事,小姐这时都还没醒要不要先将小姐喊起来,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的。”
此笺笑了笑,“你家小姐有起床气,还挺严重的,我们都不敢去叫她,你就让她睡吧,别去叫她了,饭菜先备着,待小姐醒来就热了端上来。”
“是。”奚葶只能答道。
半个时辰后,常倾找到此笺,“瓷掌事,门外有位女子说是小姐的旧识,还拿着此翎羽。”
“翎羽?”此笺接过血红色的翎羽,仔细看了看,发现翎羽根部有水卿的‘卿’字模样,的确是水卿的翎羽。
小姐为何会把如此重要的翎羽给他人呢,此笺想或许此人在她跟着小姐前就与小姐相识了。
“你赶紧去把那位小姐接到前厅来,我去叫小姐。”
“是。”
此笺拿着翎羽跑到水卿房内,“小姐,小姐,小姐!”
叫了几遍看水卿没醒,此笺不得已想了个损招。
只见此笺弯腰,凑到水卿耳畔道:“小主,静轩上神来了。”
果不其然,一提到静轩,水卿‘噌’的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什么?!阿兄?!”睡眼惺忪的水卿到处看了看,抓住此笺的手,急忙问道。
“不是不是的小姐,是门外有位拿着你的翎羽的女子找你,此笺叫不醒你,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此笺拿出常倾给她的翎羽摆在水卿面前。
水卿摇摇头,食指轻点此笺的额头,“你啊你。”
说罢,接过了红色翎羽。
此笺凑上去,好奇问:“小姐,这翎羽对你来说可重要了,怎会如此轻易地出现在一个女子手中?”
她跟着小姐五万年有余了,小姐从未在她面前现过真身,更何况是一根翎羽,此笺更好奇那位女子的身份了。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