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打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过,该砸的东西若是让本尊还看见一个完好无损的,那你们就下去喂鱼。”
她语气从始至终都是淡淡的,仿佛她刚刚说的不是大闹龙宫,而是今天天气不错哦。
“是,祖奶奶!”
“是,神尊!”
这群小孩领了命,纷纷掏出自已的家伙事儿朝外跑去。
在飞舟之上水卿已经用破幻之瞳将整个龙宫都看过了,所有人都是黑的,无一例外。
小辈们倾尽而出,如今大殿内只余水卿帝昌宁与趴在地上模仿乌龟的龙王和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奸夫淫妇。
水卿微微倾身,脸上的嘲笑止不住,“怎么,太子殿下舍不得出这温柔乡,还想当着本尊的面动起来?”
二人闻言,面色皆是一红,他怀中的女子从他身上退下去,拢好衣服。
整理好后,龙晋警惕的看向水卿,“你是谁?”
能悄无声息进来龙宫,还大张旗鼓地出现在他父王的寝宫里,定然不是凡人。
他不认识水卿,但认识水卿身后的帝昌宁,毕竟他是他王妃的父亲,也是他的岳丈大人。
他当下便猜到眼前这位貌美的红衣女子是帝昌宁请来的救兵。
“岳丈……”
“嘘——”
他刚想说什么,水卿一个眼神瞥过去,他发现他喉咙发不出声音了。
他大惊,看向水卿的眼神中带了一丝恐惧。
“你的声音好难听,长得也难看死了,真不知道子妩怎么看上你的。”水卿蹲在他跟前,越看越嫌弃。
龙晋的身侧跪着的女子,她身上所着衣物甚是单薄,仅有的一件单衣也无法完全遮蔽其身躯。
那单衣领口微敞,竟露出了一半浑圆之物,犹如熟透的果实一般诱人。
这半露之态更是将她那傲人的沟壑展现得淋漓尽致,深深的线条如同雕刻大师精心雕琢而成,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身体完美的曲线。
外面搭着件白色浅纱,原本应是轻柔飘逸的它此刻却显得有些松松垮垮,无力地耷拉在女子圆润的肩膀上,那浅纱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滑落下来。
水卿玩味的打量她,在她面前淡淡道。
“蚌族应当生活在墨河一带,三万年前你们蚌族老祖犯了点事儿,本尊仁慈,罚其全族四万年不得出墨河。”
“而你,蚌精小姐……”水卿眼眸一凛,骨节分明的指节攀上那蚌精的薄纱,细细摩挲。
“若是本尊没记错,蚌族还在封禁时间内。”她问帝昌宁,“昌宁,本尊没冤枉这位蚌精小姐吧。”
当年蚌族的惩处帝舒一族老祖有幸参与其中,帝昌宁也听族中老祖经常念叨。
“回神尊,没有。”
“看来蚌族不服本尊的惩罚啊。”
蚌精,也就是阮珍儿死命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去。
水卿说出的话一字一句重重打在她心窝上。
对于蚌族的惩罚她是知道的。
墨河之中,蚌族栖居地内,族中老祖及众数长老每日都对族中小辈耳提面命。
只是她不服,蚌族寿命不长,最多不过几千年寿命。
她刚出生就被困在墨河,她不甘心,凭什么她的千年岁月要在墨河底度过,凭什么老一辈人犯的错要让她来承担,凭什么她不可以像外头的种族那样在陆地上遨游。
所以她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找到墨河河底结界的薄弱之处,耗费寿元,拼尽了全力闯了过去。
幸运的是,她成功了,只不过精神力受损严重,灵力枯竭,上岸后维持不了人身变成了本体。
她原本认为自已要死了,可是比死亡先来的是龙晋。
那时的龙晋在历劫之中,投身成为了仙界一个小门派的弟子。
她一眼便看到了龙晋身上的金龙,那是五爪金龙。
她知道了,他是龙族太子。
于是她当下就动了心思,仅剩的灵力用在了他身上。
她要让他爱上他,带她回龙宫,迎娶她成为太子妃!
水卿染了蔻丹的指尖游离在她未着寸缕的雪白肌肤上,自手腕而上,一路行经至修长白皙的脖颈。
阮珍儿被迫仰起头,与水卿嗜血的眼眸对上。
只见她微微侧着头,嘴角勾起一抹轻蔑而又带着几分嘲讽意味的冷笑。
她那双原本就如宝石般璀璨的眼眸此刻更是闪烁着令人心悸的血红色光芒,犹如燃烧中的火焰,充满了无尽的危险气息。
“你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让龙晋爱上你本尊不在乎,你怎么跑出来的本尊也不在乎,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为了你那可耻的野心逼死了子妩。”
话音落,水卿没有一丝怜香惜玉地狠狠捏住阮珍儿的脖颈。
她的脖颈白皙修长,仿佛只要水卿稍微用一点力它就会折断。
阮珍儿喘着粗气,心脏猛烈的跳动。
她的所有在她看来天衣无缝的小心思,全让跟前的女子给说了出来。
是,她的目标就是龙晋的太子妃之位。
这不能怪她。
要怪就怪帝子妩那个女人坐了不该坐的位置,挡了她的路!
她只不过是伤害了自已然后嫁祸给帝子妩。
谁让她整天耷拉着个脸,龙宫所有人都不喜欢她,所以她很轻松就夺去了龙宫众人的喜爱。
她帝子妩,她只配得到他们的嘲笑,厌恶!
而她阮珍儿,她会成为龙族太子妃,成为天下人羡慕的对象!
成为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女人!
“子妩有个孩子……”
“什么?”
“什么?!”
所有人都被水卿这忽然蹦出的一句话给整懵了,除了被水卿掐着脖子的阮珍儿。
反应最大的莫过于阮珍儿身旁的龙晋。
水卿不知何时解了他的禁言,他一下子震惊出声。
“不可能!”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帝子妩不可能怀孕有孩子的。
帝子妩身子不好,龙宫的大夫诊断过,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
所以帝子妩不可能怀孕的。
况且他三千年都没和帝子妩同房,她怎么可能有个孩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本尊有说是你的?”水卿睨他一眼,有些不耐,“本尊知道你知道孩子在哪儿。”
“说,孩子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