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的人是一个看上去大概四十多岁的大叔,满面油光,大腹便便,一身穿着无时无刻的炫耀着自己的有钱。
尽管知道他不认识我,我还是下意识的低了低头,不让他看见我的脸。等他出来之后,我就走进了电梯,在电梯刚好关上门的时候我又突然按下了开门按钮。因为在刚才门关上的最后一刻我看见他去的方向正是季晓晓的房间。
出了电梯我走进了另外一条走道。“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我探出头去,果然,这中年男子敲的正是季晓晓的房门。
这是谁?季晓晓父亲?看样子也不像啊,就这基因打死也不可能造出校花的容貌啊,难道是季晓晓别的什么亲戚?
“吱”在我揣测中年男子身份的时候,房门打开了。
接下来中年男子的一句话让我瞬间目瞪口呆。
“晓晓,想死我了你。”
我靠。我心里高呼一声,这是什么戏码?校花被人包养着的?这要是传出去,全校男生不得疯掉一大半?
这倒不是我先入为主、断章取义。如果这个男子真的是季晓晓的长辈,肯定不会说想死我了,一般都是招呼一声然后关心起晚辈的最近生活状态。
“陈叔,你来了。”门内传来季晓晓的声音。
这这这,这季晓晓明显是事先知道这个人会来,两人肯定是约好的。
想到最近一段时间偷窥过程中贺东的谄媚,尤其是今天季晓晓说的什么心情不好,这分明是为了支开贺东找的托词啊。
真惨,我突然觉得贺东的那副嘴脸不怎么令人讨厌了,内心反而有点同情头顶绿草如荫的他来了。可怜的男人啊,自己视为禁脔的校花却是被别人包养着的。
压制住心中的震惊,我小心拿出手机,打开相机,确定声音闪光等都关完了之火才对着还站在门口的中年男子拍了一张。
“收拾好没,收拾好了就出发吧。”只见中年男子没有进去的意思,急切的问了一句。
我本来以为接下来会是中年男子走进门,然后和校花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听这意思,两人应该还有什么别的活动。
“好了。”季晓晓简单的应了一声,随后传来穿鞋的声音。
我赶紧收回手机,重新躲进走道。
“晓晓,今天真漂亮。”
“今天去吃大餐,怎么还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不喜欢吗?”
“没有。”季晓晓的声音很轻,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轻。
听到电梯的门关上之后,我赶紧按下了另一部电梯,这可不能跟丢了。
下楼之后,看见季晓晓和中年男子并没有走远,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一路往小区外面走去,看来这个陈叔的车也是停在了临时停车点。
“师傅,先等一会儿。”我怕到时候再拦出租车来不及,便事先拦下了一辆,在车里看着季晓晓和陈叔坐进一辆奥迪之后我又对司机说道:“跟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向我投来惊讶的目光,随后见我没有解释的意思,他也就没再多问,照着我的吩咐不紧不慢的跟在季晓晓他们身后不远处。
这样差不多开了三十多分钟,前面的车才有停下来的意思。等他们拐进一个临时停车点之后,我也下了车。
这里是翠湖大道,我从来没来过这里。眼下不是熟悉环境的时候,我赶紧向季晓晓他们寻去。
还好这个停车点面积不大,没一会儿我就见到了已经下车的季晓晓和陈叔。陈叔一脸的春风得意,望向季晓晓的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急色,而季晓晓脸上也有笑容,不过十分勉强。
最后陈叔满面春风的将季晓晓带进了一家餐厅,我抬头打量了一下,是浓浓的西式风格,应该是家高档的西餐厅。我思量了一下,随后也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请问几位。”服务员热情迎到。
“一位。”我目光紧紧跟着远处的季晓晓和陈叔。
“请问有预约吗?”服务员又问道。
“没有。”向四周打量了一眼,现在店里人不少,但并没有什么嘈杂的意思。来店里的人看起来似乎都品味颇高,极有素质。
“好的先生,这是你的桌号。”服务员递过来一个铁制牌子。
我看了下,是13号,我接过来之后没有立即动身,“麻烦帮我换成7号桌,可以吗?”我看见季晓晓他们在3号桌,13号离他们有点太远,7号桌的距离最为合适,恰好现在也是空着的。
“没问题。”服务员接过我手中的13号牌,然后找出7号牌递给了我。
“先生,您先落座,待会儿会有人将菜单给您送过来的。”拿好桌号牌之后,服务员和我解释道。
我说了个好字,然后帽子压了压,随后走到7号桌坐了下来。
我悄悄向季晓晓和陈叔二人看去,看见陈叔的嘴唇开合,虽然这里环境比较安静,但两人明显压低了一些音调,所以我没能听见他具体说的什么。但是看他一脸的得色倒也不难猜,应该是在炫耀自己的眼光。
尽管心里对他的那副尊容很不感冒,但是不得不承认这老家伙眼光不错。看了眼四周正在用餐的客人,发现他们大多是三十岁左右的成功人士,每一桌基本上都是一男一女的标配。像陈叔这样带着能给自己当女儿的人来这里的人也不是没有,只不过为数极少。
对面又有动静,是季晓晓笑着应了一声,应该是赞叹了陈叔一句,陈叔脸上笑容更盛。
我小心翼翼的拿出手机,又拍了一张。
随后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吃起牛排来,令我意外的是这个陈叔看上去大字不识一个,竟然还十分有情调的样子,点的红酒也是极有品味。看着自己桌子上孤零零的牛排,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席间我见陈叔不断的举杯示意季晓晓,颇有几分不醉不归的意思。
一个男人,不管用什么方式或者理由去劝一个女人喝酒,他的动机永远只有一个:贪念这个女人的美色,灌醉了自然好办事儿。